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漓腦袋里都有些暈暈乎乎了,只嘟著看他,輕哼道:“誰你不早些回來”
“好好好,都怪朕,”皇帝胡應了一聲,便喚人進來,將酒盞酒壺一并收走了,這才向面頰紅撲撲的小妻子道:“喝了多”
青漓眼珠轉了轉,似乎是在想,可想了半日,也沒得出個結論來,只捧住自己香腮,糯糯的道:“沒多。”
“還說沒多,”皇帝皺眉,道:“人都醉醺醺了。”
“關喝多什麼事,”青漓苦著臉道:“我是一杯倒,喝多都這個樣子。”
皇帝心知可能有孕,自然也同幾個侍奉的人說了,仔細伺候著皇后,自是無人敢那酒來與飲。
事實上,那酒是皇帝自己的。
那是他在西北時留下的習慣,每日需得喝上幾杯,只是被小姑娘鉆了空子,著嘗了幾口。
吩咐人拿下去的時候,皇帝還順手掂了掂,想著分量確實沒什麼大的差別,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隨即他便發現了另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小妙妙可,即使是做了醉鬼,也照舊很可嘛。
一點兒尋常人發酒瘋的意思也沒有,懵懵懂懂的坐在他邊,讓張就張,讓喝湯就喝湯,比平日里還要乖巧幾分呢。
皇帝心底嘖嘖稱奇,面上卻不顯,用過膳后,便抱著小姑娘上了床,一道歇下了。
也乖,自覺的鉆到皇帝懷里去,找好了位置,便合眼睡下了。
皇帝這二日都沒快活一回,也覺有些忍不住了,聽得呼吸漸穩,便緩緩將放開,掀開被子,隨手抖開后的被子,獨自進了里頭。
——小既然親近不得,便只能自己紓解了。
夜已深,紅燭緩,的帷幔輕揚似夢,皇帝正半合著眼興致的辦事呢,卻忽覺有個溫子靠過來,驚得險些當場了。
回頭去看時,卻見小姑娘好奇的湊過來,目懵懂的看著他,臉上是渾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的無辜:“做什麼吶”
“……”皇帝生生頓了一頓,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悶,勉強道:“沒什麼。”
深深吸一口氣,他回過去,看著眼睛里全是不解的小姑娘,道:“——妙妙聽話,快睡吧。”
小姑娘覺得哪里不太對,目狐疑的在皇帝面上逡巡不去,可皇帝此生經了多風雨,豈能被這樣鮮的人看出破綻來,只目平穩的著,并無什麼異常之狀展現。
久久的,小姑娘終于放棄了,悻悻的回了自己被窩,合眼睡下了。
皇帝在心底暗嘆一聲冤家,卻也沒敢馬上繼續,只盯著看一會兒,聽得小姑娘氣息穩了,這才舒一口氣,繼續自己未竟之事。
手上用力,眼見著要出來了,冷不丁的,卻覺那溫香玉又近了過來,那香氣如同帶著鉤子一般,直直的往他心底去了,勾人是勾人,卻也足夠嚇人。
更重要的是,這一回,他是真的了。
皇帝的臉,黑了。
“還不承認呢,怎麼樣,被妙妙捉住了吧”小姑娘探頭探腦的往他被窩里瞧,神中有種狡黠的靈在游:“——到底是在玩兒什麼呢”
皇帝被氣的肝疼,皺著眉,翻過去瞪,沒好氣道:“不是睡著了嗎,怎麼又醒了”
“我裝的呀,”小姑娘咬著手指,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道:“怎麼樣——被騙了吧,傻眼了吧”
皇帝:“……”
熊孩子!
這會兒,他也不僅僅是肝疼了,五臟六腑,一個接一個的疼了起來,怎麼都不下去。
“祖宗!朕管你祖宗,行不行”
生生哽了好半日,皇帝才重回到小姑娘被窩里,將按到自己懷里去,冷冷道:“睡覺!”
說這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兇的,可是潛意識里,青漓卻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即使皇帝此刻這般嚴肅,對也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在皇帝懷里了,小姑娘努力拱到了他耳邊去,低聲音問道:“剛才你到底是在玩兒什麼呢好玩兒嗎”
皇帝被氣的氣息都了,正挑著眼簾瞪,卻見小姑娘將手指往上一放,眨著眼睛,信誓旦旦道:“妙妙最嚴了,你跟我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噠。”
皇帝扶著額頭,笑了。
到了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些什麼。
難道,還有比他自己更好笑的嗎
哦。
他大概只是無意識的,做了角的作吧。
磨著牙,皇帝才將那兩個字說出來:“睡、覺。”
小姑娘覺察出皇帝緒不高,杏眼定定看他一會兒,卻見皇帝目淡淡的瞧著自己,終于還是畏著偃旗息鼓了。
乖乖的伏到皇帝懷里去,準備睡了。
“什麼人嘛,”嘟嘟囔囔的抱怨,嘟的老高:“居然不帶妙妙一起玩兒。”
皇帝可以對天發誓,那之前,他是真心想認了的。
要怪,便怪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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