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這麼安自己，耳仍舊發燙。狡黠的眼瞳四梭巡，最后鎖定置于桌面的那罐桃味果酒，吸管的凹折終于讓抓住反擊的把柄。

“霽哥。”

忽然用甜發膩的嗓音喚他，褚新霽眉心微不可聞地跳了跳，知道這小狐貍憋著壞想往他上使，長臂重新攬住的腰，耐著子哄：“太涼了，對不好，你要是喜歡的話，明天我讓再讓人給你送些常溫的來。”

“我是讓你看吸管。”沈月灼眉眼彎彎。

褚新霽分出一隅視線：“吸管怎麼了？”

“網上說，喜歡咬吸管的人，.很強。”

換作之前，沈月灼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只不過在他的一再縱容之下，的好勝本、驕矜格全都暴出來，都敢踩在獅子上挑釁了。

褚新霽眉心擰地越來越，重的呼吸滾在的臉上。

面對近乎于挑逗般的話，他罕見地沒有回答。

抵在后腰的表盤驀地跳，直到連與它接，都足以窺見一斑。

在那一瞬間，后悔了，臉頰火辣辣的。

怎麼還會彈跳……

褚新霽長眸微挑，高大的軀簇然近，長指進那薄如蟬翼的蕾布料里，意地碾著海棠花蕊，男人的溫如火爐般炙烤著，一字一頓地應：“對。”

喑啞的嗓音夾著沉而濃的顆粒，沿著的耳廝磨。

“除了這個，你還好奇什麼？”

第50章 晚春

褚新霽的話差點讓沈月灼咬到自己的舌頭。

篤定他這樣的老古板不會輕易接招, 才敢這樣問的，現在后悔也來不及。囂張的氣焰瞬間熄了不，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不，一點都不好奇, 我就是隨便問問。”

現在裝睡，來得及嗎？

他似是看出心中所想, 嗓音溫斂:“咬吸管的只是個人不同的習慣，和.高低之間沒有關聯, 網上提及的大都沒有依據，不要盲目相信。”

沈月灼哪里能想到他還會就此展開解釋, “沒有關聯你還……”

褚新霽眸漸深, “我只是在回答你提出的問題。”

他在某方面的需求高不高，不是應該很清楚麼？

沈月灼這才察覺自己和談判場上的男人玩文字游戲、心戰, 無異于班前弄斧。

吸了吸鼻子, 出幾滴委屈的眼淚，耍起了無賴，“我現在知道了，也不興趣了, 你不要用那種審犯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我害怕。”

他似是低嘆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月灼，你一定很擅長做演員。”

沈月灼聽完哭得更厲害, “你兇我就算了, 還嘲諷我！”

褚新霽語氣略淡, 見眼角真的落了淚，又抑制不住地心疼, 嘆了一口氣，挲著的下頷，含著半分致歉，“看著我的眼睛。”

兩人挨得很，清晰地看清了彼此瞳眸中的倒影。果酒的香氣浮縈在彼此的呼吸間，清冽，蠱，像是者彼此瓣相。

“我想你需要清楚，審視犯人不會是這種眼神。”

他的眼窩較深，眼皮卻比較窄，更近于中式審的寬度，因面部立折疊度很高，離得近時，那讓人無所遁形的侵略更甚，尤其是這樣的距離，讓沈月灼覺腦袋暈乎乎的。

褚新霽如同一座山似的，抱著往后挪了些許，沈月灼心跳驟，難得收起爪子，很乖地說，“噢。”

“噢？”褚新霽皺眉，對的反應很不滿，深幽的目罩住，“你現在看到的，是男人滿是難以紓解的眼神。不是兇你，更不是討厭你，而是——”

知道臉皮薄，褚新霽點到為止。

他明明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卻好像什麼都說了，沈月灼得捂住臉，卻又不敢，整個人繃著，渾都難耐。

褚新霽還笑：“剛才我的時候，膽子不是大的？”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男人的指腹停留在蕾花邊邊緣，挲著，掌心一片膩。

筆直纖細的不得已同他的西，纖細的足背蹦出漂亮的筋絡，像是無聲引人破戒沉淪的妖。

見表變化，他知道大概快到了。

難怪無暇分心回答他的調侃，褚新霽按住抖的雙肩，輕而易舉用薄勾著的耳垂吮咬。

即便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但他天生備無師自通的學習能力，在一次次難以分離的試探中，逐漸變得湛而嫻。

更何況，在追著他來到湖心館那天，他早已用排除法探尋出的喜好。

不要太溫，也無需循序漸進。

他并不確定自己做得是否能夠滿足的期待，啞聲詢問：“月灼？”

一陣又一陣從腳底麻到頂的電流竄過，沈月灼渾都快酸到沒勁，這種踩在云端的失重讓到迷茫，唯一能夠抓住的，只有近在遲尺的，那條正紅的領帶。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男人的領帶被蔥白的指尖握住，毫無章法，只顧借力，給他帶來微弱的窒息，連他的脖頸都勒出一片紅意。

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與死亡邊界織的神張力。

宛若貓嚀般的音從邊溢出，“霽哥，不要了……”

比起求饒，這類似與嗚咽的聲音，更像是洶涌緒的催化劑，燒灼著始作俑者的智。

他在念與憐惜之間瘋狂搖擺，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更像是站在天堂與地獄的兩端，一道來自心底的聲音瘋狂囂，引他不斷往前。

褚新霽也快要忍到發狂，但瀕臨黎明破曉，哪里能半途而廢。他額間都冒出了細的汗珠，溫地拂去鬢間的發，哄道：“再堅持一下，乖。”

為做這樣的事，也不知究竟是在折磨誰。褚新霽見畔微微張開，靈巧嫣紅的小舌輕勾著，無一不在裹挾摧殘著他所剩無幾的克制。

褚新霽呼吸重幾分，強勢地探開的牙關，作顯得有些浮浪。

沈月灼惱的抗拒聲淹沒在他兇猛的吻中，直到腦中霎時劃過一道白，世界瞬間化線條不斷后退。

過了許久。

余韻消散后，車彌漫著若有似無的一甜香。

褚新霽松開，就那麼敞著手指擱在上，指骨勁瘦修長，薄厲的眉骨輕皺，深而冷的目逐漸回正，落在那沾著瑩潤意的指尖上。

他起眼皮，指腹輕捻，著牽扯出的銀微微出神。

車四平八穩地駛過綠水盈盈的湖畔，隨著浮掠影般晃。

司機將車駛車庫停穩，敲了敲車窗，恪守本分地鞠躬，“褚總，我先離開了。”

車的人形微，只惜字如金道：“好。”

里頭的嗓音覆上了一層薄啞，不似以往清冽冷淡，在夜沉如水的寂靜里，驚擾了懷中淺眠的。

沈月灼如夢初醒般松開環搭在他肩側的手，臉皮驟燙。

褚新霽眼眸微挑，怕覺得難，將車窗降下稍許，“醒了？”

他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端方儒雅的姿態，面上依舊無波無瀾，唯獨一雙晦暗的眸子罩住，如高嶺之巔的一捧清雪，屈著指節，慢條斯地用紡巾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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