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翊早有防備,迅速后退了一步,避開了顧瑤的親吻。
顧瑤一臉傷地看著他,咬著不發一言,固執地不肯離開。
場面一時間變得尷尬極了,就連顧期遠都不知道怎麼打圓場了,只覺得頭皮發麻,腳趾摳地。
黎初寧給自己倒了杯酒,若無其事地小口小口喝著,這一場戲,倒是要看看顧瑤怎麼演下去。
可靳沉翊本沒有給顧瑤演戲的機會,他一把拉起黎初寧,將手中的酒杯奪走放在桌上,看也不看顧瑤一眼,只跟顧期遠說,“我們先回去了。”
顧期遠著頭皮賠笑,“二哥,我姐喝醉了,你別跟一般見識。”
“真醉或是假醉,我不在乎。”靳沉翊冷聲道,“等明天酒醒了,替我轉告,以后不要再做出破壞我和黎初寧夫妻的事,這麼多年朋友,我不愿意走到撕破臉的地步。”
顧瑤眼中的迷蒙頓時清明了一些,只是直勾勾盯著靳沉翊,不發一言,直到靳沉翊牽著黎初寧離開包廂,顧瑤的視線依舊沒有從門口的方向收回來。
顧期遠神復雜地嘆了口氣,他為什麼不早點發覺姐姐對二哥的心思呢?如果能早些阻止——
“這麼多年朋友?”顧瑤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自嘲地低下頭,“我可從來不是只將你當做朋友。”
司機一直等在會所門口,靳沉翊和黎初寧一出來,司機便下車拉開車門。
靳沉翊今晚喝了不,一上車就靠在座椅上睡覺,右手始終僅僅握著黎初寧的手。黎初寧試著了兩下,沒能掙,便任由他握著。
家里沒有解酒藥,黎初寧煮了壺蜂山楂茶,靳沉翊躺在沙發上睡得橫七豎八,服和領帶都皺的,黎初寧看得好笑,想到他平日里一不茍的模樣。
“起來,喝點水去床上睡。”
搖晃了靳沉翊好幾下,靳沉翊閉著眼手臂一,將按在了自己上。
“別鬧,睡覺。”
“別發酒瘋。”黎初寧推了推他,“著涼了我可不管你。”
“老婆。”靳沉翊摟著的腰,閉著眼埋頭在脖頸間,中嘟噥,“我想吃一碗餛飩,多加紫菜。”
黎初寧被氣笑,“你還點上菜了?”
上說著,但還是下廚給他煮了一碗餛飩,冰箱里有現包好的,只需要燒水煮開,放點紫菜蝦米,再次醒靳沉翊,給他遞了杯涼好的蜂山楂茶,“快點吃,我都困了。”
靳沉翊乖乖地喝茶,然后又坐去餐廳,滿的酒氣熏得黎初寧難,忍不住抱怨了句,“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
靳沉翊看著,“猜猜看,我喝的什麼酒。”
“威士忌。”黎初寧喝酒,但對酒的品種僅限于白酒啤酒洋酒紅酒,讓從味道辨別品種和款式,是真沒這個本事。
靳沉翊起,雙手撐在桌上靠近,黎初寧警惕地看著他,似察覺到想逃,他一手按在了的后腦上,近的耳畔。
“這款酒翻云覆雨,你想嘗嘗是什麼味道嗎?”
“你,唔——”
靳沉翊頭一偏,堵住了黎初寧的。
熱的吻帶著馥郁的酒氣纏繞在的齒之間,黎初寧瞬間紅了臉,手抵在他的口,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又無力地垂下。渾的力氣都仿佛被干了似的,的只剩下他的舌,還有游走在后背的手掌。
電的麻傳遍全,黎初寧暈暈乎乎,憑著本能回應他,只覺得喝醉的人仿佛是,那酒氣讓有些上頭。
直到大腦快要缺氧,靳沉翊才微微放開了,鼻尖抵著,說話間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臉上,“老婆,喜歡這款酒嗎。”
黎初寧被他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得,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靳沉翊輕笑了聲,沒再折騰。
黎初寧逃回臥室洗澡,等從浴室出來,靳沉翊已經吃完了餛飩,喝掉了大半的蜂檸檬水,正在廚房洗碗。
黎初寧玩著手機等他,靳沉翊一進臥室,黎初寧便放下了手機,抱著手臂盯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怎麼了?”靳沉翊笑著靠過去,手想抱,黎初寧一把將他推開,板著臉問,“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靳沉翊想了想,試探地問,“不給親?”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黎初寧面紅耳赤,忍不住手擰了他一把,“我問你,你和顧瑤究竟怎麼回事!”
靳沉翊立即坐直了,表嚴肅,“我和能有什麼事,我就只當是顧期遠的姐姐,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不過你不提我也看出來了一些……總之,今晚之后,我必定和保持距離。”
黎初寧原本氣勢洶洶,聽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該問的話還是得問,夫妻之間最忌諱的便是互相猜測,沒有及時通。
“那說的歐倩又是怎麼回事?”沈知知是知道的,沈英過世的姐姐,靳沉翊的初友。
聽到歐倩的名字,靳沉翊的臉淡了幾分,他明顯不太想提到,只是輕描淡寫解釋了一句,“歐倩以前跟我表白過,那時候我跟沈知知在一起。不過就算沒有沈知知,我也不會和歐倩談,我不喜歡。那個人……算了,反正已經出國發展,以后和我們也不會有任何集,沒必要說那點破事。”
他越不想提,黎初寧反倒越是好奇了。靳沉翊說起歐倩并不單單只是排斥,神中夾雜著許多復雜的緒。就連說到沈知知,他也沒有出過那樣復雜的神,他和歐倩之間究竟有過什麼故事?
不過好奇歸好奇,既然他不想再提,黎初寧也沒有再問。誰沒有過幾段故事呢?翻舊賬就沒意思了,不是傻子,靳沉翊對到底是認真還是做戲自己能夠覺到,他在意,認認真真和經營這段婚姻,這就夠了。
“我知道了。”黎初寧點點頭,鉆進被子里,“回你的客臥去睡覺吧。”
“你生氣了?”
“沒有。”黎初寧道,“我只是有些困了。”
“那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靳沉翊說著,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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