那種不愿意注意到的覺又重新襲上了心頭。
總覺,唐逸皓知道當時事的真相。
他在為誰瞞著什麼?
孟慕清盯著唐逸皓的臉,一時覺得有點陌生,晃了晃腦袋,愣了一會兒才說道:
“你干嘛那麼激啊?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
“孟慕清,我什麼時候需要你的關心了。滾回家去。”唐逸皓狠狠地將頭扭到了一邊,不愿意再看一眼。
孟慕清看著他這副樣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把指甲嵌進了掌心。
房間陷一片安靜,一直過了10多分鐘,孟慕清再也忍耐不住,轉離去。
唐逸皓看著這個背影,有一種想把住的沖,但終究什麼也沒說,把張開的又閉上了。
孟慕清在房間門口,找到了小李,用手了臉,瞪著滿是紅的眼睛問道:
“法醫那邊出結果了嗎?”
小李點了點頭:
“剛才您在里面,我沒有及時進去跟唐總匯報,法醫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那個肇事司機的死因,并不是由于車禍,而是他在出車禍之前,就已經服用了大量的農藥,已經達到了致死量,只不過是出車禍的那一瞬間,他的藥效還沒有發作罷了。”
孟慕清的眉頭皺一團,想了許久,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蓄意謀殺嗎?那個司機就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他很有可能是人指使,畢竟逸皓沒有得罪過這麼嚴重的人,非要跟他同歸于盡不可啊。”
小李也百思不得其解:
“說的就是啊,但是誰會指使他暗殺唐總呢?”
孟慕清補充道:
“他之所以會服毒,很有可能是因為雇傭他的那個人,不想留下活口,畢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而且警方能給到的信息就這麼多,好像是在刻意規避著什麼……”小李走近了一步,低聲喃喃道。
“這樣吧,你進去先把法醫的診斷結果,告訴逸皓,看看他怎麼說,我在門口等你。”孟慕清說道。
小李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唐逸皓此時正在盯著窗外飛過的鳥兒發呆,心事已經全都鎖在了臉上,一直都沒有發現房間里面進來了一個人。
小李輕聲提醒:
“唐總。法醫的檢測報告出來了。”
“嗯?”唐逸皓這才將頭扭了過來,了眼睛。
小李把剛才和孟慕清說過的話,又跟唐逸皓說了一遍,唐逸皓嘆了口氣,并沒有孟慕清那麼大的反應,只是呆呆的愣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不管是法醫還是警察,你都打好招呼,這件事千萬不要外傳,尤其是不要傳到的耳朵里,就當沒發生過。”
“可是唐總,那您了這麼嚴重的傷,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唐逸皓點了點頭,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這件事傳出去,不僅沒有任何效果,還會讓外人看熱鬧,讓集團的人心惶惶,以訛傳訛。”
“那咱們要自己查查嘛?”
“查案是警察的事,你是很閑嗎?”唐逸皓的臉越來越不好,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調門。
小李一時語塞,只能悻悻離去。
孟慕清在病房外等候著,小李將唐逸皓的反應轉述給了孟慕清。
孟慕清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倒是小李自己,也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太太,你說,唐總又說不讓警察查案,又不讓咱們自己查,他是想吃下這個暗虧嗎?”
“誰知道。”孟慕清狠狠地說道,“他是明擺著,要袒護殺人兇手。”
說完,孟慕清轉就往回走。
小李在后大著:
“太太,您不照顧唐總了嗎?”
“他不需要我照顧。”
……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當唐逸皓坐在椅上,被小李推回家的時候,孟慕清看著一向雷厲風行的唐逸皓此時這麼狼狽,不由得了惻之心。
唐逸皓也有些尷尬,盡力不去與孟慕清眼神對視。
但是白天怎麼都好說,最難的是到了晚上,唐逸皓就連洗澡都了問題,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必須在人的照顧下才能夠洗澡。
但是唐逸皓一直都不習慣被人伺候著洗澡,厭惡那種被人看的覺,就連與孟慕清新婚燕爾的時候,兩個人也不曾在一起洗過澡。
孟慕清把他推到了浴室里,看著他微微漲紅的臉,也有些犯了難。
知道,如果讓唐逸皓不洗澡就上床睡覺的話,他怕是一整晚都會睡不著,再加上,將唐逸皓推進浴室的時候,唐逸皓除了臉紅了以外,什麼都沒有說。
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孟慕清咬了咬牙,將微微泛白的手指向了唐逸皓的領。
唐逸皓的猛地搐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去,孟慕清的臉也紅了,故作大方的說道: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唐逸皓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低聲呵斥道:
“你能不能把眼閉上給我洗澡?”
“那我把水沖進你的眼睛鼻子怎麼辦?”孟慕清不滿地回答道,“你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嗎?”
唐逸皓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閉上了雙眼:
“行了,廢話吧,速戰速決。”
孟慕清控制自己躁不安的心,緩慢地退下了唐逸皓的襯,那明顯的線條呈現在眼前,隨著唐逸皓的心跳起起伏伏,孟慕清卻眼神躲閃,不敢直視。
唐逸皓抬了一下眼,看了一下衛生間的燈,嗔責道:
“都什麼季節了?還開燈暖?趕關了,太熱了。”
孟慕清深呼了一口氣,小聲提醒:
“沒有開,你要是熱的話我可以把窗戶開開。”
唐逸皓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白天那副死要面子活罪的勁兒現在已經然無存,他強行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道:
“不用了。”
孟慕清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又將抖著的手向了唐逸皓子上的紐扣。
唐逸皓的心跳聲很響,孟慕清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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