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海的拼命解釋,夏知晚不由得冷笑一聲。
“江雅琴跟夏婉兒是該死,可夏先生,你就真的那麼無辜嗎?”
聽著夏知晚冰冷質疑的話,夏海張了張想要辯解,“晚晚,我。”
“不妨實話告訴你,江雅琴在背后做的那些事,輸的那些家產,我比你知道的還要早。”
那天在醫院門口看到江雅琴跟夏婉兒之后,夏知晚就派人跟著們,后面們做的事全部都知道。
輸上的家產,回夏家別墅打包收拾行李搬進陸澤銘的那套房子。
這些,夏知晚都很清楚。
甚至,江雅琴輸掉的那些夏海給的家產,也是回到了夏知晚的手里。
那本來就是媽媽跟夏海一起打拼來的東西,那本來就是他夏海賣兒得到的東西,那本來就應該是夏知晚的。
“什麼?!”聽到夏知晚早就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夏海整個人都一個踉蹌。
“晚晚,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夏海的語氣滿是震驚,因為他覺得如果夏知晚早點告訴他江雅琴跟夏婉兒的真實面目,那麼他現在也不會被騙的這麼慘。
回想過去這些年的每一次,江雅琴在外面了委屈都會回家哭,說那些富太太又挖苦嘲笑是小三出。
江雅琴說是因為才留在自己的邊,才不是什麼不要臉的小三。
夏海心疼,所以這麼多年,轉給江雅琴的財產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細算過。
直到在警局的那天之后,夏海回家查看才發現,這二十年的時間里,除了一些江雅琴看不上的產業,其它的所有都已經不在他的名下。
他現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剩下公司跟那空的別墅了。
“告訴你?”夏知晚的神冷了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夏先生從來都不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的不是嗎?”
從剛開始回到夏家時,到了來自夏婉兒的惡意,思考再三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爸爸,可夏海卻說是小小年紀心思惡毒才能那麼想自己的妹妹。
夏海過生日的時候,親手做的蛋糕送給爸爸,可夏海卻冷嘲熱諷的嘲笑買蛋糕假裝是自己做的。
考試績年級第一,夏海說那是作弊。
“怎麼你妹妹都考不了那麼好的績,你一個鄉下轉來的就能考那麼好?”
可能聽起來這只是一件件的小事,可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貫穿了在夏家的整個生活。
到后來,那次江雅琴的生日宴當天,是給自己這個爸爸的最后一次機會。
可錄音的事,斷絕關系之前說的那些話,夏海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依舊都沒有相信。
他既然不相信,那夏知晚又憑什麼還地去告訴他。
或者說,憑什麼他想知道的時候夏知晚就要去告訴他。
“晚晚,我,爸爸不怪你沒有說這件事讓爸爸損失了那些家產,爸爸已經得到教訓了,以后,爸爸只相信你。”
“夏先生,我說過,不要自稱爸爸,因為你不配。”
聽著他一句一句自稱爸爸,夏知晚終于忍不住的把這句聽起來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了口。
而聽到夏知晚說他不配,夏海的心一震。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整個人都要站不穩,“晚晚,是我不配,我錯了,可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們只有彼此這唯一的親人了啊!”
“原諒?”夏知晚的手在發抖,厲蕭寒在一旁地握著的手扶著。
“我從生下來的前十六年里都沒有見過你,我從小都沒有吃過你給我的一口飯,外婆一個人照顧了我整整十六年,要不是因為積勞疾,又怎麼會早早的去世!”
“回到夏家之后我本以為能得到缺失了十幾年的父,可我得到的是什麼?虛偽狠心的后媽,跋扈惡毒的妹妹,還有你這個偏心到極致,眼里從來沒有我的父親,我到的種種委屈跟不公平現在都會在我做噩夢的時候出現!”
“你說我是一個鄉下的野孩子,沒有教養,不懂禮數,把我接回來就只是為了鞏固你的公司!”
“你不止一次的跟我說你沒有我這個兒,難道你忘了嗎?”
“我的親生母親,你的第一任妻子,那麼年輕,那麼漂亮,花一樣的年紀,如果不是因為你出軌江雅琴,又怎麼會死在冰冷的手臺上!”
“這所有的一切,夏先生!都是你的一句我錯了就能被抹平,被原諒的嗎?!”
夏知晚平靜的細數著這一件又一件的事實。
而聽著夏知晚一句一句的話,此時的夏海已經支撐不住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他抱著頭不想去聽夏知晚說的這些話,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做過的事。
“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可是我,我不是有意的,為什麼會變這樣。”
這麼多年,他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都沒辦法給自己解釋。
夏海的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流,他的臉上是后悔,更是自責與疚。
夏知晚的狀態已經恢復了過來,剛才說起那些事,雖然表面很平靜,可心卻久久不能平息。
看著蹲在地上泣不聲的中年男人,只是沉默。
其實還有一點是夏知晚沒有說過的,那就是上輩子的事。
上輩子,在被夏婉兒關起來的時候,自己的這個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著急,甚至直接說出了只有夏婉兒一個兒的這種話。
自己的兒失蹤幾天了無音訊,他完全沒有關心在意過的死活。
所以。
兩輩子的失,注定不會被原諒。
“老公,我們走吧。”
該說的已經全部說清楚了,夏知晚不想再聽他的懺悔。
直到夏知晚被厲蕭寒扶著進了晚寒苑,大門緩緩關閉,外面的夏海才終于回過了神。
轉對著已經緩緩關上的大門,他大聲的喊著,“兒,別,別走,爸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機會補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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