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哲下樓梯掃視一周，客廳里沒看見宋韻的影子。

程亦哲問姨：“小韻還沒下來？”

“宋小姐應該在客房，舞團臨時通知明早六點集合，宋小姐說今晚來不及回去，讓我給收拾一間客房住一晚。”

“吃東西了嗎？”

姨搖頭，“我問宋小姐了，說沒胃口。”

程亦哲敲客房的門，沒人應，等了一會兒又敲了兩聲。

門打開，宋韻頂著浴帽，眼睛漉漉的帶點紅，“大哥。”

程亦哲面容平和，“你在洗澡？”

宋韻擔心程亦哲會懷疑聽，多了個心眼，假裝在浴室洗澡洗了很久的樣子。

“在寧縣好幾天沒洗，多泡了一會兒。”

“姨說你沒吃東西。”

宋韻看他手里端得桂花和蒸梨，明白他是來給送吃的的，“剛剛沒什麼胃口。”

披了一件睡袍把自己裹，程亦哲放下糕點，沒有要走的意思，“姨新學的手藝，我還沒嘗過，替你嘗嘗。”

客廳的古董壁鐘敲響了十二聲。

午夜十二點了。

宋韻屏息靜氣，拭頭發。

他咀嚼的幅度小，吃東西也干凈，不掉渣，不沾油漬，斯斯文文的，“你應該喜歡這個口味，偏甜。”

宋韻了一塊，又吃了幾口蒸梨，“還不錯，我飽了，睡前不宜吃太多。”

程亦哲的目定格在臉上，空氣中泛起漣漪。

他目流連在泛紅的，下移，手幫清理下的碎渣，手狀似無意，實則有意，隔著薄薄的質睡到凸起的鎖骨。

“瘦了不。”

“最近食不好。”

“嗯。”他語氣寡淡，“瞧出來了。”

男人的手指實滾燙，像烈日炎炎下曝曬的海浪，空氣都被拔干了一層。

“夏沒什麼胃口……所以瘦了。”

程亦哲瞥了一眼不風的房間，以及宋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出一寸，很熱還撐的樣子，額頭，是洗澡后又出了汗。

他眼神晦暗，解著襯紐扣，“確實是熱，我上有煙味兒會不會熏到你。”

他出鎖骨，手繼續往下解，宋韻一怔，阻止他服的作，“大哥，我去開窗。”

程亦哲跟在后面，“寧縣的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宋韻沒料到他隨后，開完窗戶回過，程亦哲正好把抵在窗臺，落進他懷里，雙手后撐著窗臺，腰腹只隔著服的面料。

呼吸噴在他脖頸，他一瞬很燥，加上背著他跟程亦錚去寧縣幾天的事，功激起男人的勝負，他心里像著了一把火。

纏的影子映在窗戶上，一不。

宋韻僵直，先穩住心神，“需要。”

宋韻了有些發干的瓣，“你認識邵家兄弟嗎。”

“不認識。”

“大伯當年指使翁冉去善后，邵家兄弟是翁冉選中的殺手，我們找到了邵家，本來邵大已經被控制在醫院，但今天你跟三哥在擊劍館比試時，邵大被人劫走了，現在兄弟兩個人下落不明。”

程亦錚在擊劍館匆匆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然后給發了消息。

程亦哲試探，“阿錚在青州手眼通天，沒辦法查嗎？”

“寧縣在青州之外，他在查，沒查到啊。”宋韻眼神澄澈，毫無保留。

注視著他，“翁冉雇兇殺人的事，你知嗎。”

程亦哲目坦，“不知，但凡我知的事，我不會瞞著你。”

宋韻目幽靜，猶如一潭沒有漣漪的水泊，“能告訴我翁冉在哪嗎。”

程亦哲驀地發笑，“不是相信我嗎，還是懷疑翁冉消失跟我有關系。”

裝作一懵，低下頭，“畢竟是你邊的人，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我希盡快找到的下落。”

“跟我祭奠我母親嗎。”

宋韻詫異，“什麼？”

“跟我祭奠我母親后，我們公開關系，我幫你查寧縣的事。”

呆滯住，艱難出一句，“一定要公開關系嗎。”

程亦哲一步步近，宋韻不斷后退，直到頭抵在窗戶上，退無可退。

他堅如壁壘的腹部線條著，艱難扭頭，避開他呼吸，“大哥。”

“接近我，就讓我看見你接近我的誠意啊，宋韻。”

男人遒勁的大掌住肩膀，他手指修長，結結實實裹住，輕輕一攏，攏自己懷里。

宋韻心里一驚，本能掙扎，“程亦哲……”

“喊我什麼？”

一，“大哥。”

程亦哲另一只手摟腰肢，覺到他滾燙堅實的，似有若無地纏。

“剛才喊什麼？”

宋韻握拳橫亙在他膛，隔開距離，他太危險了，是一種攻破一切男界限的危險。

“程亦哲。”

男人在頭頂笑了一聲，“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他臂彎虛虛地環繞，呈擁抱的姿勢，一不。

他掌控住后腦，盯著瓣人的澤，垂眸俯近。

快到時，宋韻偏頭避開他鼻息，掙扎中覺鼻腔一熱。

程亦哲眉頭一皺，用襯衫袖子抵住出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