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聽到賀太傅的名字,不得要安分一些,誰能惹誰不能惹,景歷帝分得很清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景歷帝也分得很清楚。
像是把賀宴舟的議親對象指給別人這樣的事,他可以做,太傅不會因為這件事來指責他,打殺幾個宮人這樣的事,他也可以做,因為太傅知道換個皇帝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只能容忍他。
景歷帝太清楚他們這些人的底線在哪兒了,只要賀家心里還念著大部分中原百姓,便會一直幫他做事,幫他穩住朝堂,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做個亡國之君。
淑妃道:“皇上,您已經懲罰過賀大人了,聽說秦家各個都是人,現在那人好端端的被您指給了朱遇清,賀大人心里肯定不痛快。”
景歷帝哼了兩聲:“妃說得也是,不過秦家出人這件事,朕怎麼沒聽說過?”
皇帝心里是在給賀宴舟找臺階下的,他再生賀家的氣,也不能真的他們,惹惱了,太傅是真要以頭搶地鬧著換皇帝的。
淑妃出玉指往大殿后方的角落一指:“皇上您看,那位就是被您指給朱遇清的子,您瞧瞧,賀大人是不是虧大了。”
第37章 第 37 章
皇上當真隨著淑妃的指向看了過去, 雖然只能看到半張秦雨鈴的側臉,但在皇上的醉眼迷蒙下,將那張側臉渲染了十足的大人。
要說淑妃是怎麼知道秦雨鈴今日在這兒的, 還要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秦雨鈴拿著帖子了宮以后,被宮人一路引導著到了這里, 可在宮里一個人也不認識。
若不是母親一定要讓來, 祖母也一直鼓著來, 原是不想來的。
坐在座位上十分局促,周圍的人三兩群,都有自己的圈子,融不進去。
還有今日穿的裳, 是母親前些日子特意請人給做的, 本是用了極好的料子, 可一穿到這里來,便覺得渾上下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人家。
頭上簪的珠釵還是唐明安送的那些,除了這些, 家里旁的都拿不出手了。
到了這里,看見唐明安的那一霎那心底欣喜萬分,他是唯一認識的人!
一雙眼亮晶晶的,想與他對接上視線,一個曾在每個深夜與相依相偎的男人,看見他很難不產生興的覺。
在如今四都令不安的況下, 所有和緒都放大了。
過重重人影, 明安哥哥, 我好想你。
唐明安見著在這兒, 嚇了一大跳,又見目跟著自己走, 心里更害怕了。
搞什麼啊,這什麼場合。
秦雨鈴實在是無任何人可以依靠,下意識地就想找可以依靠的男人。
唐明安瞅了一眼離他們很遠的朱家的方向,這人不去找朱遇清結,一直盯著他做什麼。
秦雨鈴見唐明安并不理,拽了上的服,更不知自己在這個地方該如何自了。
來跟說兩句話也好啊,這里人人都是群結隊的,唯有,們家里,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來這里。
忽然有幾位渾珠寶氣的小姐圍上了,秦雨鈴著擺不知是什麼況。
“喂,我們要去外面等探花郎,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秦雨鈴有些不可思議,手指著自己:“我?”
“對啊,就是你。”
秦雨鈴就這麼被一群著華貴的小姐們推著出去了,去看什麼探花郎。
們都歡欣雀躍地湊在一起談論,青京城里哪位公子最俊朗,哪位公子最富有才。
秦雨鈴哪里接過這些,們里隨意談論的公子,都是萬萬不敢攀談的對象。
可現在被們拉著一起討論,心里又張又興。
直到探花郎走過來,們遠遠地就開始眺,然后互相嘻嘻笑著,突然推了其中一個人出去。
秦雨鈴心里不解,不懂們這是在玩什麼。
以為那個被推出去的小姐是被欺負了。
但其實,那位小姐跑到探花郎面前,了自己的荷包:“咦,我的荷包怎麼不見了,林探花,你見了嗎?”
林探花搖了搖頭,他是從民間考上來的,在青京城并無背景,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了這群家小姐們逗弄的對象。
那位小姐皺著眉頭道:“糟了,我的荷包弄丟了,我母親一定會責怪我的,林探花,你可否將你的荷包給我啊,我看你的跟我的長得一樣呢,求求了。”
小姐嘟著撒撒,林探花實在沒有辦法,便將荷包取下來給了。
回來以后,笑嘻嘻地拎著手里荷包看著大家:“我功了,你們誰去拿他腰間的玉佩和他懷里的手帕。”
眾人嘰嘰喳喳地商議著,這一回秦雨鈴卻被推了出去。
心里打著鼓,臉紅得發燙,卻只能絞盡腦想著剛剛那位小姐使出的伎倆。
“林,林探花,我看你腰間的玉佩還好看的,能,能不能,能不能,送我。”
抬起頭眨了眨眼,自己好像搞砸了。
林探花果然冷著一張臉:“抱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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