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跟程亦錚、程亦哲下了船艙,翁冉追了出來:“宋韻,我有話跟你說。”
程亦錚擔心翁家兄妹耍花樣,宋韻示意他不用擔心。
程亦哲沒有逗留下去的心思,左右程亦錚在這,宋韻不會有什麼危險。
程亦哲開著梅科塞斯揚長而去。
宋韻問翁冉,“去哪里說?”
翁冉偏頭,“去船艙。”
兩人走進船艙,翁冉打開壁燈,突如其來的明亮,刺激得宋韻不適應,微瞇起眼。
翁冉冷笑,“你高興了?”
宋韻適應了一會兒線,“我高興什麼。”
翁冉盯著,“你配合我哥被綁架,程亦哲為了你不僅只前來,還舍得舍棄地下錢莊,堂堂程家大爺,命和錢都不顧了!”
“我替你難過。”也盯著翁冉,“對一個男人不計代價掏心掏肺,十幾年的忠誠相伴,換回如此無無義的下場,人有幾個十年?你的二十歲和三十歲,最好的青春本無歸,值得嗎。”
翁冉臉上的表寸寸裂,“你住!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呢?”
宋韻搖頭,“我真心實意替你難過。”
翁冉臉上一都沒有,“你得意什麼?黃海飯店開業至今的一磚一瓦,梨園賬的每一分錢,都有我的功勞。他的客戶,朋友都認可我是他邊最重要的人,連程世勛都許諾過我,陪在阿哲邊,我就是未來的程夫人。”
宋韻注視。
翁冉從壁櫥里倒了一大杯紅酒灌口中,“他沒有真正的談過一段,我們是老同學,相識于風華正茂的年紀,我被他的外表吸引,欽佩他的能力,為他的得力助手。我一直等啊等,等到二十幾,等到三十多,我以為他寂寞家庭時,會選擇我,只會是我。”
宋韻拂掉艙壁的一抹灰,翁冉拍掉的手,猛地一抓,劇烈的伏擊力扯得宋韻前傾,“直到你常出現他左右,他仿佛變了一個人。”
宋韻被迫與對視,翁冉瞳孔麻麻的,格外驚悚。
“你程亦錚,不要和我搶他啊。”目眥裂,咬牙切齒,“你利用他、報復他?你多自豪啊,我他到不顧一切,寧可替他背負一切,他不懂珍惜,偏偏你要搞垮他,利用他,他視你如珍寶。男人為什麼犯賤,為什麼?”
翁冉力搖晃宋韻,搖得胃里翻江倒海,險些吐了。
宋韻摁住肩膀,翁冉完全控制不住崩潰的緒,宋韻猛地給一記掌。
作很快,以至于翁冉知到痛幾秒后,才反應過來。
濃的波浪發遮蓋半張臉,從發隙里瞪著宋韻,目瘆人。
宋韻語氣平淡,“醒了嗎,翁老板。”
理了理被扯的領,直腰板,“我不配合你哥被綁架,你能從地下室出來麼。”
翁冉猙獰笑,“你不跟我換,他終有一日也要放我,我不信他會關我幾十年?”
宋韻靜靜了良久,“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分晝夜,與你陪伴的只有鼠蟻蟑螂,你度日如年,程亦哲忙事業,忙家事,他未必想得起你。”
“你掌管黃海飯店那麼久,喝最昂貴的酒,穿戴最奢華的首飾,你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地下室的每一天你都如同戒食罌粟一樣難熬!你清楚地下室關過什麼樣的人,有一個不守規矩的舞被你關了三個月,現在還在神病院做疏導。”
翁冉不自地抖著。
宋韻目堅定,“你以為程世勛許諾你的事他真的做得到,一個老謀深算的大叔誆騙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可笑的是你相信了他,還相信了這麼多年。”
“宋韻——”
面前的人開口。
宋韻堅持說下去,“程世勛不僅算計你,還算計自己的親兒子,你們都是他的棋子,想報仇嗎。”
翁冉低下頭,窺伺不清這一刻是什麼表。
宋韻眼眶驀地一紅,“你指使邵家兄弟害死我父親三人的事跟程亦哲有關嗎。”
“無關!”翁冉口而出,“程世勛知道我喜歡阿哲,他承諾我做的兒媳,我知道阿哲的份,我想要嫁給他,程世勛是我唯一的途徑,所以他指使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阿哲始終不知,他蒙在鼓里,直到我漸漸發現,程世勛是想把我和阿哲跟他綁在一艘船上,可我沒有回頭路,只能聽命于他。他們是父子,我沒想到程世勛連他也一起算計。”
“金錢利益可以離間父子,以法律代價碎父子關系,豪門父子反目仇的事不是沒有過。你愿意眼睜睜看著程亦哲被冠上罪名,承擔牢獄之災嗎。”
“我不愿意!”翁冉聲嘶力竭,一個人了那麼多年,想由轉恨且是一朝一夕的。
“黃海飯店和外省地下錢莊的資金流水,泰途集團的所有機給我,讓程世勛繩之于法。”宋韻深吸口氣,“跟老鞠報案,引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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