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沈天南和白秋怡一起打了個電話給沈確。
“沈確,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你太惡毒了,把你哥都毀了!”
沈天南痛罵,“你哥也快三十的人了,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他后半輩子沒有希了,我們的臉都丟了!”
“哦,你這話說的,好像拿煙灰缸打人的是我一樣。”沈確笑。
白秋怡搶過電話怒吼,“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沈家不承認有你這種兒子!”
沈確漫不經心,“是不是沈家的兒子你不是最清楚了,你整天和那個書形影不離,誰知道……”
“你說什麼”白秋怡氣得差點暈過去。
“你倆長得都不咋樣,能生出我這種帥哥本來就很不正常了,所以嘛,我說你自己最清楚我是不是沈家的兒子。”
沈確勾勾角,“誰知道你是不是當年報復我爸,找外人生的我。”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他和沈煜都比較像沈天南,不過沈天南臉型偏方,氣質比較嚴肅。
而沈確臉型偏尖,又天生一派風流浪子氣質,乍一看和沈天南確實區別很大。
白秋怡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氣死我了,有這種孩子真是冤孽,他竟然說他不是你的孩子。”
沈天南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他沉著臉,道:“他最擅長挑撥,你別搭理他。”
話雖然這樣說,沈天南心里卻籠上了一層影。
白秋怡那個書,跟了二十幾年了,至今長得也很年輕英俊。
很有書跟一個領導這麼多年的。
他過去沒有多想過,白秋怡男人婆作風和打扮,他從沒想過能去搞婚外。
如今沈確在他心里添了一刺,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他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過 。
白秋怡本來也是警察出,沈天南的表沒有瞞過,然大怒,“怎麼,你真相信沈確的挑撥”
“沈確小時候生病住院,測過型,和你一樣!你不記得了”
沈天南尷尬地別過頭,“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當然不會相信沈確說。”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你和你那個書,確實走得近了些。”
白秋怡愣了愣,等反應過來,抄起桌子上的水壺就向沈天南扔了過去。
“你也有臉說我你出軌沒十次也有八次了!要不是我想維持這個家,早就和你離婚了!看見你我就嫌臟!”
水壺從沈天南上掉在地上,碎了,熱水流了一地。
沈天南被燙到了,他一邊躲,一邊惱怒,忍不住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得了吧,什麼你想維持這個家,只不過當年我是你能找到的男人天花板,你不想放手而已。”
“你家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本來就重男輕不把你當回事,你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想過得好,給家里人看而已。”
“后來哥哥弟弟的工作都要求你安排,你多榮啊。”
“說起來,要不是當年你設計我再懷了孕,我們本不可能結婚!”
沈天南冷笑,“反正這個家也沒指了,想離婚趕離。”
白秋怡尖著撲過去抓他的臉,“離婚你想的!我離婚給你的學生們讓位麼一輩子都不可能!”
兩個人打得飛狗跳。
剛走進客廳的沈梨默默地聽了一會兒,又毅然決然地轉離去了。
夠了這種家庭氛圍了。
還年輕,還沒有三十歲,沒孩子,有錢。
憑什麼忍心懷鬼胎的家庭和出軌的丈夫啊
再后來。
沈梨離婚后去了國外,五年只聽說過家里一個消息,說沈煜狀態很差,有神分裂的癥狀。
但是,也管不了了。
————
沈確和沈天南白秋怡吵完之后,心里也有些傷。
他腦海里不控的,想到小時候一些場面。
父母也不是完全沒有過他。
沈天南也曾讓年的他騎在脖頸,和沈煜,沈梨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去園。
他還記得白秋怡給他買了一只大象造型的氣球。
拿著沒多久,繩子壞了,氣球飄走了。
沈確不斷地想起那一天,想到湛藍的天空下,那只隨風而逝的氣球,漸漸地再也看不見。
很多人,就和那只氣球一樣,是會離開的。
無論如何,他始終認為,親就該是:
一個小孩,無論優秀還是泯然眾人,父母都應該無條件地他。
如果做不到,那麼他就不需要。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意識到,父母的,帶有功利。
而他并不需要這種。
人生苦短,他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家庭的緒耗上。
————
程鳶回來后,沈確同霍九淵見面的機會,反倒是了。
霍九淵簡直守著老婆孩子寸步不離。
沈確也知道人生到了一個新階段,兄弟就沒那麼重要了,所以他并不在意。
過了幾個月,霍九淵倒是主找上了他。
“我打算重新分配霍家的資產。”
霍九淵道。
沈確漫不經心,“干嘛你還沒死呢,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滾,我活得肯定比你長。”
“行啊,我要是死你前面,你不給我買塊最好的墓地,我變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要死我前面,我只會把你的扔進深山,別浪費資源了。”
兩個人互相兌了一番。
然后,霍九淵才開始說正事,“我手頭的資產,分了幾部分,一半以后轉給鄭北辰和鄭樂語,還有一半留給沐恩和你以后的孩子。”
沈確吃了一驚,“我還沒結婚呢,你這都想好了”
“我可不是為你,是為了我未來的侄子。”霍九淵聲明。
沈確并不領,“別了,我的錢雖然遠不如你多,這些年幾千萬是有的,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也養得起。”
“要那麼多錢干什麼,像你家一樣,兄弟鬩墻嗎”
霍九淵瞪著他,“那麼多錢,你說怎麼辦我也覺得燙手。”
沈確直截了當,“捐了,眼不見心不煩。”
“低調育兒啊,別等著沐恩以后也不小心了什麼京城閨秀,被你這種瘋狗盯上。”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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