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街有一條老巷子。
幾十年前,這里是城市最繁華的地方。
幾十年后,這里早就被時代忘。
岑文星拾著臺階往上走。
“以前從這個地方看出去,能看到一棵大榕樹,榕樹下面有一家發廊,里面有個剪頭發的姐姐特別漂亮,有很多顧客,年齡度也很大。很喜歡我,說等我長大了,可以免費讓我*,不收錢。”
談丞順著岑文星的視線看過去。
沒看到大榕樹,也沒有發廊。
有放學了,往家回的孩子,出去買菜的阿婆,拿著扇子遛彎的大爺……
“后來呢?”
“被抓了。”
“……”
“被抓以后告訴我,喜歡我是假的,嫉妒我媽,背后說過不我媽的壞話。”
岑文星站在一個老舊的房子前面,用鑰匙打開了門。
要不是能看到幾件大家,簡直讓人懷疑這里是垃圾場。
“我媽邊的男人比多,質量也高,就想教壞我。”
談丞面慍,“好壞。”
岑文星笑了一聲,把靠窗的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撣到了地上,倚著桌子,從口袋里了煙出來,了兩口才說。
“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所以我舉報了,被抓了。”
岑文星看向談丞。
香煙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這個房子是我媽往時間最長的一個男人買給的,大概有一個月吧。隔音不好,我老能聽到他們做*,小時候不懂,拿了個玻璃瓶子把人頭給砸了。那男的就說要把我送去管所。”
“然后呢?”
“然后我覺得這個男的不行,對我不好,還讓我和我媽分開,我就給我媽勾搭了一個更帥的,就大街上,我裝迷路,把人拉回家了。”
岑文星把煙夾在指間,看著談丞的反應。
面上未見波瀾。
等了片刻他說:“很厲害。”
岑文星笑了,朝他勾勾手指。
談丞一怔。
岑文星又勾了勾,他才走到近前。
距離很近。
談丞很久沒有離岑文星這麼近了。
他能聞到他上有淡淡的香氣。
不是香水。
像是沐浴或者洗。
外面鬧哄哄的,都能聽到對樓的在吆喝,也能看到廊上,樓梯道有來來往往的人。
偏偏他們這里靜得很,像是單獨辟開的。
全世界就這麼一個地方。
靜就會讓曖昧流淌。
岑文星問:“你喜歡我什麼?”
“你很厲害,你以前就是,想要什麼,就很堅定。你想專升本,你就專升本了,你想孔老師做你的導師,你就能做到,學校的比賽你說你想要第一名,你就是第一名。”
岑文星微訝,“你記得?”
“我記得。”
那個時候以為只是在耳朵里走一遍,實際上進到了心里。
“那我剛剛說得呢?不覺得害怕?談丞,我不會改的,我這人就這樣。”
“你不用改。”
岑文星眼睫微,稍稍靠前湊近了他一點。
“談丞,知道被我騙了的時候不疼嗎?還敢?”
“和你分開,更疼。”
岑文星進他的眼睛里。
談丞的眼底有緒在涌,不明顯,但是這樣的距離能看到。
“你不太討人喜歡。”
“我要怎麼樣,才能討你喜歡?”
岑文星看了他片刻,聲音有些啞。
“這麼會說話,誰教你的?”
“沒人教。”
“這段時間呢?開竅了?”
談丞靜了靜,“我去問了周崇。”
“他肯搭理你?”
“纏著單卿山就可以。”
岑文星笑道:“他倆就應該一個扔珠穆朗瑪峰,一個扔馬里亞納海。”
話音落下,室又陷安靜,襯得外面更加吵鬧,好像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看著他們。
青天白日。
幾近相。
“談總,你的心跳聲好大啊。”
談丞結滾,乖乖捂住,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像是要燒著了。
“這樣呢?”
岑文星沒說話,舉起手里的煙。
“嗎?”
談丞看著岑文星的眼睛,微張,含上了煙。
誰都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濃|厚的|。
他想的不是煙,是他的。
會勾引人了。
不知道這個是誰教的。
談丞了一口,被嗆到。
岑文星明知故問,“會嗎?”
“不太會。”
“那會接吻嗎?”
談丞眼底燃起一簇火,不敢置信地看著岑文星。
岑文星:“談總敢在這里親我嗎?”
岑文星:“我賭你不敢。”
談丞呼吸都重了,視線落在星星的上,像被勾了魂一樣,難以自控地靠近。
“我賭我敢。”
越越近,呼吸越來越急,心跳越來越快。
在上的前一秒,岑文星避開了。
“知道你敢了。”
談丞心都被吊到珠穆朗瑪峰,然后被山頂的風吹了個涼涼。
岑文星看著談丞。
沒生氣,就是表看起來有點委屈。
“星星……”
岑文星掏出手機,給他發了幾個包。
“你技太差了,看教程學一下。”
談丞看著手機,慢慢反應過來,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看起來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追上離開的岑文星。
“我學習能力很強,今晚就可以。”
“別耍流氓。”
“我會讓|你|舒|服的。”
“報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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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左眼寫著“八”,右眼寫著“卦”。
“所以他真的學了嗎?”
“學了。”
還發消息和他道歉,覺得自己以前做得不好。
問他當時驗。
岑文星回了一個“差”,那邊就老實了。
岑文星想到,角不由得抿了一個笑。
Alice:“星,你是不是要單了?”
岑文星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正道:“看他表現,畢竟他之前各方各面,都讓我不太滿意。”
“那現在呢?”
“有點笨。”
“沒有優點?”
岑文星想了想,角又不自覺地抿起來。
“沒有。”
換別人早就跑了,他傻子一樣,還往他跟前湊。
Alice推出去一張名片。
“我覺得有的,他約上了那個特別難約的手部按師。”
拉小提琴需要手部靈活。
岑文星一直用的那個按師還可以,但Alice和他都希職業的輝時刻能夠無限延長,因此在手部的護理上下了大功夫。
“也不知道怎麼找到的,上次聽說他出現是在西富豪那里。他說他都搞定了,我帶你去。”
岑文星把那張名片夾在手上,轉了個圈。
“真搞定了?”
“嗯,確認過了。”
“怎麼搞定的,問了嗎?”
“談總說可以幫他進行投資理財,免費。”
專業對口了。
Alice蠢蠢,“我能不能也……”
“不能。”
“你憑什麼替他決定。”
岑文星放下名片。
“那你去試試,我說不能以后,他會不會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