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家也無妨,不過是有個話頭,又不是山盟海誓,”皇帝攬著腰肢,生生翻了回來,四目相對,他湊到耳邊去:“難不,還礙著妙妙對朕死心塌地了”
青漓被他說得臉紅,倒也不曾反駁,只微垂眼見,含道:“要你管。”
“改日吧,”皇帝摟住,道:“——朕帶你到那棵杏樹那兒看看,舊地重游一回。”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青漓心尖兒便一個哆嗦,只是想想,都覺得有些怕:“——那條蛇……沒有咬我吧”
“沒有沒有,”皇帝覺察自己懷里頭的軀在,溫聲安道:“夫君還在那兒呢,怎麼會看著它咬你”
“嗯,”青漓有了依靠,便覺安心了,下意識的咬住自己手指,頓了一會兒,又皺起眉頭來,頗有些氣勢洶洶的味道:“——它死了沒有”
“死了死了,”皇帝看小姑娘厲荏的模樣,心里頭不住好笑,只親親,道:“把我們小團子嚇那樣,哪里還活得了。”
“嗯,”青漓這下子是真的安心了,靠在丈夫溫暖的懷抱里,懶洋洋的合上了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好話:“郎君真好,妙妙最喜歡你了。”
皇帝輕未曾束起的長發,溫聲道:“——朕也最喜歡你。”
“唔。”皇帝的話聽多了,青漓或多或的產生了抗,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忽的想起了另一茬。
“外祖父給的錢,”問道:“——你還了沒有”
第70章 懶覺
青漓雖說是病了, 可實際上并無大礙, 只是了涼, 有些冒罷了。
說白了,便是不喝藥,只熬上幾日也能好。
可頭一天的時候燒的厲害, 將皇帝給嚇壞了, 生生將拘在屋子里不許出去, 喝了半月的湯藥才肯松口。
從小到大,青漓最不喜歡喝苦藥了, 這一回又不是什麼大病,卻被皇帝按著脖子喝湯藥,惹得一連幾日, 面上都苦兮兮的。
好在皇帝要上朝理政, 無法時時刻刻盯著,一來二去的, 倒是青漓鉆了空子。
已經過了十二月中,外頭愈發的冷,到了晚間, 更聞寒風呼嘯。
青漓怕熱, 也怕冷, 殿里的炭火旺,被褥也早早被宮人們熏暖了,沐浴過后,便鉆進被窩里頭去, 半坐著翻看放置于一側的古棋譜,正出神呢,卻聽有腳步聲緩緩近了,一直到自己邊才停下。i
皇帝只穿了中,上還帶著沐浴完的皂角香氣,正站在邊,含笑瞧著那截盈盈的脖頸,一言不發。
青漓被他看的有些別扭,眼眸不住微合,將手中棋譜往外頭扔了,向邊上躲了躲。
因著借看棋譜的緣故,半躺在了外頭皇帝慣常睡的地方,見他過來,連忙向里頭挪了挪,空出位置來與他。
皇帝定定看一會兒,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許久才一笑,往外間去熄了燈,放下帷幔,靴上了床。
青漓前些日子病著,除去要喝苦湯藥這樁糟心事外,倒還得了一件好。
皇帝憐惜,床笫之間也停了,青漓大婚以來便覺酸疼的小腰也得了空,好生休養了這些日子,自在的不行。
可是今夜……氣氛卻有些怪了。
約約的,還有些危險。
皇帝掀開被子進去,環住小妻子的腰,將帶到自己懷里去之后,卻依舊沒什麼睡下的意思,只雙目亮的看著,直青漓心慌。
“衍郎,”在他肩上輕輕推一下,低聲道:“明日還要忙呢,還不睡。”
皇帝不答。
青漓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此外,又覺有些,昏暗之中挑起眼簾看他一看,連個門道都沒看出來,便匆匆將目收回了。
——他目太亮,侵略也太強,不敢直視。
“看什麼呢,”強自掩飾著道:“又不是沒見……呀!”
這聲驚并不響,在靜謐的夜中,卻有些刺耳的意味,青漓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慌忙停住,急切的聲音中摻雜了幾分赧然:“做什麼呢,你別來……”
二人子的近,同床共枕之際,說是耳鬢廝磨也不為過,皇帝一手環住小姑娘腰,另一頭卻探到去,作輕的了一下。
他氣息急了些,拉住小姑娘一只手重重親了親,又伏到耳邊道:“——再忍,就憋壞了。”
青漓與他做了這些時日的夫妻,倒也不似前番怯,被他手指撥的有些意,挑起眼簾看他神,卻覺拿不像是好應對的樣子,當即便垂下眼,打了退堂鼓:“不要嘛,我還沒好呢,你急什麼。”
皇帝低頭去堵住的,手頭上也的頗有技巧,許久才停下去哄:“就一回,妙妙寬心,朕有分寸的。”
拉倒吧,你有個什麼分寸,要是真有,上一回我是怎麼病的
青漓在心底哼了一聲,唯恐圖窮匕見,卻也不敢說出來,只的親他面頰:“衍郎,我還沒好呢,你不疼我了麼”
皇帝看穿了小姑娘的糖炮彈,微微一笑,道:“朕怎麼覺得,妙妙已經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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