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

秦老爺子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林檀過來這麼久秦墨還沒將人追到，想來是沒什麼希。

以那小子的執著。

大概率也沒法在短時間移別。

“還在想秦墨跟林檀？”姜問。

“林檀剛過來秦墨沒將人追到，現在過了這麼久也沒什麼靜。”秦老爺子談了口氣，直截了當道，“想不想都難。”

姜抿抿，到邊的話終究沒說出來。

“你跟林檀最近有聯系嗎？”秦老爺子帶著點兒好奇的問道。

姜：“沒怎麼聯系。”

秦老爺子嘆了口氣。

姜：“怎麼了？”

秦老爺子：“我想讓你幫忙打探一下現在有沒有心儀對象。”

要是沒有，秦墨將人追到的概率大些。

要是有，概率為零。

“等有空的時候我約出來幫您問問。”姜說。

秦老爺子：“可以嗎？”

姜：“嗯。”

自從林檀來到海城，除了剛來那天見過以外，后面還沒好好聊過。

都在海城，見面聊聊也好。

這事兒談完后，兩人就聊其他的了，秦墨這通電話自然而然被忽略掉。

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姜才上樓。

剛走到樓梯轉角就跟姜安撞上，看到明顯帶著心事的臉，姜安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姜：“嗯？”

姜安：“你臉上寫著事。”

“沒什麼。”姜說話間朝樓下看了一眼，見樓梯上沒人后才自然說道，“只是在想秦墨剛剛給姥爺打電話做什麼。”

秦墨是個有事直說的人。

不管說話對象是誰，他都言簡意賅，繞彎子都是數。

但今天……

姥爺卻說他沉默著沒怎麼說。

“想這個做什麼？”姜安難得沒猜姜的心理。

姜抬眸看著，言又止。

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了顯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安：“怎麼了？”

“我在想秦墨打電話給姥爺是不是想讓他幫忙說。”姜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知道秦墨不是這樣的人。

平日里的行事作風也跟這種人無關。

可姥爺說他沉默不語，支支吾吾，實在是忍不住多想。

“幫秦牧川？”姜安問。

姜點頭：“嗯。”

姜安：“怎麼這麼想。”

姜把剛才的談話說了一遍。

聽完全程，姜安簡單思考一番后問道：“你擔心老爺子會幫他們說？”

姜沒說話。

說不說并不關心。

在意的只是姥爺如果真幫秦墨說，等同于在媽媽上又了一刀。

以前傷害。

現在又傷害。

不想這樣的事發生。

“放心，且不說秦墨的格做不出這種事，即便真讓你姥爺幫忙說，你姥爺也不會答應。”姜安給了一個寬心的答案。

姜抬眼。

姜安語調平和：“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不會再做這種糊涂事。”

“那就好。”姜松了口氣。

“去睡吧。”姜安了頭，對的關心和在意如同小時候。

姜說了聲好就去睡了。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姜正吃早飯秦江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姜說了聲待會兒過來就掛了電話。

“怎麼了？”秦老爺子停下吃早餐的作看著。

“秦江野想跟我談點事兒，我待會兒得出去一趟。”姜一邊說一邊放下手中餐，“估計下午點兒回來。”

秦老爺子：“中午不回來吃嗎？”

姜：“應該不。”

說話間。

姜就拿著包出門。

秦老爺子面復雜的目送離開。

直到的影消失在視線中，秦老爺子才帶著點兒心事的收回視線。

“昨晚秦墨跟你說了什麼？”姜安沒有任何遲疑的問道。

秦老爺子一愣：“什麼？”

姜安問的直接：“是不是秦墨故意支開的。”

秦老爺子先是疑，等弄清楚這兩句話的意思后頓住了，輕咳一聲垂眸吃了兩口早餐，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的說道：“這跟秦墨有什麼關系。”

“那些話騙得了騙不了我。”姜安說，“秦墨沒考慮清楚不會給你打電話，更不會沉默不語。”

秦老爺子：“……”

姜安：“說吧，你們聊了些什麼。”

秦老爺子：“可以不說嗎？”

姜安盯著他看。

兩人對視著。

明明才過了幾秒鐘，秦老爺子卻覺跟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可以。”姜安收回視線，語調平穩得很，“每個人都有說不的權利。”

秦老爺子頓住。

直覺告訴他這句話的后半句是：也有將叛徒趕出去的權利。

一時間。

秦老爺子心中復雜萬千。

“我答應過秦墨不說。”秦老爺子談了口氣，礙于對姜安的慫說道，“我不幫他的忙，也假裝沒接到過那通電話。”

姜安：“嗯。”

秦老爺子見不太信，強調道：“真的。”

姜安面自然：“我沒說是假的。”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心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姜安是真的不在意，還是默默在心里實行扣分制，扣滿就把他給趕出去，讓他回秦家老宅住。

思想爭斗中。

他還是敗給了自己。

“他想帶著秦牧川來給你道歉，但又怕丫頭在會不好談，想讓我提前把丫頭給支開。”秦老爺子老老實實全說了。

姜安：“？”

姜安眼中閃過一份意外。

抬眼看著他，自然問道：“不是說答應過秦墨不說？”

秦老爺子：“答應不告訴丫頭。”

姜安疑他的行為，但也沒多問。

秦老爺子沒得到答復心里有些忐忑：“你扣分了嗎？”

姜安：“什麼？”

秦老爺子：“我剛剛沒有第一時間說，你在心里悄悄扣我分沒。”

姜安更疑了：“扣你分做什麼嗎？”

“你管家伯伯最近給我分視頻，上面就是老人在自己孩子家住，住的過程中惹孩子不快，被孩子默默在心里扣分。”秦老爺子說這個說的很認真，“扣完就把人趕出去。”

姜安：“……”

姜安默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會看這種視頻？

“我剛剛算是騙你。”秦老爺子主說，“你會扣我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