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心思全安排在自己上了。
穎棠也不記得兩人這晚上有幾次,中間也停過,孟清淮抱著去洗澡,但洗著洗著,爬滿霧氣的玻璃上便印滿了的手印。不夠力地趴著,一度難自地回頭去找他的吻,孟清淮便俯下堵住的,哪哪兒都堵住,本不給出路,失控的時候干脆將人翻轉過來抱起。
那一下,滿是水聲的衛生間都沒蓋住穎棠的尖。
……
夜深的時候終于干干凈凈地被抱回臥室。床上已經換了新床單,穎棠幾乎累到沾床就睡,迷迷糊糊中覺孟清淮在抱,便也朝著他懷里鉆,確定溫地抱在一起了,才深深地睡去。
第二天,是孟清淮先醒。
他的生鐘一直很固定,即便昨晚下半夜才睡,但早上7點半左右他還是醒了。醒的時候穎棠還在他懷里睡著,他慢慢開胳膊,卻好像引起了的不滿,睡夢中也過一雙手來攀住他。
孟清淮便沒再,側了側眸,就那樣低頭看。
清早的晨曦還未完全進房間,穎棠閉著眼睛,的長發鋪在他懷里,兩只手抱著他不說,一只也纏在他上。
讓孟清淮不想起初到北城時,不小心在車上睡著,無法放松的記憶讓睡著也腰筆直,不敢放肆。
哪里像現在。
孟清淮忽而又垂眸笑笑,在心里想,能和相擁而眠,也是他迄今為止覺得最幸福的事。
他在上輕輕吻了下,見穎棠沒反應,微頓,又手了的鼻尖。
一向注重時間本的男人,在這個早上足足看了邊的妻子接近一小時。偶爾穎棠把被子扯開的時候,他幫拉一拉,順便低頭吃兩口香香。
穎棠起初還睡得沉沉的,但終歸被愉悅的覺喚醒,哼了兩聲睜開眼,便看到孟清淮支著胳膊在看。
醒來就撞這樣溫的眼神里,穎棠措手不及,有些赧地蒙住他的眼睛,“干嘛這樣看我。”
事后的對視太曖昧了,當那些劇烈的心跳、急促的息都平息、當水般的都退去,反而變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因為知道有多洶涌,有多能吞沒自己。
孟清淮拿開擋在眼前的手,送到邊親了下,“睡好沒有,再睡一會?”
穎棠被他親著手,一一耐心地親過去,皮過電。
乖乖嗯了聲,又說:“不睡了。”
眼神對上,孟清淮輕
輕開臉邊的碎發,他不說話,只目落在的上。穎棠被他看得有些不了,像被滾燙的溫泉泡著,半晌,垂下眸咬了咬,“你還不如直接做。”
也好過一直這樣用眼神*。
孟清淮:“……”
孟清淮失笑出聲,的臉,“我沒這麼想。”
他很紳士地低頭,“我親一下就好。”
瓣被吻住,穎棠發出“唔”的聲音,閉上眼睛輕輕回應他的吻。彼此的作都很輕,像是事后的回味或安,又或者只是一個單純的早安吻,舌合帶起溫的黏糊聲,穎棠不自地把手環上男人的脖頸——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兩人幾乎是同時清醒。
“大爺,孟太剛剛打電話說一小時后到家。”
深水灣的家雖然不常有人住,但也有定期來清潔打掃的阿姨。莊佳儀做事足夠周到,回來也讓人提前來通知。
穎棠臉更紅了,為自己因為一個吻而產生的變化。
孟清淮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或許從今天開始他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兩分鐘還從容說出口的話,因為一個吻便輕易推翻,他所謂的理智在穎棠面前不堪一擊。
他很想,想抱著,想深深地進,想看因為而紅汗的臉。
那點白日宣的心思被熄了火,孟清淮親了親穎棠的臉頰,“起來吃點東西。”
“嗯……”
穎棠順手拿起手機,昨晚說沒空,何姿便將聚會約到今晚,酒吧地址和時間都發了過來。
“阿姿約今晚給我們慶祝,你有空嗎?”穎棠想了想,提醒孟清淮,“但那個人喜歡開玩笑,可能會玩很大,你要是介意,我們就不去了。”
“不要。”孟清淮沒拒絕。生意場上的明爭暗斗見多了,他還不至于會應付不了幾個孩子。
見他答應,穎棠便愉快地給何姿回去消息。
手機里的未讀信息還有幾百條,大多都是因為昨天的求婚事件而發來的。除開朋友們的詢問外,還有因為熱度絡繹不絕趕來的各種晚宴、party、飯局的邀約,助理更是一早給發來8個珠寶和婚紗品牌的合作贊助。
全世界都知道,穎棠的這場婚禮必定矚目兩岸,分分鐘帶各個領域的KPI。
消息太多,穎棠依序回了幾條,見孟清淮的求婚詞還掛在熱點上,想起來問他,“你手寫的求婚詞呢?說好了送我的。”
孟清淮穿上襯衫,去書桌屜里拿出原件,遞給。
原件的海棠花紙箋更加致,有種傳統而鄭重的中式溫,穎棠一邊看一邊翹起角,隨口道:“我一直沒問你,你的書法師從哪位老師?”
孟清淮睨一眼,又低下頭系襯衫的扣子,似是笑了笑,“棠棠,我現在有幾個份?”
穎棠怔了下,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跳到這個話題,但還是認真回答,“嗯……男朋友?未婚夫?老公?”
“還有。”
穎棠思考片刻,眨了眨眼——“學長?”
孟清淮作一頓。
第一次被穎棠這樣,他竟有些恍惚,仿佛瞬間回到多年前的那個晚上。
當時才FreshmanYear大一,而他大四。
他遠遠地看一眼,朋友遞來一杯酒,說謝謝他把游艇借給他開派對。
他喝下那杯酒的時間里,不聲地看著那個在人群中如星流轉的影。
“老公?”穎棠揮了揮手,“想什麼呢,是學長嗎?”
孟清淮回神,卻只笑笑,說:“改天告訴你。”
穎棠:“……”
一小時后,孟家剩下的四口人果然準時回到了深水灣。
莊佳儀也想給夫妻倆更多的獨時,但眼下結婚是兩家最大的事,都領證幾個月了,聘禮什麼的毫無準備,婚禮、場地、賓客等等一堆的事需要他們去籌劃。
“昨天你外公找人按你們的八字算過,今年的吉日只有下個月的28號。”莊佳儀溫說:“我們和棠棠的父母商量過,尊重你們的意見,婚禮在哪邊辦?北城?香港,還是國外找個小島。”
“香港。”孟清淮幾乎沒有猶豫地回。
當初讓全港市民監督的那句話當然不止是求婚。他要讓穎棠在自己長大的地方,風風地出嫁。
穎棠明白孟清淮的用意。
其實不會太在意他們的婚禮有多隆重,有多豪華,畢竟孟清淮給的求婚已經足夠這一生去回憶。如果可以,倒寧愿在某個安靜的小島上,邀請三五個好友見證就夠了。
但穎棠也知道,志亨不會同意,孟松年也不會同意,兩個家族的社會地位在那擺著,誰也不會允許這場婚事悄無聲息地就過去了。
孟松年這時也拍板,“就在香港吧。”
昨晚他在孟聞喏的指導下學會了玩臉書,在上面看到不詆毀和造謠穎棠的話,心十分不悅。
他們孟家要麼不做,要做就得讓所有人閉上質疑的。在這一點上,孟松年贊同兒子的想法,要娶港島第一千金,當然要風風地從港島迎娶,才現他們孟家的誠意。
“婚期很近,事多,時間也比較急,所以我們今天下午就會先回北城。至于你……”孟松年頓了頓,看向孟清淮。
孟清淮不可能一直留在港島等著結婚,他明白這個道理。
片刻,他才沉下一口氣說:“我明天回去。”
-
三個月前領證時,穎棠不知道結婚原來會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又或者是孟家太重視,方方面面的禮節都要到位,孟聞喏告訴,是聘禮清單莊佳儀都寫下了十頁紙那麼多。大到酒店賓客禮服場地、小到喜糖喜餅試菜回禮,樁樁件件都夠兩家人忙這一整個月。
孟清淮本該和父母一同回北城,留下一晚,是因為應允了朋友的聚會。
晚上,蘭桂坊悉的那間酒吧,孟清淮低調地陪著穎棠出席何姿為他們準備的慶祝會。
這次何姿提前付下了包場費用,就怕孟清淮又主買單,搶了何大小姐的主場面子。
“哇哦,總算見到阿棠的準老公了,你好孟生。”何姿見面后十分熱,“我是何姿。”
一眾小姐妹跟著站起來做自我介紹。
孟清淮周到地與們握手,直到昏暗角落里忽然出現一個男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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