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一口氣跑到生宿舍樓。
那里已經聚集了一群人,人群喧鬧,很多人仰著腦袋看著樓頂站著的孩。
消防車很快到來,幾名消防員迅速在地面鋪開氣囊,警察也在樓頂勸說孩。
還沒等溫檸跑進人群,人群中突然一陣驚呼。
孩從樓頂一躍而下。
溫檸猛地駐足。
腦子嗡了一聲,全驟然冰冷,什麼都聽不見了。
溫檸紅了眼睛,拖著麻痹的瘋狂跑過去開人群。
“聲聲!!”正要撲過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
一怔,回頭。
原本跳樓的孩突然出現在后,抓著手一臉擔心:“檸檸你怎麼了?我在這兒呀。”
溫檸還沒從緒中離,看見眼前這張悉的臉,恍惚和悲痛驟然消失,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慶幸。
直接抱住了姜聲聲。
抱得很很,眼淚洶涌而出:“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你……”
-
學校榕樹下。
“所以你以為那個跳樓的生是我?”姜聲聲問。
“嗯。”
“為什麼這麼認為?”
溫檸沉默。
上一世姜聲聲被李沉渣,走上了絕路。
這一世,明知道的結局卻還是改變不了,會痛恨自己。
溫檸注視的眼,言又止。
最后還是沒有把重生的事告訴。
上一世姜聲聲的結局太過悲慘,既然這一世還沒有發生,那說出來會給人一種下詛咒的覺。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李沉不是個好人,他看起來很渣,加上前段時間見你一直嘔吐,我就以為是你……”
姜聲聲笑出了聲:“那次吐,真的只是肚子不舒服,后來吃了藥就好了,我沒懷孕。”
“你別擔心。”抓著手,“我跟李沉分了,我沒跟他發展到那一步。”
溫檸心頭一震:“什麼時候的事?”
“你在他朋友生日會上出事后沒多久。”
“……對不起。”
“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姜聲聲看著,“檸檸你說的對,他確實不是個良人,喜歡跟孩子曖昧,我雖然喜歡他,但也做不到無視這些。”
“我太喜歡耗了,耗得我那段時間的能量很低。”
“既然不是一段健康的關系,那不如放手,好好專注自己。”
溫檸把拉過來抱住,由衷地笑了:“聲聲,謝謝你,謝謝你為自己,也為我。”
如果不自己醒悟,就算知道的結局又能怎麼樣呢?
想改變卻改變不了,甚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走上絕路,只能痛恨和懊悔。
-
后來溫檸才知道,那個跳樓的生是大三的學姐,跟男朋友鬧了矛盾就一時想不開。
好在消防員鋪的安全氣囊及時,掉到了氣囊里,目前只是一些皮外傷,并無生命危險。
只是高空墜落,那個孩子沒了。
聽到這個消息,溫檸心里很不是滋味。
學校對生懷孕這件事雖然不鼓勵,但也不會多加阻止,那個學姐最后沒有背分,學校只是讓休學好好休息,理好個人問題,調整好狀態后再來上學。
這一事就像一滴水滴海洋,很快歸于平靜。
論壇和學校里的一些流言也逐漸消失,大家也回歸自己的生活。
溫檸和姜聲聲每天的生活也是三點一線,教室、食堂和宿舍,姜聲聲就外加一個出校做兼職。
有時候為了做作業,姜聲聲會婉拒兼職邀請,跟溫檸一起在解剖室里做解剖作業,兩人一做就做了一整天。
每次到飯點沒見著人,孟宴洲都會拎著飯去解剖室找們。
三人一起吃飯次數多了,姜聲聲才約覺到奇怪。
因為孟宴洲每次都會給溫檸夾很多好吃的菜,當然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孟宴洲照顧溫檸照顧習慣了,給夾菜也正常。
只是不正常的是,孟宴洲會自然地跟溫檸用同一雙筷子,甚至都不避諱對方的口水。
姜聲聲當時就石化了,咬了咬筷子看著對面氣氛莫名黏膩的兩人,忍不住問:“那個……我有個有點冒犯的問題想問。”
溫檸含住孟宴洲夾過來的牛,一臉滿足地吃著:“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冒犯不冒犯的,問吧。”
姜聲聲看了眼旁邊持續給溫檸喂吃的、氣定神閑的男人,看向溫檸:“怎麼覺你們的關系越來越好了?”
孟宴洲抬眼看。
姜聲聲莫名有點張,干笑:“孟老師,你好像不嫌棄檸檸的口水耶。”
孟宴洲:“都接過吻了,還嫌棄什麼?”
姜聲聲:“?!!”
瞪大了雙眼,驚得能塞下個乒乓球。
“你、你們……”
孟宴洲狐疑,看向溫檸:“你還沒跟說?”
溫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趕忙喝水驚。
“那什麼……”溫檸笑得一臉不好意思,“聲聲,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件事。”
“?”
溫檸五指穿進孟宴洲指,舉起與他十指扣的手。
“我跟他在一起了。”
“!!”
-
飯后,孟宴洲在收拾殘余垃圾。
姜聲聲拉著溫檸走到墻角。
“你給我如實招來!”姜聲聲低聲音,“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擁抱?接吻?還是……做了?”
溫檸嚇得趕捂住:“你小聲點。”
“那你趕說!”
“擁抱了。”
“誒?”
“接吻了。”
“嗯??”
“沒做。”
“哦。”
姜聲聲一聽沒做,稍微放下心來。
但下一秒又懷疑:“不應該呀,你小叔寡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談一次,就沒吃點?”
還沒等溫檸解釋,想到什麼,驚得雙眼睜大:“他不會不行吧?”
“……”
-
最后,在溫檸極力證明的況下,姜聲聲終于相信他們沒上高速,不是因為孟宴洲不行,而是他覺得小,還沒到時候。
聞言,姜聲聲一臉失:“那你們這談的,好像小學呀。”
溫檸:“……”
-
孟宴洲收拾完垃圾后,姜聲聲跟他說了聲謝謝,說很榮幸沾了溫檸的福,讓蹭了這麼多次免費的飯。
剛說完兼職的鬧鐘就響了。
一邊關掉一邊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約會了,我還得去做兼職,走了,拜拜!”
姜聲聲離開后,解剖室只剩下兩人。
孟宴洲一手拎著垃圾,一手牽上溫檸的手。
他彎下上半,湊近的耳朵,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走吧,我的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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