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魏征的臉,還是不愿意接近,本就是涼薄的人,對魏雨彤尚且沒有多,更何況是魏征這種老登?
對于沈娉婷而言,魏征就是個老雜種,老畜生,老不死,這是能想到的最優的形容詞。
想起之前傅西洲給的小東西,沈娉婷悄然將監聽放進魏雨彤的口袋里,之后牽著金秀秀的手,跟著一起離開別墅。
沈云天在原地愣怔片刻,最后也默默跟上祖孫兩人的腳步,只讓自己的兒子自己留在別墅里。
沈從容雖然厭惡魏征,但怎麼都不可能把妻子一個人單獨留下,所以坐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暗暗打開錄像。
他得防著魏征,誰知道這個老登有什麼謀?
魏征來這兒也只是為了跟魏雨彤搞好關系,父倆在一起沒有多話題,說的最多的還是魏無雙。
“你姐最近的還真不錯,你姐夫看起來是個冷霸道的人,但很會照顧人,每天親自下廚,換著花樣的給你姐做好吃的,別提多用心了,你姐現在臉上都有了。
“你姐說今年過年想去陵城過,我覺得也好。等9月份我們跟容瑾一起回陵城,到時候我們就不回來了,你要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過去串串門。
“你姐跟你提過刀刀嗎?這孩子很有意思,古靈怪的,比陸惜格好,我看對西洲追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家世背景,但愿是個豪門千金,要不也配不上西洲,你說呢?
“對了,你沒事問問南洲,以后傅氏究竟要怎麼辦呢?你姐夫畢竟是陸惜的公公吧,傅氏集團旗下有三個核心子集團,讓他分一個給傅恒還有西洲,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南洲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讓他爸跟哥哥幫忙,也是正常。”
魏征喋喋不休,說是來看魏雨彤,但一句一個“你姐”,“你姐夫”,還時不時蹦出一句“傅西洲”,卻毫沒提魏雨彤,
可魏雨彤腦子混,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只是眼眶發酸的看著自己父親,很珍惜這難得的父慈孝的時。
這樣的畫面在的記憶中幾乎沒有,所以才顯得彌足珍貴,很喜歡跟父母閑話家常的覺。
沈從容沒有打斷,不是不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心疼自己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就極度缺,又怎麼會如此輕松就被魏征拿呢?
哎……
不過也好,等到魏征真的去了陵城,不跟他接,或許就不會再有那些七八糟的事了。
可哪知道魏征忽然說道:“去陵城,你也跟著一起吧。”
魏雨彤眨眨眼,“我也要去嗎?但是我對陵城,完全陌生的。”
頓了下,忽然心頭一喜,真是糊涂,不管怎麼說,是生在陵城的,將來父親也要落葉歸的,作為兒,可不得看看嗎?
魏征臉一沉,“陌生又如何?你不去祭拜一下你哥嗎?當年他是怎麼死的,你忘記了?他那死的那麼慘,我現在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里跟刀扎一樣。”
魏雨彤臉發白,垂下眼眸,“您上說不怪我了,可每次提起魏謙,還是會把我當仇人,當初不是我殺的魏謙。”
啪!
魏征一把拍在茶幾上,“你這什麼話?魏謙是你該的嗎?他是你哥!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嗎?你哥是因為你死的,你姐也是因為你才出事的,你就是掃把星,這點你有什麼可否認的?”
“既然是掃把星,那就請你滾出去!”沈從容聽不下去,憤怒的站起來。
魏征瞬間一僵,深吸一口氣,厲瞪了沈從容一眼,轉而看向魏雨彤,“彤彤,你看見了嗎?在你婆家,爸爸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陸惜對我不敬不孝,娉婷更是打了我一掌,你的丈夫,我的好婿,張口閉口要我滾!爸爸真是……”
說著,他老淚縱橫,自己這一輩子怎麼就混了這樣子了?
魏雨彤卻目呆滯,好半天才凄然一笑,“爸,是您先心里沒有我們的,九兒也好,婷婷也好,還有我跟容哥,但凡您多給我們一點寬容和,咱們的關系都不會鬧得這麼僵,因為我們沒有一個是尖酸刻薄的人。”
“你的意思,我才是那個尖酸刻薄的人?”魏征不可思議的拔高音調,憤怒溢于言表。
魏雨彤沒有說話,但是已經等于是默認。
魏征氣急敗壞,“好!好!既然你們心里這麼想我,那我還留在這自取其辱做什麼?我走!我走!”
魏雨彤抿了下,到的挽留終究是被苦淹沒,重新吞回了腹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魏征一臉怒氣,巍巍的離開別墅。
心里難,剛才的父慈孝好像都是假的,像做夢一樣。
沈從容摟住妻子,“彤彤,你總是心太,跟你說了多遍,岳父心里只有姐,你還抱什麼期待呢?”
魏雨彤低垂著腦袋,眼淚無聲滴落。
是啊,明知道父親心中沒有,為什麼還是不肯接現實呢?
人總是會抱有執念,因為不曾得到過,所以才更擁有,才會不甘心,最后長久積下來,就了植在骨子里的執念,怎麼都化不開。
沈從容心疼妻子,不忍心責備,只是嘆息說:“以后,我跟孩子們會加倍的你。彤彤,你不能鉆牛角尖知道嗎?”
魏雨彤知道的,也知道有數十年如一日疼自己的丈夫,有開明且疼自己的公婆,還有出的三個孩子,的人生已經可以算是圓滿了,就算是有那些痛苦的回憶,但家人的也足夠填滿那些缺陷。
只是有時候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沈從容扶著魏雨彤上樓,雖然魏征讓人厭惡,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從見了他之后,妻子的狀態的確是好了一些,眼里也有了。
他把拍到的視頻轉發給兒子還有兩個兒,剩下的就給他們,他年紀大了,只想好好照顧妻子。
陸惜被視頻氣夠嗆,推著嘉寶就去找傅南洲。
“真要被氣死了,那個老登!”
傅南洲卻想著魏謙這個名字,之后發給裴卿,讓他去查。
裴卿忍不住翻個白眼,在微信回了一句:收費啊,我都快你私家偵探了。
傅南洲:嗯。
裴卿:說好了,不準反悔。
傅南洲:一言九鼎。
裴卿撇撇,里咀嚼著“魏謙”兩個字。
秦烈的聲音卻在這時候傳到耳邊,“魏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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