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是不常落雪的城市。
可這幾天,氣象臺有關春節預計落雪的播報一直在報道中。
江晴笙放假后就已經回到了江家別墅住,岑淮予還在國外出差,今晚才回。
和章知雨一起在客廳看著電視屏幕里的氣象主持人播報天氣時,江晴笙面幾分期待的。
“真的會下雪嗎!說除夕夜就會下誒,除夕夜不就是明天了嘛。”
章知雨對兒的問題做出一道有理有據的回應:
“應該是會的。你看最近氣溫驟降,度又高,天空被厚厚的灰云覆蓋,風也靜下來了,這都是要落雪的征兆。”
江晴笙堅信不疑,“有道理,好期待哦。”
章知雨神做回憶狀,沉:“溫城上一場特別特別大的雪,還是你剛出生之前,那時候路面都鋪了厚厚一層雪,在這個城市很見到這麼大的雪。”
“你爸爸說,這孩子來得真是湊巧,瑞雪兆年,你是祥瑞。”
江晴笙很驕傲地說:“那是當然!”
“后來你一出生,太出來了,雪也開始融化,我們都覺得整個世界都溫暖了,所以給你起名晴笙。”
“你對我和爸爸來講,就是生命里最好的晴天。
聽章士的有而發,江晴笙心里一陣,表面傲地嗔一句:
“媽媽好麻哦。”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
頭一回聽見,應該是前些日子在岑淮予那兒。
岑淮予的公寓已經出得輕車路。
有了第一次親被圓圓目睹的教訓后,江晴笙很會讓岑淮予到自己家來。
岑淮予問為什麼。
江晴笙一本正經地說:“人畫面,小貓不宜!”
于是岑淮予笑了,“那沒事,來我家。”
這句“來我家”的邀約一經發出,江晴笙并未理睬,只笑著罵他一句“下流”。
岑淮予覺得自己冤死了,“邀請你來我家吃飯就是下流了?”
江晴笙意識到他語言上的套路和,佯裝生氣,不理他了。
那天晚上還是去了岑淮予家,不過況略有不同。
沈凱凡打來電話,說是岑淮予在參加應酬的時候喝多了,問江晴笙在不在家,方不方便照顧一下。
江晴笙說方便,囑托沈助把人送回家。
出于擔心,江晴笙在電梯口就等著了。
看見沈凱凡攙扶著醉酒的岑淮予,倒是驚訝,因為很見岑淮予喝多。
“怎麼回事?”江晴笙幫忙在另一側攙扶住他,轉頭問沈凱凡。
沈凱凡這人也是真的實誠,有些大實話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害,今兒一堆高層領導都在岑總面前夸贊你,說岑總好福氣之類的,他一開心,對敬酒的人統統來者不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江晴笙絞盡腦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原因,“......那他倒是真好忽悠。”
把人放進臥室里,沈凱凡任務完。
他手機正好響起,一看備注“寶寶”兩個字,就知道是朋友的奪命連環call。
江晴笙也注意到了,忙說:“沈助你快回去吧,你朋友估計要等急了。”
“好好!”沈凱凡很急切,但是又瞥了眼房間里的岑淮予,心有顧慮,“那...岑總...?”
“放心吧,我還能待他不?”江晴笙頗為好笑地蹙了下眉。
沈凱凡放心離去。
江晴笙去泡了杯蜂水帶到岑淮予房間里,想讓他起來喝一點。
男人蘊著酒熱的呼吸有些混,黑襯衫領口上的結也被帶,上下滾著。
這樣一幕,配上他那張勾人的臉,有種言語難形容的。
“阿予,阿予,起來喝點蜂水。”
江晴笙作輕地拍了他幾下,見人沒什麼反應,就把蜂水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
岑淮予閉著眼,臉頗為不舒服地扯著襯衫領口。
江晴笙默默上手幫忙。
他的襯衫紐扣,幫忙解開過無數次,照理說早該是輕車路。
可此刻范圍下,腦海里有無數綺念冒出,算不得純粹,甚至因為這些念頭而頓覺心虛。
扣子被緩慢解開了最頂上的三顆。
岑淮予的鎖骨線條暴在白皙燈下,江晴笙替他蓋了點被子。
房間里除去清晰可聞的呼吸聲,給人最直觀的,就是那和岑淮予上一樣的冷調香味。
就好像,這是他的專屬領地。
而,誤闖進來了。
江晴笙臉湊近了去看他。
冷白的臉染上點酒熱過的緋紅,靜靜躺在那兒,像聊齋里的俊書生,但卻比斯文的書生多點勾人的氣。
江晴笙猛地又想起大學期間外界對他的評價——
太正了。
的確很正。
可下一秒,他懶散掀開眼皮。
四目相對,江晴笙因他突然的睜眼而了全部的心跳。
“你怎麼...唔——”
他并沒完全醉,也沒給繼續說話的機會。
長臂向后攬,準落在孩纖長脖頸,然后用力一帶,不偏不倚吻上的。
一個酒后的吻,不復從前那般溫。
急促地橫沖直撞,撬開牙關,舌尖被翻來覆去地吮。
江晴笙察覺到他故作試探的惡劣,心里默默罵一句:呸,正個屁,一點都不正!
本質上,還是甘愿沉溺海的浪子。
“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親我?”
岑淮予薄在角,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的這句話。
正因為如此,更顯曖昧旖旎。
江晴笙別扭地想要推開他,“自作多了,我是擔心你難。”
岑淮予不說話,繼續親。
“讓你親到了還不好?”
他好像完全清醒了,猛地一翻,剛才的作就全變了。
江晴笙變了被向下制的那個人,彈不得。
江晴笙忙不迭推他,“快去喝蜂水,然后去洗漱!”
岑淮予被推攘著坐起來。
床邊那杯蜂水一手就能夠到,仍舊是溫熱的。
他喝了一口,甘甜沁肺腑,但...沒有剛才那個吻甜。
此刻的江晴笙頭發有些凌,還坐在他的床上。
的臉也紅了。
岑淮予喝完了蜂水,在額頭上溫地吻了下。
“寶寶,等我,我去洗個澡。”
“等我”這兩個字,在此境下,被賦予不用的意味。
江晴笙赧地推他,“你趕去吧。”
岑淮予呼吸里都是熱的,但這時的熱已經與酒意無關。
人都快走到門口了,卻又突然折返回來,一把攔腰抱起床邊的孩。
“一起洗吧。”
“誒!”突如其來的失重,此刻已經在岑淮予懷里的江晴笙晃了幾下,“你干嘛!”
岑淮予抱的作收一些,嗓音是克制的忍:“別。”
浴室里水汽彌漫,花灑沒關,嘩嘩地向下淌水,流速過快。
岑淮予那件已經被解開了三顆扣子的襯衫,剩下的幾顆,也由江晴笙親手解開。
壯的線條呈在眼前,但比起他的材,更奪人眼球的是他左手臂側那串紋。
很灑不羈的字跡,是一串英文:sunny。
岑淮予什麼時候有的紋?
江晴笙呆了下。
指腹靠近男人的紋,輕輕過。
問:“這是什麼時候紋的?”
岑淮予:“從寂塵道觀回來后。”
江晴笙眼睛注視著那串紋,“為什麼要紋這個?”
“Sunny,靠近我的心臟深。”
岑淮予靜靜地看著的眼睛,眸像被水洗過一樣干凈純粹。
深邃的瞳孔里,只容得下江晴笙一人。
他幾近執拗地說:“你是我生命里唯一且永恒的晴天。”
而他黑暗的暴雨天,因這場燦爛晴天,終見明。
江晴笙踮腳,吻上去,仰頭親吻的姿態那麼虔誠又溫。
岑淮予推著不斷向前,執著地回應。
孩子適應的水溫和男生不同。
岑淮予覺得自己的皮都被熱水淋得發燙,可江晴笙卻對這樣的水溫到滿意。
綺麗的念叢生,連同這些水汽一起升溫發酵。
狹小閉的空間里,一切氛圍都是那麼自然又熱烈。
江晴笙后背在一塊冰涼的大理石墻面上,與熱水兜頭而來的覺形強烈對比,似一場酣暢淋漓的冰火兩重天。
膝蓋被岑淮予的手抓著,在熱水下泛紅,但卻彈不得。
熱水的流速更快了。
江晴笙想。
花灑戛然,岑淮予也適時地退開距離。
他拿來浴巾遞給江晴笙,“我們出去吧。”
岑淮予家中購置了江晴笙的睡,隨便拿了套穿上。
在浴室浸泡一個小時,整個人都要被泡發,腰酸背疼。
岑淮予換上了江晴笙給他買的睡,一臉春風得意地走進臥室,酒意已經完全退散。
察覺到孩幽怨的眼神,岑淮予問:“怎麼了寶寶?”
江晴笙靈魂發問:“岑淮予!你是不是就沒醉!醉了的話怎麼可能...”
也是完事后才意識到不對勁的。
岑淮予故意問:“可能什麼?寶寶你要說清楚啊,我聽不懂。”
江晴笙從床上抄起一個抱枕扔向他:“下流!無恥!快走開吧你。”
岑淮予接住那個抱枕,回到床上,抱住江晴笙。
“可是...剛剛你也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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