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圓湊近仔細看,“沒有落款,不知道誒。不過字倒是好看的。”
南枝覺得有些眼,有些像江折上次在圖書館給寫的紙條上的字跡。
驀地想起上次和唐圓在安和見面時,江折也在。
南枝了下眼簾,隨即將墻上的那段文字拍了下來。
沒有直接問江折是不是他寫的,只是發消息問道:【江學長,你以前來過安和一中嗎?】
江折看見這條消息時,和室友的游戲剛進到關鍵階段。
他給南枝設置的是強提醒,消息震和其他人不一樣。
林宇軒看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機上,忍不住提醒:“江哥,馬上跑毒了,待會再看消息也不遲!現在隊里就剩下咱們兩個,離吃只有一步之遙啊!”
江折低垂下眼,這個問題問得突然,敏銳如,意識到可能是看見了他在校園墻上寫的那句話。
他還記得之前在圖書館時給寫過字條,那樣聰明,只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江折沒有在那句話后留下署名,憑字跡,不會肯定地認為是他寫的。
南枝等到了他的回答:【去過安和市,沒去過一中】
【但我知道你以前是一中的學生】
又抬起眼,定定地看著那行字幾秒,才回道:【江學長下次再來安和,我可以帶你逛逛我的母校】
江折回了個好。
林宇軒都快急瘋了:“江哥,快進圈,你馬上就要毒死了!”
江折放下手機,繼續專注作。
他極限進了圈后,林宇軒松了口氣,只是還沒舒完,就被人從后包過來給集火秒了。
“我靠,是滿編隊!”林宇軒被絕地補了刀,“江哥,你是我們隊唯一的希了。”
唐思遠立即拉到了江折的視角,他和徐浩是菜鳥,剛落地沒多久就盒,只能看著他們兩個玩。
只剩下江折一人,但存活人數還有8個。
滿編隊干掉其他人后,開始在狹小的區域里分開搜索他的影。
林宇軒抱頭哀嚎:“完了完了,早知道我等江哥一起進圈了。”
唐思遠瞪他,“你閉,江哥要開始作了。”
江折冷靜地趴在一塊石頭后面,在一人靠近時將他擊倒,其他隊友察覺,紛紛朝這里趕了過來。
觀戰的三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
江折迅速切了一把狙擊槍,探頭將距離最近的人頭。
其他兩人不敢再追,蹲在原地架槍,等他自己出來。
江折封了幾個煙,給對面營造要換地方的假象,他們果真對著煙霧不停掃。
趁他們換彈的間隙,江折了個瞬雷,炸倒一人。
四人本以為滿編隊必勝,沒想到會被挨個擊破,剩下的最后一人張得360度拉視角,他被連扔了幾個雷擾了判斷的江折迎面擊殺。
看著屏幕上出現的【大吉大利,今晚吃】,觀戰的三人傻了眼。
林宇軒對江折佩服得五投地。
其實江折并不是寢室里年紀最大的,但在剛進大一時,他靠著驚人的槍法讓其他三人折服,自愿喊“江哥”。
事實證明,他不僅游戲厲害,在其他方面更是全面開花。
徐浩好奇問:“江哥打游戲一向很專注的,怎麼剛剛還看手機?”
“那還用說,肯定是來自南枝學妹強提醒的吸引力啊,”林宇軒得意地挑眉,“你們這種沒有可設置的人是不會懂的。”
他這一番話引起眾怒,被徐浩和唐思遠架著打了一頓。
江折靠在椅子上,打開了私相冊。
里面只有一張照片,是南枝四年前在安和一中禮堂演奏的畫面。
他們在校慶上穿的禮服,是他找設計師定制的。
他懷了私心,要求的配是第一次遇見南枝時的藍。
江折一直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明磊落的人,他有私心,只對南枝有的私心。
但他沒有勇氣讓知道。
南枝是個冷靜理的生,有自己的追求,不會輕易陷里。
他尊重的想法,不會因為這份喜歡就破壞兩人現在的關系。
保持現狀,也好。
*
唐圓小心翼翼地了字跡,已經干了許久,“枝枝,這不會是暗你的人寫的吧?”
“不知道。”南枝拂去肩上的落葉,“不過他留下的話,的確讓我驚艷了一下。好像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馮斯年今天一直站在窗戶邊,看見南枝從單元樓出來時,下意識地追了出去。
是步行,他很快就跟上了。
他默默地看著南枝和唐圓走了一路,最后在校園墻前停了很久。
等兩人走后,馮斯年也去了墻前。
他看見了南枝寫的那句話,在風雨的侵蝕下,只剩下很淺的筆跡,還是能依稀看見容。
說要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
馮斯年心臟猛烈震。
他從未聽說過在校園墻上寫了這樣的話。
視線往上,是一句惡意滿滿的“你做夢!”
馮斯年覺得這個字跡很悉,幾乎和白薇的一模一樣。
他的心涼了涼。
以前白薇總是在他面前惋惜,失去南枝這樣的朋友是一大憾,又時常為砸傷南枝而愧疚難安。
馮斯年當時還以為,是真心贊賞南枝的,只是南枝不領罷了。
他正要問白薇原因,余就瞥見南枝的名字后面還有一行新的話。
他作僵住。
半晌,馮斯年自嘲地笑了聲。
也對,南枝那樣優秀的生從不缺慕者。
只是他意識到得太晚了。
從前滿眼都是他的時候,他將這一切都認為是理所當然。
不管他多次惹生氣,只要他低頭服個,就會又喜笑開地原諒他,還說:“下次不準這樣了。”
馮斯年頹然地蹲下子。
他還是問了白薇,那三個字是不是寫的。
白薇本和他約好,要一起在安和年,收到他的消息時,笑意全無。
知道他這麼問就是確定是所為了,如果否認只會讓他對自己更失。
于是白薇大方承認了:【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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