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年心跳驟停了一瞬。

面對白薇直勾勾的眼神，他面上佯裝淡定，“薇薇肯定能選上。至于南枝，客觀評價，大概率也能。”

白薇沒瞧出他有毫表波，心滿意足地靠進他懷里，咕囔著：“南枝真厲害，從高中起就這麼優秀了。”

他下意識回答：“不止是高中，從小就很上進。”

馮斯年察覺到白薇明顯僵住了，忙解釋：“薇薇，我沒有偏袒南枝的意思，只是描述事實。”

口瞬間了一片。

他慌忙低頭去看，白薇揪著他的服無聲哭了起來。

“斯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比不上南枝？”

馮斯年驀地想起那天傍晚的辦公室里，他言之鑿鑿地告訴周雅：南枝在他心中，比不上白薇。

他現在也本該這麼認為，聽見白薇的發問，話卻哽在了間。

“不是的薇薇，”馮斯年抱，“南枝一直都比不上你，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你。”

白薇卻沒到安，仰頭問他：“那現在呢，你后悔嗎？”

他立即應：“不后悔。”

絕對不會后悔。

他會向所有人證明，他選擇白薇，是最正確的。

*

“白薇怎麼也報名了？”

耿恬恬總算把作業寫完了，放松之余打算看看報名況，挨個分院瀏覽了一遍。

在看見白薇的名字時，忍不住嘲笑：“是不是沒看見‘品行兼優’這四個字啊。”

黎子萌撂下筆，也打開表格，“媽呀，是真的！哪來的臉選啊？”

萬曉珊哼笑：“從道德層面上來說，確實犯錯了。從法律層面上，的確沒違法犯罪。”

“最好別讓我在最終的十佳名單上看見的名字，”黎子萌憤憤不平，“不然我會給校長寫信怒斥他們不做背調！”

“還不一定能選的上，”南枝看過人選，“很多學長學姐都優秀的，從履歷優秀的人里選擇的可能更高，我聽說往屆都沒有大一新生評選上的。”

“那是往屆大一新生沒出過枝枝這種優秀人才，”耿恬恬對南枝格外自信，“學習鋼琴兩開花，可是罕有的。”

南枝說：“難道江折不算麼？”

三人鮮聽主提起江折，向日葵似的唰地朝向。

“我上論壇搜搜看，”耿恬恬點開兩年前的十佳評選帖，“沒有他的名字，但當時都在推舉他當選，可他沒報名。”

南枝也不意外，“倒也符合他淡泊名利的作風。”

黎子萌嘿嘿一笑：“枝枝，你要不問問他今年參加嗎？”

搖頭，“十有八九得到的答案是‘不’吧。”

萬曉珊慫恿：“問問嘛，萬一他不參加，你不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南枝于是去問江折。

【不參加，我對這種活沒什麼興趣】

將回復轉告三人。

耿恬恬：“沒了江折這個強勁對手，我覺得枝枝當選有。”

輔導員給南枝發消息：【南枝同學，你是我們專業最有可能評選上的，我會拜托各科老師將你的平時分打高一些】

“咱輔導員真是好人，”路過的黎子萌看見的屏幕，忍不住慨，“枝枝，能不能讓也幫我和老師說一聲？我的英語覺要寄了。”

要想期末考試拿高分，平時分的確占比很大。

南枝拒絕了輔導員的提議。

【不用了，謝謝燕姐，我相信自己純靠實力也可以】

張燕看見的回復，欣地點頭。

【南枝同學，我也相信你】

“枝枝太正直了，”黎子萌看完的回復，頓心虛，“我為剛剛的話到恥。”

“那你還不抓時間練習聽力，”萬曉珊從柜子里拿出剛開學就發的收音機，“我可不想考試前夕臨時抱佛腳，只會被佛踹一腳。”

黎子萌像是才想起來有這東西，開始翻箱倒柜。

絕地著臉，“怎麼辦，我的收音機好像丟了。”

南枝將自己的給，“我的借你，這段時間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那枝枝你怎麼辦？”

說：“我每天都會聽英文版的早間新聞，所以用不上練習。”

黎子萌挫地接過，“我就不該多一問。”

周四下午難得沒課，南枝便去了琴房練琴。

迎面上室出來的江折，練地打招呼：“江學長。”

他輕輕頷首，溫聲開口：“吳大師說送給南叔叔的茶會在二月完工，他想見見你，問你是否方便過去。”

南枝沒拒絕：“二月已經放寒假了，當然沒問題。”

畢竟是業界有名的大師，又白得了人家一套茶，自然要親自拜訪才顯得有誠意。

江折說：“他住得蔽，路不好走，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過去。”

南枝有些意外，“江學長對那里很悉麼？”

“嗯，他是我父母的舊友，從小就認識了，他那兒我沒去。”

“好，我會等你消息。”

江折下樓回了辦公室，見陳宇航也在，擰了下眉。

他看出江折明晃晃的嫌棄，“干嘛會長，看到我很意外？”

“你不是要去練嗩吶？”

陳宇航輕咳一聲，“我這不是在等南枝學妹練完琴回去嗎，不然讓聽見我的嗩吶聲多尷尬。”

江折：“不會嫌棄的。”

陳宇航眼睛一亮，“連會長都這麼覺得？”

江折幽幽睨他，“你以前干的事還不夠討嫌麼？”

他憤憤地握拳，“我才剛學，給人一點包容度好不好！”

江折提醒：“‘十佳’的報名名單里，混進了一些蒼蠅，在背景審核的時候，看仔細些。”

陳宇航正起來：“那當然，事關學校名譽，我必定嚴格篩查！”

他是書的部長，負責輔佐學生會。

江折給他的任務，他都會認真完。

可一般不會這麼刻意提醒。

陳宇航打開表格，看見白薇的名字時，瞬間了然。

原來還真是只蒼蠅。

雖然沒聽江折說過，但陳宇航在論壇上刷到過不關于白薇的帖子，也知道和南枝關系不好。

他挽起袖子，斗志燃燒，“那就由我來掃除南枝學妹路上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