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腦門上全是問號，問題也就這麼直白問了出來：“你私事跟丫頭在家有什麼關系？你要來家里東西？”

秦墨：“……”

秦墨抿抿：“我想跟姑姑談點兒事。”

簡單一句話。

秦老爺子就明白了。

他問的直接：“你想跟安安談你爸的案子？”

“嗯。”秦墨沒再瞞著，“姜在的話應該不會讓我談，我想看看姑姑的真實想法。”

“幫不了。”秦老爺子回答的干脆，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秦墨不意外。

要是爺爺能幫，之前就幫了。

“我說過這件事不手，你們能談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秦老爺子沒有繞彎子，“幫你這個，是對丫頭的不公平。”

丫頭為了安安的事做了那麼多努力。

要是知道他背著幫秦墨，心里肯定會不好。

對自己這麼好，他不想不舒服。

“當然，這通電話我就當沒聽到。”秦老爺子說。

“我不是讓您白幫。”秦墨開始談，“只要您幫我這一個小忙，從今往后我不會跟姜有任何利益沖突，有的地方我會及時避讓。”

秦老爺子：“用不著。”

秦墨眼眸微抬。

有些意外。

“誰知道真那個時候是你避讓丫頭，還是丫頭放過你？”秦老爺子經過這麼短時間的相，對姜的了解有了更深的了解，“你這話是在看不起。”

雖說剛來海城的丫頭的確很弱。

但經過這麼幾個月的長，跟秦墨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小，再過幾個月或者一兩年，就肯定不弱與秦墨。

這樣的丫頭。

很有安安當年風范。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待會兒丫頭要是問起，我就說你支支吾吾什麼都沒說。”秦老爺子說了結束語。

看著掛斷的電話，秦墨心里涌起諸多緒。

一直以來他都自認為自己對待任何事都不帶偏見，但剛剛他才意識到，他對姜是有偏見的。

他下意識覺得不可能比得上他。

下意識覺得超過不了他。

下意識覺得不管努力多久，都只是需要追逐他的腳步。

可事實卻是姜的學習能力和進步堪稱神速。

不到一年時間就超過秦江野和風。

剛拿到份時雖然懂很多，但理問題和面對有些事時還是有點兒生，現在卻非常老練，這種長速度和能力他還是第一次見。

各種緒間。

心里慢慢變得復雜。

正打算睡時秦風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秦墨接的平穩：“喂。”

“聽爸說他明天跟你去姑姑那兒道歉。”秦風開口說道。

秦墨：“嗯。”

秦風：“要我幫忙嗎？”

秦墨：“幫什麼忙？”

“明天我把姜約出來。”秦風說，“你在出來時帶著爸去見姑姑，據之前的事看，姑姑對待事沒有姜那麼鉆牛角尖。”

姑姑變通能力很強，只要條件覺得可以，就會原諒。

但姜不一樣。

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上次有在，估計都簽不。

“不用約出去，你去看爺爺順便跟聊會兒天就行。”秦墨說，“地點最好選在院子里，遠離正門方向。”

秦風：“這樣不保險。”

秦墨：“？”

秦風提醒道：“姜邊有兩個非常盡職盡責的保鏢，只要還在家里，你跟爸來兩個保鏢肯定會告訴。”

秦墨一頓。

隨即了眉心。

這兩天事太忙以至于把這點兒忽略了。

“你打算怎麼將約出去？”他問。

“介不介意我用未來嫂子當借口？”秦風詢問，“來海城這麼久，應該還沒跟姜好好玩兒過。”

秦墨遲疑了。

從某些角度上說，他并不想把林檀牽扯進來。

“放心，只是讓跟姜敘敘舊。”秦風說，“現在在海城，姜也算是人脈之一，倆聚聚沒什麼。”

“行。”秦墨答應了，“如果林檀忙你就別過多打擾。”

秦風說了一聲好。

電話掛斷。

秦風就給秦江野打了通電話。

兩人聊了差不多十分鐘才談結束。

“行，我答應你。”秦風說，“但你明天上午得讓林檀跟姜見面聊天吃飯，最好下午再回去。”

秦江野拖腔帶調的：“放心，只要二哥說的那些東西到位，肯定幫你辦妥。”

秦風：“好。”

兩人聊這些時。

姜跟秦老爺子那邊也在聊。

“秦墨找您有事？”姜隨口一問，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不知道什麼事。”秦老爺子裝的很像，一點兒都沒餡兒，“一直在那兒沉默著不說，問他是不是跟林檀有關系也不回答。”

“應該不是林檀。”姜猜測。

“他跟你說了？”秦老爺子側眸問。

“沒說。”姜坐在他旁邊，兩人看起來有些愜意，“但秦墨的格不太像會跟您聊這事兒的人。”

秦墨沉默寡言，冷淡疏離。

哪怕跟姥爺關系好，他也不會隨便將的事談心。

更別說林檀現在跟他沒有什麼親關系。

“不管他，說不說。”秦老爺子自然將這話題轉移，轉而問，“你跟林檀是好朋友？”

姜：“是朋友。”

秦老爺子好奇問道：“你覺得跟秦墨能嗎？”

姜：“嗯？”

“他倆會不會在一起？”秦老爺子對這事兒是真在意，“林檀對他到底有沒有喜歡和好？”

“不知道。”姜沒有幫別人做決定的打算，“的事很難說，即便是當事人沒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歸屬。”

秦墨或許很好。

但不一定適合林檀。

林檀之前沒有接秦墨，現在大概率也無心。

“也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看到那小子結婚。”秦老爺子嘆了口氣，忽然變得憂愁起來，“他子那麼冷，我都擔心他找不到對象。”

“這種事兒急不來。”姜說，“您只要不隨便生氣，保持好心態，肯定能等到。”

秦老爺子：“真的？”

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