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禮直接從辦公椅上站起,辦公椅猝不及防地被一力道移開。
“你說什麼?”男人的臉側繃著,眼眸冰冷。
難怪他說今天為什麼一直心神不寧,還以為是由于楚斯年的緣故,沒想到竟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
現在時禮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察覺。
“失蹤多久了。”時禮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走。
“四個小時。”
聽到他的回答,時禮的聲音冷了下來,語氣中抑著怒氣,“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
一時間電話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傅祈安的嚨莫名有些干,艱難地滾著,“對不起。”
他并不想推卸責任,時晚失蹤這件事有他的責任,是他沒保護好。
算了,現在找到時晚要,不是追究究責任的時候。
時禮努力制著自己翻涌的擔心,時晚小時候被時家的競爭對手綁架了,那時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沒有妹妹了。
沒想到又故事重演。
“我現在去找你。”時禮快步往外走。
時禮拉開門就往電梯走,本沒有關注其他地方,下意識就忽略了楚斯年。
“時禮。”看見他出來的那一刻,楚斯年微挑了下眉梢,站起。
但是時禮的步伐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像是沒聽到。
“時禮。”楚斯年又喊了一次,住他。
走在前面的男人腳步一頓, 語氣不耐,“楚斯年,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扯。”
楚斯年扯住了他的手臂,蹙著眉頭,“發生什麼事了?”
“滾開!”現在的時禮就像是不安狂怒的野,像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寶藏。
楚斯年敏銳地察覺到他現在的緒很不對勁,甚至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還是極力克制住了。
他也沒有拉住時禮,松開了攥著他手腕的手,在原地垂眸若有所思。
楚斯年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查一下今天時家發生了什麼事。”
他對時禮很了解,一般來說只有家里的事才會讓他這麼失控。
時禮開車去往傅家的基地,他推開門看著滿屋子的人問道,“現在還是沒有線索嗎?”
“監控錄像都被毀壞了,沒有線索。”傅東搖搖頭,目前一籌莫展,沒有頭緒。
“對方的蹤跡也被藏了,但是很大可能時小姐已經不在國了。”
時禮握著拳頭, 抿直線不想說話。
“醫院里的那個司機醒了沒?”時禮想抓住任何的機會。
“醒了,他說迷迷糊糊看到一個人影,但是本看不到是誰就暈過去了。”
“傅總,你之前讓我留意關家和顧家,顧家目前沒有什麼異常的作,但是關之意倒是很奇怪。”
“關之意。”時禮里念了一遍的名字,為什麼每一次都有。
“調查看到跟油罐車的司機有接,現在還在跟進。”
沉默了許久的傅祈安終于開口,“顧洵呢?”
“他現在在國外籌備畫展,我們的人說沒有什麼異常,正常地生活著。”
“把關之意抓到地下室。”傅祈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基地。
……
當意識逐漸回歸,覺到了頭部的沉重和疼痛。
時晚費勁地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又被綁架了。
但是本不像尋常的綁架,因為現在在一個可以說是舒適又豪華的環境。
躺著的床是的大床,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和的芒,房間里的擺設著奢華的生活品質。
剛想下床看看況,“扣扣……”
有敲門的聲音傳來,時晚警惕地看向門口。
令人意外的是,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致制服的傭,看起來年紀很小,可能還是未年。
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面是致的食,而后向時晚鞠了一個躬。
“時小姐,現在可以用膳了。”
說完以后就拿起勺子要喂時晚,被時晚制止了。
“不用了。”就算在時家也不用別人這麼卑微地伺候自己,現在真有些不習慣。
“好的。”又鞠躬。
看著這個傭逆來順的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己境的不解。
“你過來。”把那個小傭喊過來,“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小傭“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說。”
“?”還沒問什麼呢……
時晚將人扶起來,依舊不死心,“或者你跟我說說誰安排你過來的。”
這下可好,雖然不跪了,但是仍然閉著不肯說話。
時晚無計可施,泄了氣靠在床頭,拿起筷子吃飯。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睡醒就覺得腸轆轆了。
雖然被綁架了,但是不吃白不吃,不覺得給自己這麼好的綁架條件會在食里下毒。
“要不你先出去?”吃到一半真的忍不住了,轉頭看向小傭。
“不好意思時小姐。”
“……”
好好好,閉麥。
時晚在房間里吃了三頓飯了,還是沒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什麼名字?”靠著床頭,手指揪著床頭柜的羽臺燈。
時晚無聊了,房間里什麼都沒有。
連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甚至邊還有一個人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己。
“時小姐,我阿貍。”
“畫片的那個阿貍?”饒有興致地逗著這個小傭。
經過一天的相,倒是發現了,這個孩雖然很嚴,但是很容易害,自己一逗就臉紅。
倏地,閉了一天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阿貍自覺地退到一旁。
來人穿著純黑的風,材拔,右耳上的耳釘在燈的照耀下發出閃爍的芒,那頭橘發很是張揚。
時晚看著進來的男人,眼底閃過的是難以察覺的詫異。
本以為是傅家或時家的競爭對手綁架的自己,但是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顧洵。
時晚不自覺地將名字口而出,“顧洵……”
“醒了?”他勾了勾角,揮了揮手將傭遣退。
看著時晚對自己滿臉防備,甚至掙扎著往后挪幾步的模樣,他的眼睛不經意間劃過一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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