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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細腰嬌軟?是朕口是心非!》 第1卷 第159章 前塵往事

慕灼華懷著孕搬回了翊坤宮。

既已達所愿,便懶得再與赫連梟虛與委蛇。

懷胎五月時,王裕卻悄悄來了翊坤宮。

“王公公不在前當值,跑來本宮這兒做什麼?”

慕灼華倚在榻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鎏金手爐。

王裕撲通一聲跪在腳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求娘娘開恩,饒過陛下吧。”

慕灼華聞言輕笑,眼底卻一片寒涼:“本宮一個深宮婦人,能把你家陛下如何?”

“娘娘,陛下如今已能強忍著用些酸食,可那杏仁...當真要不得啊!”

啪地合上手爐蓋,眸微挑。

“他若吃不得,誰還能他咽下去不?”

王裕額頭著冰涼的金磚。

“娘娘即便賜的是鴆酒,陛下也會含笑飲盡。”

“這幾個月來,只要是您備下的杏仁,陛下就沒有一次不吃的。”

“就算在吃您的杏仁之前飲下太醫院的藥,卻也只能緩解,每次吃了杏仁后幾乎都要昏厥半個時辰。今日......今日已在建章宮昏迷一個時辰了。”

“若陛下龍久恙之事傳至前朝......屆時朝堂,縱使娘娘懷著龍種,只怕也難逃......”

“奴才萬死!但求娘娘念在皇嗣安危,給陛下......給天下留條生路。”

慕灼華指尖一頓,茶盞在掌心轉了個圈。

這麼嚴重?

那赫連梟在面前強撐什麼?

莫不是真要等親手了結了他,好讓們孤兒寡母獨自面對這滿朝虎狼?

垂眸上微隆的小腹,錦緞下傳來輕微的胎

赫連梟現在可死不得——

,要等到的孩子羽翼滿。

若是個公主,定要讓赫連梟賜監國之權,做這天下最尊貴的長公主。

此生不曾掌握權勢,可兒既生在皇家,除了至高權柄,還有什麼能護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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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個皇子,那就繼承赫連梟的萬里江山。

“本宮曉得了。”

“退下吧。”

王裕今日此行,實乃以命相賭。

陛下知曉他竟敢私謁貴妃,這項上人頭怕是頃刻就要落地。

可每每見陛下嘔得肝膽俱,卻仍要隔日便飲下一盞杏仁,他便覺五如焚。

縱是銅澆鐵鑄的軀,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更深重,萬籟俱寂。

赫連梟擱下朱筆時,更已指向亥時三刻。

連日來的不適讓他批閱奏折愈發遲緩,待理完政務,宮燈都已燃盡了大半。

翊坤宮時,殿只余幾盞守夜的宮燈。

層層紗幔之后,慕灼華早已安睡。

朦朧燭下,隆起的腹部在錦被下勾勒出和的弧度,而那張不施黛的容依舊如羊脂玉般瑩潤。

纖細的手腕搭在枕邊,宛如工筆畫就的睡人圖。

赫連梟輕解龍袍,小心翼翼地掀開帷帳。

在睡夢中微微蹙眉,便只敢側臥在床榻邊緣。

呼吸漸穩,才敢一寸寸靠近,將臉埋進散落的青間。

悉的幽香縈繞鼻尖,竟比安神香更令人心安。

五更鼓響,東方未白。

赫連梟已悄然起,去往側殿更

日復一日,慕灼華始終不知,每個漫漫長夜,都有人守在旁。

待到七八月間,慕灼華的夜寢愈發不安。

時常在睡夢中被筋的銳痛驚醒。

這夜,又是一陣鉆心的疼將從混沌中拽出。

睜眼時,卻見赫連梟高大的影正倚在床腳,將擱在自己膝上。

他掌心溫熱,力道恰到好按著繃的小

燭火映照下,那雙向來凌厲的眸里盛滿心疼。

慕灼華心頭驀地一酸,眼眶竟不控制地發熱。

是孕中多愁,還是這夜太溫

辨不分明,只倉促別過臉去,借著攏發的作,將眼角那點意悄悄拭去。

其實已經想起來越來越多的往事。

恨他的狠絕,恨他口口聲聲的意卻給不了半分尊重,恨他奪走了至親的命。

可隨著記憶復蘇,也知道——

當初為了逃離赫連梟的掌控,是將兄長推到了赫連梟的刀鋒之下。

那時的,只想冷眼看著兩個自以為執棋者的男人對弈。

爭取出逃的時間。

最后的結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一方傷了某一方。

早該知道的——以赫連梟當年瘋魔的子,若將兄長擒獲,又豈會讓他全須全尾地離開?

“赫連梟,不管你做什麼,我也不會原諒你。”

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刃。

——也不會原諒自己。

赫連梟恍若未聞,掌心仍輕地按著的小:“還疼麼?”

慕灼華沉默搖頭。

“待你平安生產后,我們再好好談一次,可好?”

他的目落在高隆的腹間,曾經不盈一握的腰肢如今被撐得驚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堪重負。

他只想心緒平和——以前的事,至等到胎兒落地后再清算。

-

春雪初融的時節,小皇子降生了。

慕灼華著襁褓中與脈相連的小生命,淚水不控制地滾落。

心頭涌著難以名狀的緒。

想親眼見證這個孩子長的每一個瞬間,想把世間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這份意如此洶涌,仿佛永遠都給予不夠。

赫連梟坐在床沿,喂喝著湯藥。

小皇子安靜地躺在側,的小臉在晨中格外

王裕著這溫馨的一幕,不想起貴妃離宮那些年,陛下形銷骨立的樣子。

如今,縱使被貴妃折磨得傷痕累累,陛下眼中卻盛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真實的笑意。

王裕悄悄抹了抹眼角——

陛下,終于得償所愿了。

月子如白駒過隙。

慕灼華原本有意讓赫連梟即刻冊立子為儲君,然帝王心思終究更為深遠。

他深諳極必反之理——

稚子若過早立于儲位,必將為眾矢之的。

那些暗的刀劍影,縱使帝王之尊也難盡數防備。

故而明面上,赫連梟待四皇子與其他皇子并無二致。

賞賜不增一分,恩寵不減一毫。

書房。

慕灼華:“陛下今日我來書房,想說什麼?”

赫連梟將一卷泛黃的檔推至面前。

“這是當年慕氏夫婦的供詞,以及......太后所謂救走他們的真相——實則是你兄長一手策劃的戲碼。”

“你的養母確系我手下誤殺,但這場殺局,是你兄長親手所布。”

他的聲音低沉如古井無波。

“至于你的養父,在我關押他的別院自盡,這是仵作驗尸記錄。”

慕灼華拾起檔,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

赫連梟又拿出了兩卷更加陳舊的文書。

“這是當年紫原攻打金朝的軍報,以及與南朝往來的函。”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輿圖上的疆域:“朕確有吞并四方之志。而金朝毗鄰紫原,自然首當其沖。”

“但當年朕率將士浴戰奪得疆土,南朝卻不費一兵一卒就攫取了金朝國庫。”

“所以收復金朝后,朕休養生息七載才發兵南朝。而南朝那些蛀蟲,早將這筆橫財揮霍在紙醉金迷之中。”

“而攻打金朝,最初是南朝提議結盟,也是南朝皇帝追求長生之道,想要得到金朝國師府的支持。”

“金朝夾在兩國之間,本就岌岌可危,朕當年野心,不想與南朝分割金朝,便重新議定:紫原取疆土,南朝取錢財。而暗中朕還將國師府的高手送去了南朝。”

“南朝坐擁江南富庶之地,看不上金朝的貧瘠土地,便也同意了朕的想法。”

“朕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金朝氣數已盡。即便沒有紫原,當初的南朝也會將其蠶食殆盡。”

“你的父皇母后,是在皇城將破時自盡的。朕從未想過趕盡殺絕。無論是金朝還是南朝,朕都需要舊臣來安民心。如今天元朝堂上,舊臣仍在,這便是明證。”

燭火在慕灼華眼中跳凝神聽著赫連梟的每一句話,連睫都不曾

“你兄長上的蠱毒,確是朕所下。”

“當年朕總疑心他對你圖謀不軌——阿茹罕遇刺中毒,樁樁件件都指向他。若非他暗中襄助太后,令朕誤會于你......我們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再加上后來查明你與慕家并無緣,你逃離皇宮寧肯依附蕭君翊也不愿隨他離去,朕便以為......你并不在乎這位哥哥,所以.......”

他話音忽止,因為看見慕灼華的手在劇烈抖,那纖細的指節幾乎要將函攥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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