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晚離開后,時禮面對著落地窗,給一個人打去電話。
“傅祈安,我們聊聊。”
“我就在時氏門口。”
時禮一怔,下意識從落地窗往下。
剛好可以看見一輛低調的邁赫,下來了一位穿著黑風的男人。
雖然隔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傅祈安的氣質就算是站在高層也能清楚地辨認出,就是他。
男人一路暢通無阻,站門外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門進來時,傅祈安看著正對著的全家福怔愣了一瞬,站在中間的孩的梨渦淺淺綻放著,明艷人。
傅祈安看著時禮辦公室里隨可見孩的東西。
茶幾上散落的彩筆,桌上的初稿,工位上的水杯和那些悉的繪畫工。
傅祈安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暗。
“祈安哥,坐吧。”
這下時禮改口了,又恢復了對世家兄長的恭敬。
男人點了點頭,整個人散發著的挫敗和頹廢,可以明顯看得出這段時間過得不是很好。
那天時禮冷靜過后,總覺得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麼問題。
他和傅祈安也認識二十多年了,就算沒和時晚這麼親,但傅祈安對自己妹妹的態度還是有目共睹。
他時禮看人的眼不會有錯,倆人在時晚十八歲前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可以傷這麼深?
“我想和你聊聊時晚的事。”時禮開門見山。
傅祈安心里明白,自然知道時禮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問吧。”
“祈安哥,說實話,我不理解你們之間的。”他跟那位吃醋狂魔也沒這麼擰。
“你們這一次的轉變是因為什麼?”
他真的不了這兩個人了,只想快速找到病癥所在,然后把小祖宗給送走。
“因為我出差。”傅祈安沒有猶豫,篤定地說。
“出差也不至于鬧分手吧?還弄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時禮耷拉著眼皮,覺得這個理由不立。
“你出差的那段時間,時晚去參加了秦家老爺子的壽宴。”
“過后大概三小時,凌晨我察覺不對給打電話,發現發燒后就把接回時家。”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是傅祈安不知道,他蹙著眉。
“第二天就是去參加同學聚會,嗯……回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時禮跟他盤著時間線,既然時晚擰誰都不說,那他自己來還原。
傅祈安敏銳地察覺到,眸極深,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秦老爺子的壽宴?是見了什麼人嗎?”
兩人對視一眼,時禮眉心一蹙。
“調監控吧。”
時禮喊來公司里的技人員,讓他跟秦家的相關人員聯系,把監控調了出來。
畫面顯示:時晚被侍者撞到后,就去洗手間整理。
大概十分鐘后,即便是在有些糊的監控下,還是可以看出臉上掛著的淚珠。
看著孩臉上的落寞和被打擊的模樣,傅祈安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
再繼續往后看,關之意臉鐵青地出來了。
洗手間里沒有監控,但兩人一前一后地進出,關之意可以被列懷疑對象。
時禮心里有很強烈的直覺,時晚心不好,甚至和傅祈安產生隔閡這件事就是和關之意有關。
“祈安哥,你知道為什麼四年前時晚會突然出國嗎?”時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聞言,傅祈安眼神一凜,“也是因為關之意?”
“你和關之意。”時禮慢悠悠地補全。
看著男人因為疑蹙起的眉間,他清淺哂笑,而后才詳細道來。
“四年前,時晚生日晚宴,去找你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你和關之意的談話,說你只把當妹妹。”
“還說——你喜歡關之意。”
時禮靠著椅背,手在沙發扶手輕敲,目帶著審視。
明明比傅祈安小兩歲,但是氣場卻針鋒相對。
在事關妹妹的問題上,他不退后。
“我和關之意沒有任何關系。”傅祈安正,認真地澄清,“至于我說是妹妹。”
“我確實說過,但那是因為……”
傅祈安的記憶力一向很好,迅速在腦海中調出了四年前在時家晚宴的記憶。
那天,關之意以哥找他有事的名義,讓人把他騙到時家的客房。
傅祈安一臉不耐煩地睨著,他等會兒要準時給時晚送禮,沒工夫聽在這里掰扯。
“傅祈安,你小組作業為什麼不和我一組?”
二十歲的傅祈安還沒那麼會控制緒,冷漠地上下掃視一遍, 眼底的意味明顯。
關之意覺得自己被看低了,“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遠離我吧?”
“你算什麼東西?”后面有句攻擊更強的話他忍住沒說出來。
“為什麼你對時晚總是和我不一樣?”
“因為是我妹妹。”此時的傅祈安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冷冷丟下一句話就想離開。
但是又被關之意扯住了袖,不甘心地問道,“你真的當是你的妹妹嗎?”
“我喜歡時晚,不止是妹妹的喜歡。”
談到時晚,男人的臉上總是下意識地帶著,他垂眸溫地說出自己對的喜歡。
“至于你,離我遠點。”
說完后,傅祈安就離開了那間空房間,把禮送給時晚,但的興致不高。
他原以為是因為十八歲生日晚宴太累了,想等著幾天后和告白,結果卻是出國的消息。
竟是因為聽到了他和關之意的談話誤會了嗎……
他和時晚,因為一個誤會平白無故地分開了四年的時。
男人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熱鬧繁華的車水馬龍,心中的痛苦仿佛像是一條纏繞不解的毒蛇,滲他的每一寸。
聽完了傅祈安說的話,時禮的眉頭皺著,線也抿得很直。
又是因為這狗的誤會。
“現在需要知道關之意對我妹到底說了什麼。”
時晚天生樂天派,通過細節來看基本可以敲定是關之意說的話刺激到了,大概也是關于傅祈安。
“把關之意約出來吧。”時禮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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