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沒想到,梁世清居然會這麼魯,野蠻。
吃疼的一聲,下意識手護著自己的頭發……的頭實在疼。
前一天才被檀歡扯了一塊頭皮下去,今天也只是勉強前來的,但沒想到,又被梁世清扯住。
這一刻,顧一笙氣得要死,殺人的心都有。
“臭婊子!賤貨!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我?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顧家的小公主嗎?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小爺還能跟你說這麼多?給臉不要臉!給我出來!了你,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清高到幾時!”
梁世清罵罵咧咧把人往出拽,顧一笙力氣沒他大,本躲不過,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想著自己今天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了。
門開的瞬間,空調的涼風從外面走廊吹進來。
洗手間門口擺著兩盆高大的綠植,矜貴的男人懶散而立,手中拿著銀打火機,正偏頭點亮了間的煙卷。
他甚煙,可煙的時候,也自有一種男人的味道。
恣意,又灑。
還有種蔑視一切的傲然與冷漠。
“厲總?你怎麼會在這里?”
梁世清踏出洗手間的腳步頓住,下意識放開顧一笙,顧一笙捂著頭部,頭暈目眩的往后倒,大口大口的氣。
過布滿眼眶的淚水,也看到了厲南城。
厲南城像是突然出現在這里的,沒有任何預兆,他上一件白襯,襯袖挽起在肘間,著壯有力的小臂。
下面一條黑西……像是一種老干部風的穿搭,西筆,連都筆直,腳下的皮鞋更是纖塵不染。
他如是神,高高在上。
而如是爛泥,如此狼狽。
顧一笙將視線移開,并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厲南城目移開,眼底的神已經沉下,但語氣依然淡漠:“二公子,好巧。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兩位的雅興?”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恣意的。
梁家不是厲氏的對手,平時見了厲南城也是多番結的,不過梁世清也有膽子,只是驚愕一瞬間,就笑著說道:“也沒怎麼打擾。不過,這人嘛,有時候就是賤。哄著的時候不聽話,非得讓手才行,也讓厲總見笑了。”
顧一笙扶著墻站起,低頭整理自己上的服。
服倒是沒怎麼,可頭上的傷口再次裂開,聞到了自己手上,也沾染了的味道。
“梁世清,你算什麼東西,我用得著你哄嗎?卑鄙無恥的人渣,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顧一笙也發了狠,冷笑著說道。
剛剛反抗的時候,挨了梁世清一耳,現在頭發又給被他扯得疼,整個人的形像不太好。
梁世清暗罵一聲賤人這是見有撐腰的來了,不怕他了?
上前一步,手去握:“你說我有什麼資格?兩家相親,我看上你了。你就等著嫁我梁家,做我梁家的二就好了,還敢跟我急?顧一笙,你要知道,有些人是該哄的,可有些人就是天生該打的。”
當著厲南城的面,他話說得極狠。
顧一笙正要開口,“啪”的一聲響,偏頭去看,厲南城握著打火機,打火機亮出火苗,火苗照進了他的眼底,他的目顯得極為深沉,是一眼看不到的暗。
心頭一,厲南城打量著兩人,慢條斯理的問:“兩位是在……相親?”
這一刻,他目如箭,直刺心,雖然是在問話,但就是聽出了一狠勁。
顧一笙咬,沒有回答。
相親是事實,被打也是事實,他來救場也是事實。
這讓該怎麼說?
倒是梁世清說得極快:“是啊厲總。今天是我跟笙笙相親呢,我很滿意笙笙,想必笙笙也是滿意我的。家里的意思是,我也老大不小了,想讓我盡快安定下來。這不,今天相看過后,接下來就是舉辦訂婚,還有結婚典禮了。”
梁世清做人的時候,倒是文質彬彬,話說得很客氣。
“你放屁!狗吐不出象牙,我什麼時候看上你了?”
顧一笙甩開他,生理的厭惡,“你們梁家欺負我媽剛剛清醒,神智不清,什麼話都敢說……可我還活著。我現在就告訴你,今天什麼狗屁的相親,我不認。還有,你梁家若是要臉,就離我遠點,要不然,你敢作初一,我就敢作十五,我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毀了你梁家!”
顧一笙骨子里是野的,真惹急了,也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能被厲南城稱作是“小野貓”的人,又能綿到哪里去?
“笙笙……”梁世清眉頭皺起,還要再說。
顧一笙打斷,帶著火氣:“你給我閉!今天的事,我保留起訴的權利,還有,你對我造的傷害,我也會去醫院驗傷,梁世清,你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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