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這段期間以來對我的微。
你總是優先考慮我的,尊重我的想法。
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會支持,默默從中幫我。”
去錦城那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在桃花林中。萌萌說過,這個意境代表浪漫。
那時我便在想,我的潛意識里,原來早就將你視作心上人了。”
南枝將臉埋在他掌心,“江折,我會等你醒來。”
一直守在江折床邊,中途南安平和葉蓉來過一次,見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也只好任由。
“枝枝,等小江醒了,替我們謝謝他。”葉蓉了眼仍舊昏迷不醒的江折,“看見你平安,我們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你爸還有工作,我們先回去了。”
南枝應聲:“好。”
看著床上的江折,南安平眉頭痛心地擰麻花,嘆了好幾聲氣。
他最終還是豎起大拇指,“小江是條真漢子。”
南枝送兩人下了樓,回江折病房時,陸之桃也在。
后者稔地和打招呼:“南小姐。”
南枝也應:“陸小姐。”
見陸之桃有話要說,朝走廊的方向輕抬下,“我們出去談。”
陸之桃瞥了眼江折,挑眉輕笑,“好啊。”
兩人去了樓梯口。
“我聽陸承舅舅說了,江折是為了救你而折騰這幅模樣。”陸之桃抱著雙臂靠在墻邊,“他比我想象得還拼命啊。”
南枝半垂下眼,抿一言未發。
也從未想過,江折會如此義無反顧地保護。
陸之桃哼笑:“放心,這件事我和陸承舅舅達了一致,不會告訴陸家人。畢竟老爺子要是知道他為了一個生傷這樣,怕是要立即派人過來捉他回去‘改造’了。”
南枝抬眸,“陸老先生不是并不喜歡江折麼?”
“至明面上是這樣的,”陸之桃笑得幽冷,“可是他老人家真正的心思,沒人能揣測。”
“好了,江折我也看過了,既然還活著,我就沒什麼可心的。”直起子,將挎包肩帶提了提,“我相信你能照顧好他。”
陸之桃朝揮了揮手,按下電梯。
電梯門關上前,陸之桃還笑了一下。
南枝轉過回去。
整層樓的病房只有江折在住,的病房在樓下。
走廊上只亮了一半的燈,除了的腳步聲,只有晚風吹玻璃發出的“哐啷”聲響。
南枝低頭看了眼病號服,難過地嘆氣。
江折送的那件禮服已經毀了。
推開房門。
室沒開燈,只有月從窗外傾瀉而進,落在病床前。
南枝有些冷,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床備用的被子披在上。
重新坐回床邊,托腮看著江折。
“兩天了,你還沒醒。”
南枝他的手臂,“我要跑了哦。”
江折的眼簾了一下。
眼尖地發現,往前探了探子。
“江折?”
南枝怕自己看錯,臉幾乎要近他的鼻尖。
半分鐘過去,眼前的人卻沒有下一步的靜。
正要退回去,江折卻倏地睜開了眼。
兩人視線撞上。
月亮從云后了幾分,于是月灑落得更肆意,薄紗般輕落在他臉上,清晰到連睫都可見。
江折的呼吸忽然了。
南枝不敢眨眼,一不地看著他。
又不確定地喊了聲:“江折?”
他輕聲低笑:“我在。”
南枝驚喜地撲進他懷里,雙手環住他脖頸。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上是很好聞的梨花香,帶著一點淡淡的酒味,倒像是酒釀過花香的味道,有些醉人。
的頭發,幾縷發羽似的撓得他下顎微。
江折想抬手回抱,可才意識到左手疼得厲害,使不上力,只好用右手搭上的背,輕輕拍了拍。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南枝松開他,眼眶通紅,“你不要命了嗎?那水晶燈很重!”
他看見脖頸上的頸托,眉心微蹙,“你脖子怎麼了?”
明明他傷得嚴重多了,第一時間卻在關心輕傷的。
南枝鼻尖泛酸,“有你這麼護著,我只是扭了一下脖子。”
江折松了眉心,“你沒事就好。”
定定地看著他幾秒,積攢許久的張不安和難過,因為他的一句而徹底迸發。
的眼眶瞬間紅,像被驟雨打的玫瑰。
南枝咬下,努力抑著哭聲,肩膀卻止不住地微微抖。
江折下意識想坐起,可彈不得,只能抬起手去和斷線珍珠似的眼淚。
他溫聲安:“我還活著,這是最好的結果。”
的眼淚灼人,燙得他心口疼。
南枝哭得搭搭,“可是江折,我希你也能保護好你自己,我想看見的是完整的你。”
江折心臟得塌陷下去。
他眼尾彎起,“我向你保證,下不為例。”
抵著他的手,蹭得他掌心一片。
南枝眼尾沁著紅,眼睛被眼淚洗滌過,澄澈得倒映出他的影子。
認真地說:“江折,我喜歡你。”
江折拭著眼角的眼淚,嗓音清潤溫和:“我知道。”
南枝捧住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不是同,也不是為了報答。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失笑,聲音更:“枝枝,我都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我也都聽見了。”
瞬間,像是晚霞跌落,爬上的臉頰。
南枝耳尖泛起一抹淺,而后迅速蔓延至雙頰,直至脖頸。
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撲閃著,似只驚的蝶。
盡管已經做好了他真的聽見的準備,南枝還是不可抑制地害。
角牽,尋找著措辭想轉移話題。
可又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剛江折對自己的稱呼。
南枝錯愕地抬眸,“你……剛剛我什麼?”
他眼眸彎好看的月牙,眸底笑意盈盈,漾過暖意。
“枝枝。”
眸子晶亮,“我在。”
“那我你什麼?”南枝開始思考如何拆解他的名字,“折折?阿折?江哥?”
江折被惹笑,“枝枝,我以前有一個父母起的名字。”
“什麼?”
“江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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