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轉看顧南珩,他在笑,像極了小時候哄高興的模樣。接著,顧南珩竟然真是變魔一樣,變出了一對長命鎖。而且是母子長命白玉鎖。
顧南珩說起了,冀華歷史系的一位老教授。
“張老很是喜歡收藏。我那天在他家中,正好瞧見了它,便買了下來。送給阿黎和暄暄。”
說著,顧南珩抱著暄暄掂了掂,笑問:“好不好啊?”
但是顧南珩發現,剛才還和他玩鬧的暄暄,卻揚起小腦袋看著宋黎。
好像在等媽咪發話。媽咪不發話,他就乖乖。
看著暄暄那雙酷似顧靖川的漂亮眼睛。宋黎輕輕地了暄暄的小腦袋。
竟然有這樣的好事?正好瞧見?宋黎腹誹: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不信。
更何況宋建明喜歡收藏玉。耳濡目染,也略微懂得。
顧南珩手里的這對長命鎖,整塊白玉雕制而,晶瑩通,潤如凝脂。
既有品相,又有雕功,寓意更是吉祥。
“尋到長命玉鎖,或許簡單。但母子長命鎖,卻是很難。”
所以,顧南珩費這麼大功夫。究竟想做什麼?
宋黎很努力的試圖找到顧南珩眼里的算計,但他卻始終溫和。“我只是想給暄暄送個見面禮。想來想去,長命鎖是最合適的。但是我又想,我答應過的。
別人有的,阿黎也會有。所以我才找了這對母子長命鎖。”
這一瞬間,宋黎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年。
他意氣風發,像英雄般,對說過很多誓言。
‘別人有的,我家阿黎也必須有’,只是其中之一。
而當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得眼淚汪汪。
但是眼前的這一刻,宋黎只是沉默地看著一臉期待的顧南珩。
那枚古樸雅致的長命鎖,在顧南珩的掌心躺著。“阿黎,我有用真心。我帶著這對長命鎖,去了城里所有的廟,過香火爐,求平安。”
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教授,竟然這麼封建迷信?還特意跑到寺廟里求神拜佛?
宋黎是想想那畫面,就錯愕得很。
而宋黎沉默的這一瞬間——
梯旁的長凳底下,微型聽筒正暗閃爍,將顧南珩的話傳到了九樓病房里。
顧南珩試圖接近宋黎,溫而寵溺。
昏暗的落地窗前,男人的漂亮眼睛,卻森寒狠戾。
而男人的耳麥里再次傳來了顧南珩的聲音,沙啞里著懇切,“在咱們小的時候,是阿黎你和我說,犯錯了沒關系,只要改正就好。所以阿黎,這一次,無論是費再多的功夫,搭再大的人。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夏天的日暖融融,落在了一直沉默的宋黎上。
暄暄卻忍不住好奇,聲氣地問:“二叔,你犯了什麼錯呀?”
被拉回思緒的宋黎,只見顧南珩看著,說,“當初,我沒看清自己的心。”
宋黎的心沉了沉,但是藏得很好。
出笑,招呼小家伙,“咱們暄暄該回房間喝湯啦。暄暄去拿上川川的點心,好不好?”
“嗯嗯~”暄暄開心地跑開來。
宋黎這才面無表地,直視顧南珩。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
不婚主義的程陽遇到了套路滿滿的蘇遇卿,開始他還有所抵抗,警告她:“別動不動就哄人啊,我不吃那套。”后來他就直接自我放棄了。 她問:“你想聽實話嗎?” 他說:“實話難聽嗎?” “有一點。” “那我還是聽甜言蜜語吧,要甜透了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