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

楚念在心里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齷齪的思想，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從饞顧珩子這一條路上奔而不復返了。

以顧珩的長相優勢，即便他不混商業圈，如果選擇去當模特或者是進娛樂圈，也絕對會大有就的。

老天爺真偏心啊！

“怎麼不看了？”

顧珩像是看了楚念的心里想法，略帶笑意的聲音又適時的響了起來。

“不看了。”

楚念別扭的說道：“小叔叔，你知道你的材埋沒在這層西裝下面有多可惜嗎？”

“所以？”

他臉上帶著淡笑。

“你真的很適合去當模特走秀。保證比現在那些超模什麼的效果更好。”

楚念說到最后，眼前突然一亮。

“要不然這樣，小叔叔，我以后設計男款的服，你給我當模特拍板，怎麼樣？”

楚念話音落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是問了個多蠢的問題。

顧珩尊貴，每天各種的工作都理不完，就算他有時間又怎麼可能給自己當模特去走秀呢？

楚念一直以來設計的都是款的走秀禮服，也很想去嘗試男裝，最想做的還是有一個自己的設計品牌，這應該是每個設計師共有的夢想。

顧珩掃了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小叔叔，剛剛我什麼都沒說。”

楚念一直背對著，回答著顧珩的問題。

說來也奇怪，窗外的電閃雷鳴依舊，但是因為顧珩的原因，莫名的覺那些雷電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邊的被子被掀開，顧珩也上了床。

床頭柜上的小夜燈開著，臥室里的燈昏暗，雨聲沙沙作響沉重又有節奏，這個氛圍環境下很適合好好的睡一覺。

楚念蓋著被子盯著天花板，獨屬于顧珩上淡淡的沉木香味又不經意的飄了過來。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木質香。

“小叔叔，你有時候有沒有覺得生活很累？”

楚念有一搭沒一搭的開著話匣子。

不知道顧珩怎麼想，反正是這麼覺得，自從進了社會之后，整個人仿佛是一個被迫上了發條的機械人偶一樣。

各種七八糟的事，糟糟的在一起。像是一座看不見但卻又無形的山。

其實楚念也覺得自己應該知足，眼下這種況，畢竟家里有些小錢，父母健康，弟弟聽話懂事，一切都在往正軌的方向走。

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找不回年的那一種幸福快樂了，那種用一棒棒糖就可以開心一天的時候，再也找不到了。

顧珩淡淡的說道：

“還行。我從小到大接的就是這樣的教育，對于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況習以為常。”

他轉頭看著旁躺著的人，雖然線不好，但不過因為距離較近的原因，他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楚念的側臉，長而翹的睫如同蝶翼一般輕著。

他手把楚念拉得離自己更近一點，右邊胳膊順勢了過去，楚念下意識的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木香味道更重。

“小叔叔？”

楚念一直都提防著他，生怕兩個人又槍走火，做出什麼不該描述的事。

但不過現在看來，顧珩好像沒有這個意思，的心又重新落回到肚子里。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顧珩開口道。

“哦。”

楚念不愿的應了一聲，還想和顧珩多說幾句話的。

邊人的呼吸很快就勻稱起來，楚念抬頭過去，顧珩雙眼閉，顯然是已經睡了。

坐在多高的位置，就要承多大的力，顧珩每天要理的事太多，難怪他會這麼累。

楚念心里想著，也干脆閉上了眼睛。

但不過不知道的是，就在睡的那一刻，原本以為已經睡著的人卻悄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昏暗卻和的線為楚念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暈，也把的廓刻畫的更加細膩暢。

顧珩順著的額頭一路向下看過去，最后落在飽滿的櫻上，他心念一，小心翼翼的撐起在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很輕很輕，像是羽，又像是和湖面之間不經意的一樣，一漣漪還未等泛起，就已經快速撤離。

如果此刻有相機能夠拍下顧珩剛剛的樣子，他就會發現他眼里的神有多虔誠。

像是信徒在小心翼翼的吻自己的神明。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顧恒再想起這個大雨的夜晚，再想起睡在他邊的楚念安然而勻稱的呼吸時，仍然不可避免的心臟一。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愿當即就死在那個雨夜里。

造化弄人命運的齒在悄然逆轉，又有誰能夠想到曾經的他們，最后居然也會走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楚念一夜好眠，睡足了覺，神清氣爽，坐在大床上，忍不住的了個懶腰，邊的位置早已經空空，手過去也是冰冷一片，也不知道顧珩離開多久了。

已經習慣了顧珩每天早上都不在邊，但不過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睡的唯一一場素覺。

隨便的踩了一雙拖鞋下樓，卻在拐角聽到顧珩打電話的聲音。

顧珩穿著一西裝，坐在沙發上，右手里端著現磨的手工咖啡，左手拿著電話，正皺著眉頭跟電話那邊流。

粘膩又有些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阿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自從上次家宴之后，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是白安妮。

“我拍的電影終于殺青了，等到上映那天你要記得去看我，今天還有兩個廣告要拍，全都推了，就為了出時間跟你一起去約會。”

白安妮自顧自的撒著：“你有沒有想我啊？這麼多天也不知道發條消息給人家。”

隔著電話看不到顧珩的神變化，但不過楚念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張俊無雙的臉上冷寒一片，此刻滿是不耐和厭惡。

他不喜歡白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