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臉一變,笑著上前,“嬸娘,您怎麼來了?”
王玲來得及時,結束了這場彩的好戲。
許常一口認下所有罪行,多年來他克扣銀錢,中飽私囊,劉觀音發現其中貓膩,故而痛下殺手。
栽贓給夫人不,便轉嫁禍給蔡嬤嬤。
幫他下毒,偽造證據的人也被供出來。
原來毒是下到筷子尖上,夾菜往一抿,自然而然就服下毒藥,大夫來了,也查不出在哪里中的毒。
也因為量,劉觀音才保住一條命。
這個說法葉玉信了,只是不知道衛云驍信不信。
葉玉悄悄覷一眼沉著臉的衛云驍,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板著臉,雙目泛著銳利的冷淡。
王玲含笑拉著葉玉致歉:“先前大嫂中毒,我過于著急冤枉了侄媳婦,還請侄媳婦原諒一二。”
葉玉笑了笑:“嬸娘也是關心則。”
二人又聊了幾句,葉玉便回到清輝院補覺,剩下的給衛云驍解決。
劉觀音這一中毒,打了所有計劃。
衛家的事,還是給衛云驍理,若他連自己的老娘都不關心,那一個外人也無需多管閑事。
能做到此,已經是盡力了。
若是劉觀音醒不來,還得另尋他法逃出去。
葉玉如此想著,愁中生困,日頭慢慢升起,漸漸進夢鄉。
*
這幾日沒有休息好,一覺睡到黃昏時分。
鼻尖嗅到飯香,葉玉立馬爬起來,隨便捯飭一下,就循著味道來到清輝院的小廚房。
芳蹤正帶著兩個侍做飯。
芳蹤看見臉上的疑,解釋道:“府里出了事,各個院子不再從大廚房傳膳,而是拿食材自己做,今夜開始,夫人要和公子一起用晚飯了。”
葉玉一驚,“姑姑,這不好吧,夫君有傷在,有諸多忌口,怎麼能同我吃一樣的?”
芳蹤道:“那就夫人遷就著點,與公子吃一樣的,不就好了?”
葉玉暗自嘀咕,芳蹤腦子轉得還快,這都讓反應過來了。
芳蹤看到夫人悶悶不樂,誤以為在為中毒的事煩憂。
低聲音道:“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把二夫人送去道觀修行了,還給五小姐定了一戶好人家,往后您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順心。”
葉玉沒想到自己睡了一覺,發生這麼大的事。
“送去哪兒了?”葉玉開口打探。
只見芳蹤搖搖頭,回道:“我也不知,只是從老夫人那兒聽得些許風聲,待這樁事的風波過后,二夫人才會被送走。”
葉玉沒想到衛云驍辦事如此利落,看來這悶葫蘆還是有點用的。
因是兩人一起用飯,正堂支起席床。
葉玉和衛云驍對坐,笑地給他斟酒。
發現,雖然衛云驍還在養傷,但伙食比單獨吃好太多了。
桌上有清蒸鱸魚、八珍鴨、炙烤鹿、切片牛,清淡不失鮮味的竹筍煲,不知加了什麼材料,湯濃醇香。
礙于自己演繹的千金形象,葉玉只能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咽。
當貴真累。
若是以往,早就左手、右手鴨翅大快朵頤起來。
悄悄覷了一眼衛云驍,雖然他長得五大三,但保有貴族子弟的禮儀。
葉玉只好安靜演繹蘇蕓,低頭吃飯。
“若明日無事,我便開始教你武藝,希你到時別半途而廢。”
葉玉正在吃飯,短暫到的儀態規訓里有“食不言寢不語”這一條。
眨眨眼,看向衛云驍,里嚼著。
“夫君子沒好,不必急于一時吧?”
一邊說話,一邊鼓著腮幫子嚼。
衛云驍握筷子,沉聲道:“我閑著無事,正好教教你。”
有這等好事,葉玉不會推拒,擅長把一切事利益化。
從王聞之那里學會識字,從劉景晝那里學會做生意,從衛云驍上學點武藝不過分。
如此想著,連忙確認習武的時間,生怕他反悔。
衛云驍意味不明地勾起角,“卯時。”
葉玉覺得這個點起來也還好,不算早。
當開始站樁的時候,才深知其中的艱辛之。
一晃六日過去了。
葉玉連著站了六日的樁,在后院扎馬步,雙不停地抖著,汗襟。
衛云驍坐在涼亭煮茶,冷冷地提醒:“不可懈怠。”
葉玉又打起神,自己恢復正確的姿勢。
學得很用心,晨間扎兩個時辰的馬步,中午歇息過后,黃昏時分還要與衛云驍過招。
葉玉每次都被他打得遍鱗傷,渾青紫。
不過,曾經被羌兵捅個對穿都不怕,這點小傷對葉玉來說不足為懼。
變強的令越戰越勇,連日的喂招下,葉玉終于接下了衛云驍的一擊。
衛云驍收起子,淡淡道:“休息吧。”
葉玉當即跌坐在地,氣吁吁地呼出灼熱的氣息。
這幾日的訓練令渾酸痛,每一下,四肢猶如分錯骨,襲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這個時候,劉觀音已經康健,在大夫的調養中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知道王玲被送走,樂不可支,近日來容煥發。
葉玉打探何時出門祭拜神仙,告知葉玉,私下早已派金姑姑代行祭祀,不必擔憂。
當時,葉玉扯了扯角,一心酸在口暈開。
白白錯過了一個出門的好時機!
不過,劉觀音那邊沒了機會,還可以磨衛云驍。
他欠一個承諾。
練完今日的招式,葉玉追著問:“夫君,你什麼時候能帶我出門?”
自從衛云驍知道蘇氏本不知蘇衛兩家的舊怨,他對卸下些許心防。
但不代表完全信任。
“怎麼?想出去玩?”
葉玉連忙點頭,“你知道的,我是從南邊來長安,不像夫君直接住在這里,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了,玩過了,我可是一點都沒看過。”
衛云驍收起子,思索片刻。
如今寧王一黨正借著他的“重傷”對懷王一黨窮追猛打,不是出去的好時機。
但看見蘇蕓亮晶晶的眼眸,他不忍拒絕。
“你什麼時候接住我三招,我就帶你出去。”
如此簡單?葉玉認真看著衛云驍的面,不似作假,一口答應。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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