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喝完水,他將手里的茶杯取走,探臂將摟到懷里。
褚映玉整個人僵住,有些發懵地看著他。
雖然他們是未婚夫妻,但也沒到這種親的程度,難不是上次元宵節,他送回去時,給了他什麼錯覺,認為他可以這麼隨意地?
褚映玉又驚又氣,下意識掙扎起來。
“別!”他警告地說,雙手宛若鐵臂般箍住的腰肢,令彈不得。
褚映玉漲紅了臉,惱道:“殿下,不合禮數!”
陸玄愔不理會,他的神冷冽中著幾分沉怒,褚映玉無意間瞥見他臉上的神時,便知道他在生氣。
果然來者不善。
索放棄了掙扎,乖乖地倚在他懷里,垂著臉不說話,神不明。
看乖了,陸玄愔便道:“回去。”
原來是過來捉回去的。
褚映玉有些惱,冷聲道:“殿下,我只是來這邊坐坐,應該不算是干什麼壞事罷?您何必匆匆忙忙地過來?”
陸玄愔的抿,臉龐繃著,沉默不語。
見他不出聲,褚映玉的神也淡了,“殿下不必如此,您是大忙人,去忙您自己的事,等會兒我自會回去。”
陸玄愔仍是沒說話,而是將抱了起來。
褚映玉:“……”
等發現他居然要抱出門,褚映玉大驚失,下意識又要掙扎,但哪里掙得開那雙鐵臂似的
手,只能被他抱出去。
出了門,褚映玉發現蘇媃等人守在門口,饒是覺得自己的臉皮經過上輩子的磨礪已經足夠厚了,仍是被這種況弄得十分尷尬,有種想挖個將自己埋下去的沖。
幸好,蘇媃等人目不斜視,仿佛沒看到這一幕。
只有寄春整個人都是懵的,傻傻地看著七皇子將家小姐就這麼抱走了。
褚映玉很想捂臉,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抱著離開客棧,還要不要臉?
發現他是鐵了心要將抱走,只好將臉埋在他懷里,駝鳥地避開這一路上的視線,同時回憶先前過來時,客棧里的人多不多,會有多人看到……
幸好最近多雨,春雨綿綿,天氣不好,客棧的生意也不好,不必被太多人看到。
褚映玉宛若駝鳥一般,死活不肯抬頭,是以也沒看到,陸玄愔是朝著客棧后院而去,沿途兩邊豎起簾幕,并未遇到一人。
陸玄愔抱著人,從客棧后門離開。
后門停著一輛黑漆平頭的馬車。
他抱著人上了馬車。
褚映玉將臉埋在他懷里不看,覺到他們上了馬車后,總算抬起頭,很快就發現這輛馬車并不是長平侯府的馬車,而是七皇子府的馬車。
這人原來真的是特地過來帶回去的。
褚映玉的心不太好,任誰在客棧里坐得好好的等人,半途被人強行帶走,都不會高興的。
嚨又是一陣,扭頭用帕子捂著咳嗽起來。
這次咳得有些厲害,躬著咳嗽,纖瘦的脊背一一的。
褚映玉咳到最后,發現自己又被人抱住,一只手在背后輕輕地拍著,大概是怕他的力氣太大弄痛,所以他放輕了力道,覺這種拍毫無用,依然在咳。
好不容易止住,也因這次咳得太厲害,有些無力地靠在他懷里。
一只手拭去眼角旁咳出的淚水,他問道:“如何?”
褚映玉懶得說話,甚至懶得了。
看起來懨懨的,并不想理他。
只是不理他,他居然就這麼抱著,將整個人都摟到懷里,像抱著個孩子似的。
最后還是褚映玉不了,直起來,疏離地道:“殿下,麻煩您放開我。”
陸玄愔放開,盯著的臉,許是剛才咳嗽得太厲害,氣上涌,的臉龐浮現紅暈,比枝頭的桃花還要艷幾分,一雙眼睛殘留著水意,斂去平時的清冷。
結微微滾了下,他不聲地捻了捻手指,似是在留剛才的。
褚映玉靠著車壁,眼睛半瞌,闔著,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維持著沉默。
好半晌,他的聲音響起,“病了?”
褚映玉還是不想搭理他,學他上輩子的樣子,閉著眼睛裝啞。若是他要生氣……那就生氣吧,反正已經不在意了。
直到馬車抵達長平侯府,褚映玉也沒等到他生氣,反倒是無奈地睜開眼睛。
總不能一直和他坐在馬車里。
就算他樂意,也不樂意。
“殿下,我該回去了。”褚映玉沒什麼神地說。
正起時,陸玄愔手拉住,給遞了一張紙條,說道:“別去。”
去哪里?
讓別去客棧等人嗎?
褚映玉張想說什麼,又閉上,扶著等候在馬車外的丫鬟的手下車。
**
回到秋藜院,褚映玉神郁郁的。
秦嬤嬤端了一碗湯藥過來,“小姐,該喝藥了。”
褚映玉正要手接過,突然記起手里還有東西,是剛才下馬車時陸玄愔塞給的紙條,只是先前氣惱他的行為,還沒有看。
閉著眼睛一口將藥悶完后,褚映玉含著餞,將那張紙條打開。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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