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是現在的陸靈霜吧。”
葉然直言一句,看著安娜神瞬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陸祁年的私生子眾多,迄今為止數字還是個謎,而就目前來看,這些所謂的私生子,都有一個統一的宿命。
那就是自小學習模仿陸凜深和陸靈霜的一言一行,再經過整容,由一個合適的時機,替換原本的正主,以達到陸祁年的要求和癖好。
但是,這樣的機會只有兩次,一次是頂替了死去的陸靈霜,還有一次是替換了陸凜深,首先得到機會的那兩人,肯定是所有私生子中最努力,最勤勉,但也在這些之外,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優勢。
比如……
一個鍥而不舍,又堅持忠心耿耿為陸祁年做盡臟活爛事的母親。
就像安娜這樣的,看著的面上,陸祁年應該會給的孩子一次得天獨厚的機會。
葉然之所以沒有猜測是那個假的陸凜深,因為之前綁架在渡上的幾天,和安娜朝夕相,安娜也知道有個兒,每每提到穗穗,安娜總是很神往,那種……復雜的覺,只有同樣有兒的人能會出來。
所以葉然盲猜的兒,百分百就是現在的陸靈霜。
安娜僵持了一會兒,然后就點了煙,著煙霧又笑了,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聲音卻低了很多:“你都猜到了,但我也什麼都幫不了你了。”
說著,安娜看了眼別墅門口。
葉然瞬間明了,也沒過度為難安娜,也用同樣低聲說:“已經死的人夠多了,陸靈霜現在很好,也一定很想你。”
言外之意,不需要安娜為做什麼,只要安娜別再助紂為充當幫兇就行了,也別傻乎乎的犧牲玩死了自己,好好活著,才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兒。
安娜一怔,不等再說什麼,周賀生和金爺已經一前一后地進來了。
金爺就留在了別墅門口,對著安娜示意了一下,安娜立馬起跟了出去。
房只剩下了周賀生和葉然兩人。
周賀生來到葉然旁,微微俯扶了一下肩膀:“剛剛都聊什麼了?”
“聊我這個人質,在手里怎麼才能茍延殘。”葉然沒好氣回的話音也極冷。
周賀生笑笑,繞過來側坐在了沙發扶手上,也握住了葉然的一只手:“我們會結婚的,你提的條件我已經都做到了。”
葉然想回手,卻被他握得了些,他也又說:“我在開曼給你開了個戶頭,里面存了兩百億,葉然,我們就在這里舉辦婚禮吧。”
葉然不耐的沉了口氣,也側看向了他的眼睛:“我不問你穗穗在哪里,和莜莜應該都是安全的,我只問你,然后呢?周賀生,我和你結完婚,然后呢?”
“一直躲躲藏藏,就在這里過野人的生活?”
說著,葉然都笑了。
有時候,人怎麼能天真到這種愚昧的地步!
“周賀生,我真的很搞不懂你,我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寧愿這麼綁架要挾著我,也為了所謂的在一起?你考慮過你搭上了什麼嗎?你搭上了你整個周家!還有你的父母!你的兒!”
不同于陸祁年,罪惡滔天,如果不是老爺子親自到場弄死了他,那他不管是伏法,還是逃跑,都能抵死抗爭,也有逍遙法外的可能,如果真敗了,那他逃跑藏匿,也是因為罪孽纏不得已的!
而周賀生呢?他跟一切都沒多大聯系,警方調查也不會查封他所有資產,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他照樣是風滿的大總裁。
葉然是真想不通,他放著大好的人生,好好的父母兒,那麼多親人朋友什麼都不管不顧,就抓著非要結婚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
這就是?
去他媽的!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為了我的兩個孩子,我什麼都能做,但這又有什麼用?周賀生,你說你很喜歡我,了我這麼多年,早就非我不可了,但是我不你!你我之間也沒發生什麼過多的糾葛!你能不能清醒點!別再這麼一筋了!”
葉然越說越激,不僅推開了周賀生,還不顧高聳的孕肚,直接豁然起,盡管大腦眩暈,呼吸也很急促,可仍舊無法平復憤懣的心!
“為孩子想想,你先坐下好嗎?”周賀生開口,也哄勸著讓葉然先坐下,隨后他才說:“你覺得我不可理喻,但你也是真的不了解我啊。”
“父母……”周賀生譏諷地扯了扯,冷冽的笑聲充滿了不可言喻的無奈,“你覺得周家真的就比陸家干凈嗎?我的父母,就比陸凜深的父母好嗎?”
葉然煩悶地沉了口氣,努力放緩平復呼吸,也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周賀生站在單人沙發背后,俯一手輕按著的肩膀:“葉然啊,除了陸凜深,你是真的不關注他邊的人啊。”
葉然聽著這些廢話,鬧心的頭都要炸了。
“這麼跟你說吧,我不是放棄周家,而是我選擇了及時的明哲保……”他知道葉然聽不懂,所以俯在耳邊低低地補了句:“我們周家,是運毒發跡的。”
幾個字,震懾了葉然的耳。
轟然怔愣,好半晌才一寸寸的挪過頭,驚詫地看著他。
周賀生迎著的目,瞇眸笑了。
他不是為喪智的煞筆,更不是非要令智昏,而是借著葉然這個由頭,從泥潭深淵一般的家中掙扎逃了出來。
“自首吧。”葉然總算明白了所有,也略微轉拍了拍他的手,“這是你現在最好的出路了。”
詳細地供出所有犯罪事實,大義滅親代出父母親戚,周賀生雖然也跌落了神壇,但起碼能在最后給自己換取一點真正的尊嚴。
“自首啊?”周賀生苦笑了聲,濃郁的眼底也泛起了一戲謔的味道:“不管是國的法律,還是這邊的,就算我自首,但罪名也夠槍斃我幾百回了。”
“與其那樣……”他再次挽起了葉然的手,“我不如跟你一起好好活著,如果不行,那我們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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