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今天穿得普通,上臺在鋼琴前坐下后,臺下傳來嘈雜的議論聲。
只是聲音不大,聽不清楚。
不用猜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但很快議論的對象就不會是了。
南枝彈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臺下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都意外這個穿著普通的生還真和陸振海說的一樣,實力不容小覷。
陸振海拄著拐杖站在臺側,沉聲問阿杰:“江折和黎況如何?”
阿杰應:“還在休息室,一切正常。”
陸振海看著臺上認真彈琴的南枝,嘲諷冷笑:“倒是有點心思,故意在這種場合穿這樣普通。”
一首曲子彈完,臺下賓客由衷鼓掌。
南枝又換了一首繼續彈。
有個侍應生上前,“陸先生,臺上的南小姐說有個視頻要給您看,說是送給爺和黎小姐的訂婚禮。”
陸振海偏頭睨了一眼,“阿杰,先看看是什麼。”
阿杰接過侍應生遞來的U盤,進筆記本里讀取。
盤里只有一個視頻。
他點開,是個心剪輯過的紀錄片。
里面的人只有江折和黎。
哪怕很多個畫面都是刻意拼湊的,但營造的氣氛卻格外浪漫,仿佛這是真實發生的故事。
陸振海卻很清楚,這兩人之間本沒有這麼多節發展,是南枝將本該是自己的位置替換了黎。
阿杰看完,也不南枝的心理。
他試探問:“先生,您覺得是妥協了嗎?”
視頻已經停止播放許久,陸振海卻久久地盯著早就滅掉的屏幕。
良久,他才嗤笑:“是挑釁。”
“其實還在為我拆散他們兩個而不甘心,故意做這樣的視頻膈應我,”陸振海看向臺上還在彈琴的南枝,“既然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那就讓其他賓客也欣賞欣賞。”
阿杰應了聲好。
主持人適時地上臺,熱地向南枝道謝:“謝南枝小姐的演奏,還有一份禮要送給今天的兩位主角,請看大屏幕。”
十二點整的鐘聲響起,宴會廳的大門倏然打開,南枝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屏幕剛亮起就迅速熄滅。
啪嗒——
整個大廳在瞬間陷黑暗。
阿杰心道不妙,立即用對講機詢問守在電閘附近的人:“怎麼回事?”
“杰哥,沒有人靠近這里,我們也不清楚突然斷電的原因,現在正在急啟備用電源了!”
阿杰回到陸振海邊,“先生,已經在加急理了,不出一分鐘就會恢復電力的。”
可不過半分鐘時間,大廳的燈就重新亮起。
大屏幕上的視頻也開始播放。
但容卻不是陸振海和阿杰剛剛所看的。
拍攝的角度很蔽,像是口的視角。
視頻背景是在醫院辦公室。
畫面有些搖晃,雖然沒拍到正臉,但陸振海拐杖的那顆標志綠寶石出現在了鏡頭里。
拐杖的主人開口:“找不到合適的心源就直接挖活人的。”
“可是陸先生,未簽捐贈同意書的,我們院方是無法擅自取用的。”
另一道聲音沉冷:“我說了,不要將死之人的,要的是活人新鮮的心臟。”
畫面一轉,來到了樓梯口的走廊。
是阿杰的聲音:“先生,已經找到了幾個合適人選,您要過去看看嗎?”
陸振海冷笑:“看有什麼用?既然合適就都試一遍。”
陸振海面煞白,拄著拐杖的子開始劇烈抖起來。
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慌張:“阿杰,快上去關掉!”
臺下似驚雷般四起。
“剛剛的聲音是陸先生吧?”
“何止是聲音一樣,我看畫面里的拐杖和陸先生手里的一模一樣!”
“那顆綠寶石僅此一顆,除了陸振海有,還能有誰!”
“天吶,剛剛我沒聽錯吧,陸振海說要挖活人的心臟?”
“可陸先生之前一直是慈善家的人設,甚至捐了不錢給心臟有缺陷的兒,結果背地里要挖人心?真是人面心!”
還有人半信半疑:“這視頻不會是合的吧?”
“如果是假的,那陸振海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淡定上臺澄清嗎,怎麼會是急讓人關掉?剛剛我可是將他慌張的表看在眼里。”
主持人沒想到會上演這麼一出,怔愣在原地。
他被阿杰一把推開,迅速關掉了視頻。
可為時已晚。
那些賓客早已坐不住,更有暴脾氣的直接朝他奔了過來。
保鏢立即護著陸振海離開。
他狠的目死死地鎖定坐在鋼琴旁笑意盈盈的南枝上。
朝陸振海揮了揮手,“怎麼樣,喜歡我送你的禮嗎?”
“南枝,你竟然……”
他話還沒說完,不知道被誰丟來的刀叉給劃傷了眼角。
阿杰大驚:“先生!”
他忙將陸振海俯護住,“我們先離開!”
陸振海氣得聲音沙啞:“把江折和黎一起帶走!”
阿杰剛將指令傳達下去,對講機就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剛剛要進宴會廳的兩人并不是爺和黎小姐!我們剛剛回休息室看了,他們并不在里面,那些看守的保鏢都昏睡了過去!”
陸振海聞言,氣急攻心,連說了三遍“好得很”后,徹底暈了過去。
阿杰驚得接住他,“先生,先生!”
阿杰背起陸振海,快步從宴會廳后門離開坐上車,“快送陸先生去醫院。”
訂婚宴自然沒辦法繼續下去,宴會廳的賓客一邊罵嚷著離開。
南枝看著滿地狼藉,心很好地彈了一首曲子后才淡定地站起。
“枝枝姐!”
一道影飛快奔過來撲進懷里。
南枝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失笑著了黎的發頂,“,你沒事吧?”
“枝枝最先關心的是,那我呢?”
聽見后悉的聲音,南枝脊背一僵。
黎雖然不爽,但還是退了兩步讓出位置。
南枝轉過,埋進江折懷里,聲音哽咽:“阿言,好久不見。”
腰間的手一點點收,頭頂卻傳來一聲輕笑:“我們明明12天8小時前就見過了。”
南枝眼淚洶涌而出,“我是說……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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