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口而出,旋即想到什麼,“和他眼睛有關?”
“你知道了他眼睛的事?”這下到白柏葉震驚了。
二哥牛啊,這事兒都坦白了,那他覺得自己說多點也沒有大問題了。
“是有關系,但不是最大的關系。”白柏葉喝了口水,繼續說,“這事兒說來還有點長,我盡量簡潔說。”
要說這事兒就不得不提港城謝家復雜的人際關系,謝燼的父親,謝天瞬,這一輩子有過兩任妻子。
第一任是家族聯姻,和港城郭家郭寶盈結婚,生了大兒子謝淼。
因是家族聯姻,謝天瞬和這任妻子沒什麼,所以他就瘋狂拼事業,謝家也在他的手里徹底穩居港城第一家族的名號。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結果就遇到了白家長白云煙,對其一見鐘,事到這里其實就該結束,但偏偏,謝天瞬做了傷害兩個人的事——
他瞞了自己份去追求白云煙。
白云煙那會兒也才剛畢業沒多久,還是個對社會上新鮮的一切都到好奇的鮮活年紀,哪里玩得贏早早就在社會磨煉的謝天瞬。
在謝天瞬猛烈的追求下,白云煙墜了河,把謝天瞬帶到自己父母跟前,以一顆心期待著父母同意他們在一起,結果父母認出了謝天瞬,破了他的偽裝。
白云煙在最期待的這天,得知自己男友不僅結了婚,還有個十多歲的孩子。
在不知的況下,足了別人的婚姻。
盡管謝天瞬再三保證一定會和郭寶盈離婚,明正娶娶進門,讓當謝太太,白云煙心中也過不去那道坎兒。
“渣男。”江杳杳“呸”了一句。
“可不是嘛,謝白兩家也因為這件事鬧僵,咱們白家在港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大姨打小兒也是金尊玉貴地養著的,結果被謝天瞬這樣對待,給誰都不了。”白柏葉說起謝天瞬,就是一臉嫌棄。
白云煙決然斷了和謝天瞬的關系,卻天命弄人,發現自己懷孕了。
“渣男!”江杳杳聽到這里,徹底惱了。
白云煙從小子骨就不是很好,并不是易孕的質,但若懷了孕,再打掉的話,不易孕就會變不會再孕。
白家尊重白云煙自己的想法,如果想要這個孩子,白家家底富裕,養個孩子不是問題。
也思來想去,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并警告大家,有孕這件事,務必不能讓謝天瞬知道。
但不知誰了風聲,謝天瞬沒知道,郭寶盈知道了,使手段令白云煙流產。
產沒流,這事兒傳謝天瞬耳中,折騰了一道兒,還是讓他知道白云煙懷了孕。
為了讓孩子不變野種,他不顧一切地要和郭家離婚,偏生郭寶盈也是個犟種,死活不同意離。
“謝天瞬就弄垮了郭家,郭寶盈簽下離婚協議書,還不讓帶走謝淼。”白柏葉語氣滿是慨。
但這些白云煙不知,謝天瞬又一次瞞住了,他在面前說和郭寶盈是和平離婚,再一次以猛烈的追求手段,并以孩子份做威脅,將白云煙娶進了謝家。
前幾年相得還算和諧,只要白云煙不說要走的話,謝天瞬非常樂意什麼事都依著,尤其是對于他們的孩子謝燼,也是有求必應,什麼場合都會帶著謝燼出席,儼然在昭告眾人,他這個小兒子就是謝家下一任繼承人。
但人做過的壞事,終究還是會報應回來。
謝淼開始頻繁向他這個后媽道出當年真相,說一切因為,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跳樓自殺,郭家數人慘死,就連所謂的和平離婚也是假的,是謝天瞬拿他的命做威脅,得子如命的郭寶盈簽下協議。
如今擁有的幸福的一切,寵的老公,可聰慧的孩子,全都是踩著郭家人的尸首上得來的。
白云煙瘋了。
覺得自己罪該萬死,覺得自己和謝天瞬生的孽種該死,在一次差點掐死謝燼時,被謝天瞬及時攔下,他才知道大兒子在不停向白云煙灌輸當年的一切。
他把謝淼趕出謝家,讓他自生自滅,把白云煙關起來治療,依舊把謝燼帶在邊,他覺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又這麼過了幾年,好像一切都在慢慢好轉,白云煙也在治療下淡忘了以前的事,正逢謝燼十歲生日,謝天瞬就讓他們母子團聚。
結果就在宴會上出了事,郭寶盈帶著謝淼出現,在白云煙面前再度說起當年事。
白云煙神徹底崩了,把自己和謝燼關在一間屋子里,點了火。
要帶著孩子自焚。
謝天瞬沖了進來,但火勢太大了,他只能救一個人。
他救出了白云煙。
可白云煙在這之前,已經服了毒,不管有沒有被燒死,都會死。
“你可能沒想到,把二哥救出來的,是郭寶盈,然后自己跳進了火堆里。”
那場火,燒死了一人,毒死了一人,瞎了一人。
“好好的生日,沒了兩條人命,他也失去了視力,從此后,二哥就再也不過生日了。”
白柏葉哀嘆著:“要我說,這段中最可恨的就是謝天瞬,是他害死了兩個人,又對自己大兒子多年不聞不問,鬧得家宅不寧。”
這件事在港城并不是,事發后好多人都在討論是誰的錯,但白柏葉發現,大家特別喜歡把上微妙的錯誤都歸咎于上,從而忽視了導致這一切主因的男。
有人說是郭寶盈的錯,當初要是能利落離婚,不至于被謝天瞬這般針對,也或許還能給自己兒子謀個好出路。
有人說是白云煙的錯,被騙了一次怎麼還能再信謝天瞬,當初就不該同意結婚嫁進謝家,在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要麼打掉要麼出國。
竟很有人指責是謝天瞬的錯。
“這都是事發后大家站在上帝視角去點評這一切。”江杳杳開口,“們都為當局者,誰能知道自己此刻做的決定,會對以后產生什麼影響呢。”
“奇怪,怎麼沒人罵謝天瞬,他才是釀這場悲劇的真兇,隨著他兩任妻子的死亡,他就這麼了?”
白柏葉聳肩,“誰說不是呢,可能是權勢太大,港城沒人敢說他的不是。”
“后來的事小表嫂你應該也知道了,眼睛瞎后,二哥就去國外治療了,況穩定時會回港城住一段時間,但也不超過一周,直到兩年前做了場手況才徹底好轉,借著輔助鏡能看清東西了,這才回國發展。”
江杳杳點頭表示了然,又道:“我可以不給他過生日,但我最起碼得知道他生日是哪天。”
白柏葉笑:“問得早真不如問得巧,他的生日,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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