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給的不多,徐大人這番話說得生,一臉坦然。
皇上又沒收到好,憑什麼聽他的。
可皇上捕捉到了他的姓:“秦天柱?”
是秦雨鈴的父親嗎?
賀宴舟站出來,仍是那一正氣的模樣,所有人的目便都又集中到他上去了。
“皇上,臣知道此人,此人在經商一事上頗有天賦,不該去吏部,該去戶部,臣正好有一門差事可以派他去辦。”
皇上目溫和地落在賀宴舟上:“賀卿快說。”
“臣調查得知,裴姓皇商在西域有大量的礦山,每日可產千金,不如將秦天柱作為使臣派往西域,嚴查裴家,將屬于朝廷的礦山歸還給朝廷!”
朱遇清扭頭奇怪地看著賀宴舟,他怎麼抄他的招。
只要是如今的賀宴舟說出的話,皇上便沒有不同意的。
“那邊依賀卿所說吧,那秦天柱但凡帶回來一顆金子,朕拿他是問!”
旨意下到秦家的時候,戚氏臉都快笑爛了。
是皇上親自安排的差事,而不只是吏部的一紙調令。
“夫君,你只要把這件事好好完了,回來必定是風風的呀,升進爵指日可待呀。”
江老夫人皺著眉,有些不安心,自己花出去那麼多銀子,就換回來一個這?
那西域偏遠又艱苦,兒子這一去,沒個一年半載的回不來。
江老夫人年紀大了,如何能不擔憂。
秦天柱拿著圣旨道:“皇上我即刻就出發,夫人,你替我收拾行裝吧。”
戚氏是歡歡喜喜地把丈夫給送走的,如今這家里更是說了算了。
秦相宜一死,家里果然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唯一人煩惱的就是,娘家的況仍是一點兒也沒好起來,那麼多銀子投進去,竟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可真讓人發愁啊。
戚氏一扭頭,怒目瞪向江老夫人:“婆母,都怪你,你要是早多拿些銀子出來,咱們多打點一些,夫君也不會一下子被派那麼遠。”
江老夫人退后了兩步,被戚氏那眼神有些嚇到,這人怎的突然變了副臉孔。
李嬤嬤趕護在前:“夫人,你怎麼能對老夫人這麼說話。”
丈夫都已經走了,戚氏也不裝了,老早就不想管這老不死的了,現在憑什麼還好好跟說話。
“婆母,我勸你乖乖聽話,你要是不聽話,當心我將您老草席子一卷,直接丟到大街上去。你兒子已經走了,你兒也已經死了,你又能找誰訴冤呢?你也該看清楚局面了,搞清楚這個家現在由誰做主。”
江老夫人看著完全變了個臉的戚氏,手指指著:“你……你……你這個惡婦!你這是不孝!當心我把你告到府去!”
戚氏笑著道:“你告呀,你要是告了,不我恨你,鈴兒恨你,你的孫子更會恨你。”
戚氏兩手往前一揣,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江老夫人面如死灰,可沒想到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
如今府里的下人本就換了一波了,這些人不是先前不認秦相宜為主子,戚氏一喊,他們連老夫人也不認。
老將軍留下的老人,除了一個李嬤嬤外,早就不在了。
戚氏大手一揮:“去,把春芳堂里里外外給我翻個底朝天,把所有銀子和值錢的東西都給我翻出來。”
秦天柱一走,這戚氏真是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連理也不講了。
沒一會兒,戚氏面前堆了高高一座財寶山。
“我就說嘛,公公當年打了那麼多場勝仗,回回圣上都有賞賜,那麼多財寶都去哪兒了?原來真是被你藏著的。”
江老夫人氣得心肝兒,偏偏跟李嬤嬤兩個本阻止不了這些人。
丈夫留給的東西,憑什麼被說是藏的。
“婆母,你也別怪媳婦兒,家里還有這麼多口人呢,你一個人藏著這些好意思嗎?”
江老夫人滿臉絕,除了罵,什麼也做不了,這戚氏怎的突然變得這樣壞呀。
“待天柱回來,我一定向他一五一十說清楚你這個毒婦的罪名!”
戚氏笑起來:“呵呵,婆母,你倒是提醒媳婦了,夫君回來之前,你這個老不死的也該死了,到時候他回來了,我會讓他多給你上兩炷香的。”
江老夫人氣得雙手直發抖,布滿皺紋的臉此刻漲得通紅,脯劇烈起伏著,一雙渾濁的眼著怒火,卻沒有任何攻擊。
在想,自己明明盼著日子越過越好的,和離的兒不在了,兒子升了,孫有了好婚事了,現在為何又變這樣了?
兒子一走,戚氏突然就變了副臉,江老夫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不過這個毒婦可不會給反應過來的時間,當即就把春芳堂抄了個底朝天。
戚氏翹著手指,一邊人收拾春芳堂,一邊往手上涂著紅蔻丹:“婆母,要我說啊,你早該多仰仗著相宜的,相宜若是還在,媳婦也不敢這麼對你。我是可惜相宜沒嫁進我戚家,相宜若是嫁進了我戚家,你們娘倆,才真被我牢牢掌控,踩在腳下了。”
老夫人怒罵道:“你嫁進我秦家,也是我秦家人了,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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