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謝燼說了后,徐戌這段時間可謂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江杳杳。
好在徐戌存在不強,很多時候都會忘記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不然邊老跟著一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就這麼安穩無事的過了小半個月,江杳杳從外省談了樁生意回京,喝了酒只好讓徐戌開車。
迷蒙間發現兩邊風景后退的飛快,再一看車表盤,車速都飆到170,實打實的超速行駛。
“徐戌,我不趕時間,不用開這麼快。”說。
“江小姐,是后面有兩輛車跟著我們。”
徐戌的話讓江杳杳的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朝后視鏡位置一看,果然看到兩輛在瘋狂加速的車。
徐戌車技好得出奇,開這麼快也都能提前預判前方會出現的障礙從而避開,但后面其中一輛車就沒這麼幸運,在急避開一輛貨車時,猛打轉向盤撞向了一旁的防護欄。
發出“砰”聲巨響。
但仍有一輛車追不舍。
“我已經報了警,江小姐,我們得急下高速,請您抓穩了。”徐戌提醒。
江杳杳抓穩車窗上方的把手,心跳有些加快。
在腦海瘋狂思索最近得罪過的人,的脾注定了有多人喜歡就有多人討厭,但最討厭的莫過于宋枝星了。
宋枝星是真瘋了嗎,都開始買兇殺人了,不知道這種事最容易留下作案痕跡?
幾乎是一查一個準。
車輛在臨近下高速口時猛的一個轉彎,要不是江杳杳系著安全帶抓著把手,人都能從這邊得甩到那邊去。
后方的車還在追不舍。
也不知道買兇方是給了多錢,讓這人這麼敬業。
兩邊風景以更快的速度朝后邊退去,余瞥到中指上的戒指。
想起了謝燼。
又突然想到,如果今天真的代在這里,謝燼會怎麼辦?
會為一輩子不再娶,守著一個逝去的人過活嗎?
理智告訴這才是人的正常選擇,但上,占有作祟實在是無法接。
就是死了,的男人也得給守一輩子活寡。
“江小姐,抓穩了。”徐戌又出聲提醒。
江杳杳飛遠的思緒回籠,看到前方不遠的收費站前,站了一排的特警。
特警中央,赫然站著謝燼。
看到這人的瞬間,不安的緒全然消散,明明危機都還沒解除,卻已經不再到害怕。
嗡——
車飛速從特警們特意放開的道通過,在緩沖路段上剎住停穩。
“升路障!”指揮員開口。
兩輛車間隔距離不遠,車速又快,前車通過后還想攔住后車的話,作時間僅有幾秒鐘。
時間雖急,大家有條不紊地作著。
謝燼目鎖定那輛車,神淡漠,但仔細看,淡漠之下是一片森寒。
砰的一聲巨響,來不及剎車的后車準撞上警方安排好的防撞堆,車頭在巨力沖擊下瞬間垮爛,濃煙冒起。
已經上前查看的特警又快速撤離:“車油泄,要炸,趕撤退!”
謝燼聞言,拿起一旁的防護盾,毫不猶豫直沖。
“謝先生!請撤退!”指揮員大聲呼喊。
“謝燼!”剛趕來的江杳杳面瞬間煞白,“你不要命了!”
高大形沒濃煙之中,無人能得知他在里面做什麼,眼瞧著泄的車油中開始冒幾縷火苗,指揮員面大駭。
“撤退!撤退!”
轟——
巨響直扎人心。
炸那瞬間,好似有人攥住江杳杳的心,攥到都無法呼吸還在繼續用力,隨著炸聲,的心好似也破裂了。
“謝燼!!!”失聲喊。
在路上,想過自己不在了謝燼會是怎樣的生活,但從未想過,謝燼不在了會是怎樣的生活。
如今沒想到的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承不了。
“是謝先生,他從另一側出去了!”有人眼見看到。
在這人說話時,江杳杳也看到漸滅的火苗中,有一道提著東西的影。
吸了吸鼻子,再也顧不得還有這麼多人在場,直接奔過去。
“謝燼。”
謝燼丟了手中提著的人,張開雙臂迎接的奔來。
一頭扎進謝燼懷中,將人抱住。
“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說要炸了你沒聽見嗎,萬一、萬一……”竟有些哽咽,“我說萬一你要是不在了,留我一個人怎麼辦!”
謝燼輕輕安著后背。
“抱歉,讓你擔心了。”
“這個人證很關鍵,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在炸中。”
江杳杳低頭一看,才看到謝燼手中提著的不是東西,而是個人,就是后車對他們追不舍的人。
“本有兩人,只抓住一個。”他說。
另一個已經死于炸中了。
謝燼捧起的臉,在眼尾角細細挲了下,“怎麼還哭了,王大人,這種場景落淚可不符合你的人設。”
這話給江杳杳氣笑了,“我想哭就哭你管得著嗎你,還不符合人設,難不要參加你葬禮我才能哭?管得真寬!”
“鑒于你今天不顧命的危險行為,今晚你不準回臥室睡覺!”
氣呼呼走了。
謝燼看了眼徐戌,后又跟在江杳杳后哄著。
徐戌過來將兇手提起,送上警車。
幾人抵達警局后,剛開始審問兇手周烏是否他人雇傭以及其他同伙,一概不承認。
“我上高速就是喜歡跟著一輛車行駛,個人開車的一個癖好,這你們警察也要管?”
“前車超速了我也超速,不就罰錢的事,值得你們特警出,把我兄弟炸死了?這件事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們警察?”
“什麼人指使什麼同伙,我都聽不懂!”
態度蠻橫,極為不配合,將審問的人問得頭都大了。
謝燼審問的人出來,給了他幾樣東西,又教了幾個問話方式。
“按照我說的方式再問一遍,問之前把這東西給他看一眼,記住,就一眼。”
審問人點頭,再度進審問室。
周烏不屑看他一眼。
審問人記住謝燼說的話,首先一定要面無表,臉上不能有任何緒,尤其是憤怒焦躁。
“周烏是吧?”
“警,你記不好啊,已經問我名字好幾遍了。”
審問人沒有別的反應,他關了監控。
“喲警,這是要嚴刑拷打啊,監控都關了,不怕你上司問起?”周烏只覺得好笑。
審問人依舊沒有表。
“這東西你看一下。”
幾樣資料在周烏眼前一掃而過,速度不快不慢,堪堪是只能看一眼的程度。
周烏卻一改先前的傲慢無禮,猛地坐起,但雙手被手銬拷在座椅上,也無法坐起。
審問人姿態從容坐下,“第二遍問話,我再問你,指使你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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