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他的壞讓招架不住。

褚新霽起眼皮，故意扣著的腰將抵在墻邊，重重地碾磨。沈月灼心跳倏地拍，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的手腕被他握住，背對著那排開關，聽到他說：“既然這樣，不如聽月灼的意見。是打開換氣系統，還是開燈，都由你抉擇。”

沈月灼被他這個提議逗笑，揚起眉梢：“這是我家，我閉著眼睛都能到開關，怎麼可能弄錯。”

知道褚新霽肯定不會讓如愿，故意收雙，看他簇然皺眉心，間溢出一低沉的喟嘆，得意洋洋地按下了換氣開關。

房間里旖旎的味道逐漸散去，取而代之是水果的淡淡甜香。

“這兵不厭詐。”沈月灼笑道。

須臾的靜默，沈月灼看清了他眼底的風暴。

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換來更為失控的進攻。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原來今晚他已經有所收斂。他不僅吻得兇，做得更兇。

“別急，戲曲提前結束，應該還會有打灰堆的表演。”褚新霽安。

沈月灼的聲音因他而斷斷續續：“……什麼堆灰？”

“宋代有用木杖擊打灰堆的習俗，也是從《如愿迎新》的戲曲典故里延而來，打者念念有詞，再讓人佯裝喊痛，祈禱來年得償所愿。”

書房里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像是在昭示著必須結束的倒計時。

沈月灼在這樣的環境下，猶如一張拉滿的弓，幾度頻發的歡愉重新占領高地，哪還有力聽他講解淵源。

連背上胡披著的絨毯都落在地，無暇顧及。

此刻也無需顧及。

升溫的氛圍，起伏的心跳，足以消融冬日的寒涼。

攀著他的肩，耳語求饒：“電話響了，應該是我媽催我下樓……”

兩人上都出了汗，沈月灼又找不到支點，在劇烈的聲響中逐漸往下，幸而有他堅如鐵的手臂穩穩錮著，才不至于真的墜地。

褚新霽沉沉凝視著，漆黑的眸子在暮里更顯幽沉冷靜。“月灼，我們之間，選擇權永遠在你。”

沈月灼幾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得滿臉通紅。一語雙關，既表明了他愿意陪胡鬧演戲的態度，又在暗示，能否早點結束今晚的放縱，取決于如何表現。

在僅有的幾次親中，他早已捕捉到了的敏點。而總是神志不清，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手不得其法的胡尋找，不肯配合，他倒是樂此不疲，一來二去，也發覺了各種樂趣。

歐式座機響了一陣后安靜下來，不多時又再度奏響。

如此反復，讓沈月灼更加焦灼，憋著一氣，腮幫子也鼓起來，“你就不能自己想辦法結束嗎？怎麼非得讓我幫忙。”

“快不了。”褚新霽低斂著眉，吻高仰的下，繼續哄騙：“聽你我老公，也許可以。”

沈月灼臉燙，結半天，才別扭地低低喚了一句。

“沒聽清。”

實在沒轍，嫣紅的近他耳廓，一刻不停地念：“哥哥哥哥哥——”

褚新霽眉心狂跳，失控地含吮著使壞的舌尖。

門外傳來扣響聲，是傭人在喚沈月灼下去，“小姐，夫人讓您去送送褚老爺子……小姐？您睡著了嗎？”

細碎的聲響淹沒舌間，這種近乎于.的忌，因這聲界限分明的稱謂拉到頂峰。讓覺得丟臉的是，也被卷親手制造的漩渦陷阱里，和他共墜沉淪。

-

沈月灼臉皮子薄，磨蹭半天，才以慢于褚新霽幾分鐘的時間下來。

長輩們在客廳里圍爐煮茶，褚新霽也在。長風外套搭在椅背上，黑馬甲勾勒出健有力的材，從線到皮鞋，纖塵不染，依舊是端方的模樣。眉梢松弛，薄向下出一點弧度，指腹間夾著煙漫不經心地轉著，卻并不點燃。

他坐在那里，便如錦繡繁華里的一道冷寂清雪。

“月灼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宋知許關切道。

沉曼玲也跟過來，掌背上沈月灼的額頭，“是有點燙，晚點用溫計測一下，讓張姨給你泡杯冒沖劑。”

兩人將沈月灼齊齊圍著，下意識看了褚新霽一眼，旋即別開視線，“可能是有點涼，睡一覺就好了，不用喝藥。”

褚新霽溫聲道：“最近氣溫變化大，預防一下總是好的。”

他不參與這個話題還好，沈月灼被好幾雙視線盯著，總讓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對上那張嚴冷正經的臉，不由得想起先前在房間里，這人有多惡劣。

沈月灼視線落過去，跟他犟：“霽哥管這麼寬啊？”

一時間，在場的長輩反應各異。

褚新霽眼底閃過不虞，站起靜靜地注視著。那架勢就像是兩人剛吵過架一樣。低斥：“月灼，別鬧小脾氣。”

“都要離婚了，你憑什麼還這麼兇？”沈月灼不服氣。

這句怪氣的話一出口，褚新霽面明顯沉了沉，指腹間的煙折了彎，卻也沒和計較。兩人這場戲銜接得完無缺，連宋知許也沒瞧出異樣，角的笑意下去，勸：“月灼年紀小，小孩就是拿來寵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多讓著點。”

有人撐腰的沈月灼來了勁，眼睫輕，委屈的眼淚說掉就掉。

“宋姨，你不知道霽哥平時多兇，一會不準我玩游戲，一會不準我去酒吧，還不許我聯系以前的朋友……”

儼然了傾訴大會。

宋知許跟沉曼玲一邊哄，一邊勸，見兩人打算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才慢悠悠地說著客套話離開。

分道揚鑣后，褚新霽踏上回湖心館的路上。

勞斯萊斯的布景沒有變化，香氛被換了清幽的玫瑰，白噪音也按照的習慣，以助眠音為主。

置頂聊天框靜悄悄的。

褚新霽垂眸，在留下的種種變化里，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何時能暴富：霽哥……怎麼辦，剛剛好像沒戴]

[霽：你害怕？]

沈月灼接連發了幾個哭泣的表包過去，耳朵有些紅，現在點個跑把急藥送過來，肯定會被發現。要是拖到明天，效果則會大幅降低。

正當不安的時候，褚新霽的電話打了進來。

低磁的嗓音聽起來有些遙遠，“急避孕藥對傷害很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考慮這種方式。”

沈月灼在房間里，說話仍然很小聲，“但是沒有別的辦法哎……”

“你的日期一向準時，大概就在這兩天。”褚新霽聲音平靜。

沈月灼：“只是最近調得不錯才準一點，而且安全期也未必完全安全，還是有幾率中招的。”

自從一日三餐都由褚新霽安排照料后，的飲食逐漸規律，倒是好起來了。

想起先前的記憶，沈月灼攥擺，小聲埋怨：“而且你弄了好多進去……”

通話的另一端，褚新霽眸黯了些許，陷座椅中的大條件反般繃。

說話的語氣很，分明是在責怪他，尾音卻憨，聽起來更像是撒。在沒有饜足的男人面前說這種話，無異于勾起先前未能盡興的躁意，褚新霽深吸口氣，倘若不是知曉是真的因此而慌，恐怕要以為在故意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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