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和經紀人聽見唐卿這樣解釋后,紛紛同顧中舟表達了謝,顧中舟也禮貌回應,隨后幾人便開始聊合作事宜。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唐卿想象中的意外一點都沒有發生,白阮簽完字之后,唐卿懸在心口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坐在一旁的顧中舟注意到了唐卿松一口氣的細節,兩人對上眼之后,顧中舟朝笑了一下,象征地拍拍的胳膊,示意放寬心。
白阮瞧見這兩個的互,瞇起眼睛開玩笑:“顧總今天親自過來簽約,恐怕不僅是因為重視這次合作吧~”
白阮的眼神很曖昧,唐卿和顧中舟都是人了,哪會看不出的意思。
沒等顧中舟回復,唐卿便第一時間否認:“白小姐誤會了,我和顧總私下只是朋友。”
白阮癟,“好吧,是我誤會了,抱歉哦。”
唐卿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白阮剛跟唐卿結束這段對話,手機就響了,的手機放在餐桌上,而剛好又坐在唐卿對面,唐卿下意識地抬眼,便看見了屏幕上的名字。
江不渡的電話。
看到這個名字,唐卿不自覺地皺起眉來——曾經的不愉快太多,第一反應就是,江不渡來電話準沒好事兒。
不過轉念一想,合同都簽了,江不渡即便再想弄什麼幺蛾子也翻不出花了,代言的違約金有五倍,天文數字,任何人都要掂量掂量。
白阮沒避人,就這麼當著桌上其他幾個人的面兒接起了電話。
唐卿聽不見電話那邊的江不渡說了什麼,但從白阮的回復里大約猜得到。
他應該是問了簽約的進度,白阮如實回復了:“已經簽了,宣傳照等我上完綜藝拍。”
白阮連著回答了幾個跟代言有關的問題,沒聽出來什麼意外。
之后,白阮忽然換了話題,“江先生,你的好點兒了沒有?”
“那我一會兒去醫院看你吧,你想吃什麼,我買來帶給你。”
“哦哦,好吧,我知道啦,一會兒見。”
醫院?
唐卿和顧中舟都聽見了這個關鍵詞。
顧中舟下意識地看向唐卿,兩人的目正好對上,他這才發現,唐卿也有些茫然。
唐卿是納悶兒的,昨天晚上江不渡還生龍活虎地威脅、糾纏,怎麼過了一夜就進醫院了?
唐卿和顧中舟疑之際,白阮那邊已經結束了通話。
顧中舟看著白阮放下手機,率先發問:“白小姐,江不渡住院了?”
“是啊,顧總你不知道?”白阮知道顧中舟跟江不渡關系好,便也沒有避諱這個問題。
顧中舟:“什麼時候的事兒?哪里不舒服?”
白阮:“好像是昨天晚上吧,是胃出,有點兒嚴重,在住院觀察呢。”
胃出?
顧中舟陷沉思,胃出的因就那麼幾個,不過,他跟江不渡打小就認識,也沒聽說過他胃不好。
唐卿一言不發地聽完了顧中舟和白阮的這段對話,對于江不渡胃出的原因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昨天緒那麼激烈,說的那些實話肯定對他的刺激不小。
江不渡這麼好面子的人,人生第一次在面前說出“求你給我個機會”這種話,不知道提前做過多心理斗爭了,說這話的本對他來說就是在打自己的臉,結果得到的還是拒絕,他心里必然不痛快。
心不好,那就借酒消愁,應該是沒喝。
唐卿推理出結果之后,勾起角,輕笑了一聲,有些諷刺。
不至于圣母到因為江不渡喝酒喝到住院而擔心他的,更不覺得他是為了而“借酒消愁”,他只是在宣泄自己的緒,打了個看似深的幌子而已。
如果是剛畢業的時候,大概會因為自己了那個“唯一”而欣喜,可現在只有心如止水。
……
午飯吃完,白阮急著去醫院看江不渡,道別之后便拉著經紀人匆匆離開了。
唐卿和顧中舟兩人又在餐廳多坐了一會兒。
顧中舟看著整理合同的唐卿,試探地說了一句:“第一次見他這樣,看來比我想得認真許多。”
唐卿勾,平靜地回:“嗯,我也是第一次見。”
顧中舟從的態度已經約猜到了答案,他笑了笑,“你很果斷。”
唐卿:“我跟他不是一種人。”
顧中舟:“看得出來。”
唐卿:“不聊他了,說說你的計劃吧。”
將文件夾合上,話鋒一轉,目看向顧中舟,“這周末我會準時帶星子去那家餐廳,其余的,看你的了。”
提起應星,顧中舟的目都溫了不,角不自覺地勾起,“好,謝謝你。”
唐卿:“你終于行了,顧總,你再不出手,我都替你急了。”
顧中舟:“蟄伏得夠久,才能一擊致命。”
不管是還是其它事,他都不喜歡盲目出擊,特別是對待應星——在沒有徹底確定對他的和依賴之前,再迫不及待,他都會抑自己不去出手。
他太了解應星了——對沒興趣的男人拒絕起來是不留的,如果他輕舉妄,最后兩個人恐怕是朋友都沒得做。
反倒是像之前這樣,以朋友的份跟一起相著,不僅能經常約出來見面,還能讓卸下防備,看到最真實的一面,日子久了,也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
唐卿看著顧中舟運籌帷幄的姿態,鼓了鼓掌,笑著慨:“突然覺得星子也怪傻的,不知不覺被你套路了這麼久。”
“不傻,是我心機太深了。”顧中舟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上,還不忘夸上應星一句:“只是對朋友有絕對的信任。”
唐卿笑得更燦爛了,點了點頭,“那,祝你馬到功。”
顧中舟:“還得仰仗你的配合。”
唐卿:“放心,一定到位。”
——
醫院病房。
白阮抱著一束花走進來,看到病床上面憔悴的江不渡之后,驚得眼睛都睜大了。
兩人認識半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頹廢。
白阮將花放在床頭柜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江先生,你真的沒問題嗎?要不再讓醫生看看吧。”
“沒事兒。”江不渡敷衍地應了一句,聲音都是啞的。
他直截了當地對白阮說:“你工作,我跟你公司那邊打過招呼了,以前什麼樣以后還是什麼樣,咱倆就別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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