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尚書揮了揮手:“他們進來。”
人來了,他抬眼一看,來的是朱遇清。
“你們有什麼訴求?”
戚氏道:“把我戚家的哥哥弟弟們放出來。”
嚴尚書瞅了眼朱遇清,戚家那幾個人他知道,是賀大人特意關照過的,這賀大人與朱遇清孰輕孰重,嚴尚書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賀大人也沒冤枉戚家那幾個人啊,至于后頭盤錯節的定罪證據,那不是嚴尚書該管的事兒。
他不管這人是真犯罪還是假罪狀,只要罪狀呈上來了,他就要給人定罪。
“朱大人,把這幾個人放出來,是你的意思嗎?”
朱遇清已經被架到這兒了,妻子和岳母前后包圍著他。
如今嚴尚書親自問話,以朱遇清的斤兩,似乎還做不到命令嚴尚書做什麼。
但他只能著頭皮點點頭:“嚴伯伯,若是這幾個人沒犯什麼天大的罪,您就把他們放出來吧,不過幾個百姓而已,通融通融,我回去也向父親帶個您的好。”
嚴尚書神嚴肅:“朱大人,場上,還是不要攀關系的好,若是朱太保點名要讓這幾個人放出來,還請朱大人回去請一封令父的墨寶過來,本若是看到朱太保的印章了,自是無有不應。”
戚氏聽到這話,只覺自家兒真是嫁了門好親事,娘家兄弟們有,目灼灼盯著朱遇清。
朱遇清聽嚴尚書那麼說,本來已經想退了,可這岳母將他架著,剛剛的牛都已經吹出去了,現在總不能說,他不敢回去找他父親說這個事兒吧。
嚴尚書看出他的為難,不忍這朱家小兒子為難,便道:“這樣吧,我現在修書一封,親自問問朱太保,只要朱太保一回應,我立馬把人放出來。”
朱遇清當即神大變:“不,不,不用了,我回去自己說便是。”
朱家人只是被皇上安了這麼一門親事,事實上,有誰真正把這門親家當一回事兒了呀。
也只有朱遇清,昨晚剛與妻子度過了房花燭,難免念著一些。
朱遇清當然知道這一點,要知道早上秦雨鈴去母親那里敬茶,母親兒就沒搭理。
更遑論父親了,父親怕是連他昨日新婚都沒放在心上,也未曾出席。
朱太保朝務繁忙,兩人拜高堂時拜的都是二房的伯伯。
秦雨鈴如今更是一臉絕,心如死灰,在朱家已經夠難過的了。
拽了拽朱遇清,想他就別管這事兒了。
偏偏母親趕早一步,臉都笑爛了:“我就說還是婿你厲害,我之前忙活了那麼久的事兒,你一句話就解決了,還請婿早日要到親家公的墨寶,好將我娘家兄弟們放出來。”
朱遇清頭皮發麻,只能應了是。
父親寵他,他只是覺得這事兒沒必要非鬧到父親那里去,既然現在這事兒一定要鬧到父親那里去才能解決,朱遇清也只有照著辦呀。
“岳母放心,我回去就找父親。”
秦雨鈴一顆心徹底涼了,這不是這件事能不能得到解決的問題,也不是朱遇清能不能得他父親的問題,母親是要朱家人往后如何看待……
就算戚家人全都放出來了,可呢,朱家出手的這些,可都是算在頭上的呀。
秦雨鈴明明一言不發,卻莫名要背上那麼大一座山。
送走了母親,秦雨鈴走到朱遇清邊去。
“你就別把這件事往家里說了。”
朱遇清道:“你放心,我父親寵我,往常只要是我求他的事,便沒有不答應的。”
要不怎麼養出一個紈绔呢。
“可是,可是……”秦雨鈴心里焦急,卻說不出一個可是來。
要怎麼說呢,旁人只當辦了這件事是幫了大忙,又怎知不想管舅舅他們!
回了朱府,秦雨鈴想拉住朱遇清,卻被朱夫人邊的嬤嬤走了。
“夫人,夫人你過去。”
今早婆母就沒搭理,現在過去,不能不過去。
便只能著朱遇清離去的背影發愁,期他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不要把秦家人描繪用盡辦法攀附朱家的模樣。
秦雨鈴跟著嬤嬤來了婆母這邊,照樣心忐忑。
朱家沒一個人看得上,都知道的。
來了這里,端端正正行了禮,的禮做得很一般,一看就知道家里沒有用心教養過。
朱夫人心想,當初宮宴上也是托了姑姑的福,才自家小輩帶著一起玩兒。
可后來兩家議親不得不見一面的時候,朱夫人是跟秦家那戚氏和老夫人打過道的。
不得不說,秦家那規矩是真的差,親家戚氏,商戶出,那老夫人江氏,更是鄉里出來的。
如今秦家唯二的兩個貴人都死了,這個家可不就看起來上不得臺面嘛。
可新媳婦已經進門了,雖說看起來怪沒規矩的,母親必是沒教過,也不會教,朱夫人尋思自己慢慢教就是了。
可瞧瞧,今日家里打理的嫁妝,要將的嫁妝挪于庫房,嫁妝單子是用于備案的,這單子上的東西,與箱子里的東西卻對不上。
朱夫人實在是生氣,今日若不把這件事梳理清楚,將來秦家說不定還倒打一耙說朱家吞了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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