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報復一下傅時。
第二天的時候,南音沒有去傅時公司,就讓溫嶺把上的設計稿給傅時審核,去工作室接單。
工作室現在沒有正式開張,目前只接待之前的VIP客戶。
當然,客戶不可能從帝都飛來蘇城,都是在群里跟聊,讓幫忙設計,設計好了,空運去帝都給們這些富太太試穿。
南音一個人窩工作室也樂得清閑,正好可以好好準備一下晚上的同學聚會。
公司這邊,傅時過來后,因為忙也沒有注意南音沒來。
直到臨近中午,手頭工作忙完了。
溫嶺抱著設計圖敲門進來,傅時轉著簽字筆坐在皮椅上看向走進來的小姑娘,眸微微凝凝,下意識往后看了一眼。
空空的?
這個人沒有跟來嗎?
“傅總,我們音姐設計好的初稿,您過目。”溫嶺小心翼翼把設計稿放到傅時桌上,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
有點吃不消。
總覺下一秒,他會兇。
難怪,只有家音姐敢追,因為音姐氣場也強大。
可以降得住這個男人。
像就不敢去追這樣的男人,雖然帥,但是太強悍,追不上的。
“嗯。”傅時對溫嶺還算客氣,語氣很溫和地說:“就這一張嗎?”
溫嶺點頭:“是的,我們音姐說,如果您不滿意,可以告訴,馬上設計另一份。”
傅時角扯扯,低頭很認真審視南音的作品。
其實很不錯。
很符合他心想要的宣傳方向。
沒什麼瑕疵。
要說瑕疵,就是調有點暗,他需要明亮一點:“有創意,不過調太暗,麻煩你們換一下,提亮。”
傅時把設計稿給溫嶺:“謝謝。”
溫嶺拿著設計稿,馬上乖乖說:“傅總,您客氣了。”
“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會好好完。”
“那,傅總,我不打擾您啦,先去忙。”溫嶺抱著設計稿準備哐哐哐跑回隔壁辦公室。
傅時指尖轉轉簽字筆,終究還是忍不住,猶豫一下開口:“溫小姐,南音自己怎麼不過來?”
溫嶺聞言,趕剎住腳,回頭看向傅時:“傅總,我們音姐今天沒來。”
“說今天要準備參加聚會,不想來。”
“你找我們音姐有什麼事嗎?”溫嶺可可地眼問。
傅時清清嗓子:“沒有,我以為會親自跟我聊這個設計圖。”
溫嶺哦一聲:“傅總,這個沒關系,音姐全權給我了。”
傅時點頭,不好多問什麼,免得被人覺得目的太強:“嗯。”
“你去忙吧。”
溫嶺笑笑,抱著設計稿出去。
等門關上,傅時頓時長長低嘆一聲,手按了下自己的眉骨,有些自嘲自己的小心思。
*
午后,沿著臨街的樹葉灑工作室的玻璃窗。
南音趴在桌上正和手機的帝都闊太太視頻對話:“張太太,您想要下個月穿的國華牡丹旗袍,我這周幫您做出來可好?”
張太太笑瞇瞇:“音音啊,不急不急,還有一個月呢!你的手藝和設計我不會懷疑。”
“慢慢來,就是啊……你這突然回了蘇城,我們圈子的太太們可要傷心了,以后不方便找你喝下午茶了。”
南音轉著畫筆,笑著說:“張太太,誰說不方便?”
“下次您約個時間,我打個飛的回來陪你們喝茶?但是我要飛過來,張太太你得準備好花茶?”
張太太知道甜,會哄人,瞬間開心的笑起來:“可以啊,你要回來陪我們喝茶,我必須拿出我老公收到的阿聯酋酋長送的頂級茶葉了。”
“音音,我不跟你開玩笑哦,咱們到時候約個時間?”
南音點頭:“可以啊,那——下個月你要去參加晚宴,我把旗袍給您送過來這樣我們就能約上了?”
這個時間好。
張太太聽得很開心:“好,可以的。”
“音音,那就說好了。”
南音:“好,一言為定。”
張太太瑤瑤手里的絹扇說:“音音,你這次回蘇城是不是去相親啊?”
“哎呀,小地方的男人,沒什麼好的,你別委屈了。”
“回頭我還是建議你來帝都,我給你安排圈里的貴公子。”
南音笑笑:“張太太,別,我這個份,不適合圈里的貴公子。”
張太太沒覺得多差,不就是沒出貴族嗎?但是很優秀啊,長得又貌如花,很適合做媳婦的,要不是生的是兒,沒有兒子,如果有兒子,絕對把兒子介紹給。
“音音別這樣貶低自己,你很好很好的。”
“自信點。”
南音點點頭:“嗯,好。”
“其實我是回來相親。”南音不瞞著張太太,知道上流圈的傳的很快,正好借著張太太的,傳到楊笠那邊,讓他別來擾。
“對方還不錯,我打算試試。”
哎呀?還真是回去相親了?
張太太驚訝,還以為是開玩笑,畢竟小地方的男人能有幾個優秀的啊?
不是很理解的選擇?
明明大學在帝都上,工作也是在帝都。
結果工作幾年,事業有,名聲也有,突然就放棄這里的一切回蘇城了?
太讓人意外了。
“音音,你考慮好了?你別耽誤自己,你這麼優秀……”張太太想勸勸。
南音眼眸眨眨,“張太太,對方也很優秀很厲害的。”
這話功把張太太堵死了。
一時不知道該勸什麼,只能惋惜說:“這樣啊……”
“好吧,你自己考慮好。”
南音嗯:“我會考慮好的。”
“張太太那我先幫你設計?”
張太太搖搖手里的絹扇子笑盈盈點頭:“好,你忙,辛苦音音。”
張太太掛了視頻電話,南音肩膀,輕輕呼口氣,隨后點開手機音樂,選一首很悅耳的音樂,繼續趴在工作室的桌上給張太太設計旗袍。
八九月份的夏日蘇城,很熱很燥悶。
離工作室不遠的一棵榕樹下,長相朗俊的男人,手里拿著一瓶冰汽水,靠在樹干邊,過窗戶遠遠看著窗邊認真設計的小人。
男人眸清澈暗涌,帶著薄繭的指腹微微捻著泛著冷氣的汽水瓶,耳邊,有樹上傳來的呱噪蟬鳴聲。
一陣陣闖男人耳,讓他本就悶躁的心,更加紊。
他有些無言自己的行為,這樣靜靜看了一會,他握著手里的冰汽水,慢慢走到工作室門口。
還在忙,神很集中,沒有注意到后有人進來,傅時也沒打擾,就把冰汽水放在一旁的玻璃柜上,隨后離開。
等南音覺到后有一陣風,回頭的時候,傅時早就走了,只留下玻璃柜上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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