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瑤給遠在津城的靳穆打電話。
電話接通,靳穆的聲音有些虛弱:“曦瑤,怎麼了?”
江曦瑤咬著,沒有像以往那樣哭訴,只是問:“穆哥,你的人可以幫我做事嗎?”
靳穆給發了個號碼:“你找他,我不在京北的時間,有事可以找他辦。”
頓了頓,他放心補充:“曦瑤,我不在京北,你暫時不要輕舉妄,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江曦瑤心底一片蒼涼,溫苒多厲害啊,不但搶了周聿珩,還把靳穆回津城,現在無依無靠,連還手都被人捆住手腳,告訴你不能還手。
可笑。
江曦瑤恨到極致反而冷靜,給靳穆手下的人打電話。
“給我查,查溫苒和溫蓁的所有信息,任何蛛馬跡都不能放過。”
……
蓁蓁出院后沒有去兒園,溫苒讓繼續在家休息。
溫苒有些怕了,兒園人群集中,小朋友在一起容易傳染病菌,蓁蓁的不同于一般孩子,不得不小心。
蓁蓁其實很想去兒園,一個人在家好無聊,沒有在兒園好玩,但沒有在媽媽面前表現出來,怕媽媽心里不好,所以每天都裝得開開心心的。
溫苒不知道看沒看出來,反正一下班就會回家陪蓁蓁,給更多的時間陪伴。
兩母形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彼此“演戲”,不讓對方擔心。
好在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太久,月底溫苒帶蓁蓁去醫院復查甲流,順便去找鄔主任。
鄔主任喜上眉梢:“巧了不是,正好要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就來了。”
溫苒笑:“鄔主任您心這麼好,是有好事吧。”
“天大的好事。”鄔主任一把抱起蓁蓁,刮下的小鼻子,“蓁蓁,你猜是什麼好事。”
蓁蓁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鄔伯伯,是配到肝源了嗎?”
這是溫苒兩母最希的事,但全國每年等待移植的人有三十萬人,有些人等配型一等就是幾年,運氣不好的,可能等到去世那天也等不到。
溫苒每天都心懷希,卻又不敢盛放太多希,怕失的那一刻會扛不住。
蓁蓁隨口這麼一說,只是笑笑沒敢奢,鄔主任卻是肯定地道:“對嘍!蓁蓁最聰明了,一猜就猜到了。”
溫苒愣在原地,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日日等夜夜盼的夢在這一刻真的真了!
溫苒心跳加速,指尖抑制不住地抖起來:“鄔主任……真的嗎,蓁蓁配型功了?”
鄔主任也替們高興,笑道:“真的,你沒有聽錯,蓁蓁配型功了。”
溫苒扶住桌子,另一只手按住咚咚快跳的心臟,腔的真實覺告訴,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做夢!
蓁蓁比溫苒淡定多了,只是高興笑了一會兒就開始小大人似的問起手的事。
“鄔伯伯,手會很疼嗎?”
鄔主任從屜拿了顆棒棒糖出來給:“不疼,麻醉師會給蓁蓁輕輕打一針,然后蓁蓁就會睡著,醒來就手完了。”
聽上去不難,蓁蓁著棒棒糖:“那手完后,蓁蓁就不用吃那些難吃的藥了吧?”
溫苒看著,心酸又好笑。
這小家伙,覺得藥難吃每次還裝不抵,也是難為了,吃個藥還得照顧媽媽的緒。
從醫院出去溫苒還有些不真實。
好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像夢一樣。
如果這是夢,溫苒只希這個夢永遠不會醒。
與此同時,江曦瑤的手機響起。
聽那邊說完,掛斷電話后著窗外的樹許久沒。
阿姨過來吃飯,被罵多了,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哪句話不對就挨罵。
江曦瑤今天卻是意外地好說話,連有道菜做咸了都沒罵阿姨,還和聊起了天。
“阿姨,你旁邊有人做過移植手嗎,那種手排異況嚴不嚴重?”
阿姨一聽這話就怪怪的,怎麼突然提到移植,這瘋婆娘該不會想嘎腰子吧?
阿姨警惕往后退:“不了解……溫小姐您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移植應該都做過配型吧,現在醫學發達,沒把握醫生也不敢隨便刀啊。”
江曦瑤陡然變臉,抓起白瓷碗扔過去:“滾!”
瘋婆娘又發瘋,阿姨收拾地上的碎片,躲廚房去了。
江曦瑤心口怒火灼燒。
查了這麼多天,終于查到溫苒原來藏了個大,那個兒是個有病的,還是不好治的那種。
這就報應啊,像溫苒那種搶別人人生的人活該遭報應。
怒火消了一半,那邊卻突然告訴,溫苒那個病兒竟然配型功了。
為什麼所有的幸運都會降臨到溫苒頭上,為什麼能事事如愿?
江曦瑤消掉的火更兇猛地席卷過來,恨得眼睛發紅,臉扭曲得猙獰。
不可能讓溫苒如愿,怎麼都不可能!
隔天下午,江曦瑤換上一條純白的連,化了個清雅的淡妝出門。
環境幽靜的圖書館,江曦瑤拿了本《全球通史》坐下,似是看得太過認真,拿飲料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倒,飲料潑到桌面,把斜對面男人的袖弄了。
“對不起!”江曦瑤滿臉歉意,趕忙拿紙巾遞過去,“你服都了,都怪我不小心。”
男人長一張白凈斯文的臉,他把袖子的水吸掉,又把桌面干凈:“沒關系,不用放心上。”
江曦瑤卻怎麼說都要賠他一件新服,男人推辭不過,只好報了尺碼。
江曦瑤拿出手機:“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服買好了我給你發信息。”
男人有點i人屬,猶豫的幾秒間注意到江曦瑤看的是《全球通史》,不免對這個姑娘多了幾分好。
江曦瑤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上的書,莞爾一笑:“我喜歡歷史類書籍,朋友都說我看的書太悶了。”
“不會,歷史很有趣。”男人拿出手機加好友,“我鄔岫白,你可以備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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