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大姨媽的日子,就這一周左右。
只是沒想到,這麼早的提前了。
薄修硯聽懂了蘇禾說什麼,他臉有些怪異,極其不自然,細看之下,會有些僵。不過他沒糾結很久,很快把蘇禾抱進房間,放在沙發上,“自己的手能換嗎?那個東西,你有沒有?”
伺候孩子這個,薄修硯真的沒有經驗。
還是頭一回遇到。
但是沒吃過豬,見過豬跑的。
蘇禾咬著牙,疼的一口氣,“我自己換。幫我在柜里找一條干凈小子,衛生巾在床頭柜子里,你幫我拿一下。”
薄修硯去拿了。
等回來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手臂上沾的一不明跡,襯衫上也染臟了一些。薄修硯眉頭狠狠皺了皺,峻臉上一副克制一言難盡的表,不說一子嫌棄,厭惡。
至。
他想打死蘇禾這個人的心都有了。
薄修硯把衛生用品和草莓圖案的小扔到蘇禾上,他冷著臉一言不發。
生氣了。
蘇禾此刻哪里顧得上看薄修硯的心臉,的況糟糕了。禍不單行,倒霉起來不好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說的就是現在這副鬼樣子。
蘇禾忍著手臂劇痛,緩慢而哆嗦的去掀子,也顧不上尊嚴了,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最后強憋回去。
沒能掉下來。
丟就丟人吧。
就這樣吧,等今天的事平息之后,就跟薄修硯離婚,什麼三年不能離,都是屁話。想要走,離開薄修硯,沒有人能攔!
蘇禾彎著腰,一只手狼狽的拽下底,目及到子上的污,把布料一團,藏在沙發底下,艱難抖的去那新子。
可一只手,能穿上。
卻沒辦法完接下來的。
蘇禾心里心煩氣躁,自暴自棄的放棄,突然就不了,低著頭安靜的不吭一聲,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無聲的滾落,死死咬著。
眼淚一滴滴砸上。
看著特別無助又可憐。
最終,薄修硯看不下去,怕蘇禾這樣下去會疼死疼暈過去,也換不好服。他黑沉著一張臉走過來,蹲在沙發邊,按照衛生巾上的說明,像看上千億的合同一樣,手生疏的把一片衛生巾粘在小子上,然后幫蘇禾換上。
只不過,他用手,索。
眼睛沒看。
他的視線冷沉,一直沒離開過蘇禾的眼睛。
就因為這雙眼,他讓自己忍耐著。
弄完理好私,服再慢慢換也來不及,薄修硯直接手撕了,找了一件他寬大的男士襯衫套在蘇禾上,然后抱起蘇禾去醫院。
醫生給的報告,骨折了。
很嚴重。
怕是沒個兩三月,手不會好起來。
蘇禾心如死灰般。
沉默著,幾乎一言不發,緒低落的很。
到晚上,蘇禾的手越來越疼,纏住的地方像是有錘子在狠狠敲打一樣,加上痛經的折磨,腹部一陣一陣疼,手腳冰涼,想在大床上捂著腹部翻滾都不能,蘇禾是真的……
有了想死的心。
干脆咬住自己手臂,牙齒用狠力,仿佛不覺痛似的,自殘般的狠狠咬自己。緒繃到一個點上就炸,蘇禾心壞了。
眼睛泛紅,眼淚直淌。
而薄修硯,回家后就沒再看過一眼。
蘇禾委屈極了,想砸東西發泄,可又不敢,萬一弄壞了哪個貴重東西,怕賠不起。而原本要和楚關談的事,也因意外涼了。
偏偏,有些人更不遂愿。
到了夜里九點多,一個陌生號碼打給蘇禾,蘇禾遲疑兩秒摁下接聽鍵,“喂,哪位?”
“我的姐姐,是我啊。”
蘇菲菲的聲音。
蘇禾眸一冷,正準備掛斷,蘇菲菲知道要掛似的,趕說:“蘇禾,你外婆在醫院丟了,醫院剛給我爸打電話說的。你說你那個外婆,一把年紀了老年癡呆又一的病,折磨你也夠嗆,這下要是自己走丟了找不回來,你不就省心多了?”
蘇菲菲惡毒來一句,“死在外頭就好了,免得糟蹋錢還罪。”
蘇禾冷聲:“你說什麼?蘇菲菲,你再說一遍!”
蘇菲菲挑釁的笑:“聽不明白?我呀,就是在咒你外婆不得好死呢。”
還有你,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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