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淚珠還掛在睫上,清亮的瞳孔如同水洗過一般澄澈,可憐又弱,看一眼便惹人憐惜。
剛剛說的這些并不算是夸大其詞,因為在他們相的那三年里,顧聿川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甚至比楚念學的還要更難聽。
在顧聿川的眼里,他的天賦和能力并不比顧恒長,只不過他是長輩,還天時地利人和的拿到了主公司的繼承權。
他這幾年努力斗,不僅僅是想要打響那些蔑視他的人的臉,更重要的是,要把顧珩踩下去。
顧珩的臉更加難看,眼看著顧聿川又要爬起來,他毫不猶豫的又補了一腳。
這一腳正中膛,高定的皮鞋碾著顧聿川的襯衫,留下偏黑的鞋印。
“我真不知道我的好侄子背地里居然藏了這麼齷齪的心思。我以為老爺子已經把你教育好了!”
顧聿川的聲音輕飄飄的,每個字音都咬的很輕,但是細聽之下就能發現其中藏著的冷。
顧家人丁單薄,幾乎都是一脈相承的狀態。
如果讓顧老爺子知道了,顧聿川這種想法,一定會當即打斷他的。
這是這對表面和睦的叔侄,第一次撕破臉。
顧聿川強忍怒意,頂著顧珩碾的恥辱,咬牙開口:“小叔叔,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話。是楚念在騙你,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接近你。”
“是嗎?”
顧珩的聲音涼嗖嗖的,順勢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楚念。
楚念嚇出一皮疙瘩,急忙開口:“顧聿川,你在這里口噴人了。我眼瞎一次就不會再眼瞎第二次,更何況我之前可是在那麼多的關注下,當眾對小叔叔表白了。”
楚念想都不想,直接開始瞎掰。
不管跟顧珩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是絕對不能夠讓他對自己生疑心。
這話指的是那天的記者發布會上,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說的是真。
從邏輯上來看,這個回答是沒問題的。
顧聿川自然也看到過這場發布會,一張俊臉當即就扭曲起來。
可他此刻還被顧珩踩在腳上,如同站板上的魚,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楚念,你早就勾搭上顧珩,背叛我了是嗎?在我面前裝的清純玉,在別的男人面前那麼放浪,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你怎麼那麼賤?我一想到那幾年我都覺得惡心。”
這一番話,徹底的點燃了楚念的怒氣,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注,毫不猶豫的直接手扯了下來。
左手背上的鮮淋漓,本不管。撐著,下床對著被踩在地上的顧聿川,抬手就是幾個響亮的耳。
這件事已經想做很久了,直到今天才有愿實現的機會。
楚念的每一掌都用足了勁兒,打完顧聿川后,手心都在發麻。
鮮從手背上流出來,劃過指尖滴落在地,顧恒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
他沒有要阻止楚念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加重了腳下的力度,讓顧聿川本逃不開。
冷笑開口:“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瞎了眼,認識你又幫了你。哪怕是給狗兩骨頭,狗都會跟我搖尾,可是你故意穿,你連狗都不如,你甚至都不配稱作是人,你就是個畜牲。”
把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全都說了出來。
被背叛被重傷,被嘲諷被傷害。
這三年的付出,加上得到的回報,像是一刺一樣穩準狠的扎在楚念的心上。
抑許久的緒終于發,楚念咬牙切齒,看著已經被打到角出的顧聿川,威脅道:“乖乖管好你自己的尾,別讓我抓住機會,不然的話我一定會送你下地獄的。”
顧聿川臉上滿是青紫的掌印,還在不甘而怨恨的盯著楚念,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出氣了嗎?”
說話的人是顧珩。
楚念用力的點點頭,現在心臟砰砰直跳,在微微發,只不過在一直強撐著。
這是大仇得報的興,腎上腺素飆升的表現。
顧珩聽到這話,才松開了自己的。
看著倒在地上,已經不人樣的顧聿川,簡言意駭:“滾。”
顧聿川強忍著屈辱從地上爬了起來,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是一西裝金眼鏡,斯文至極的樣子。
但是現在西裝已經被踩得皺的襯衫上也有著鞋印,眼鏡早就被楚念扇飛了,整張臉更是紅腫不堪,跟豬頭一樣。
楚念轉過頭,現在多看一眼顧聿川,都會讓覺得惡心。
“楚念,剛剛你送給我的話也送給你,你別讓我抓住機會。”
“那咱們就走著瞧,看看誰先下地獄。”
楚念毫不懼,準備把今天的事一會兒就告訴顧老爺子。
剛剛自己下手,還是太仁慈了,掌終歸沒有顧老爺子的金楠木拐杖管用。
顧珩掃他一眼,薄削的,吐出冰冷的話:“挨了打還是管不住自己那張嗎?”
顧聿川不甘心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踉蹌著步伐離開。
他一走,楚念立刻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讓外面的新鮮空氣吹進來。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在面對顧珩時又變了乖乖的小貓咪。
“小叔叔,謝謝你今天幫我出氣。我想打他很久了,手的覺真是爽啊!”
到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看的那些泰劇里打架的時候總是用扇掌解決了,效果果然不一樣。
要不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話,一定打的更狠。
顧珩眉心微皺,語氣有些不悅:“玩夠了嗎?”
楚念立刻察覺到他的不滿,低著頭開口:“玩夠了。”
顧珩惜字如金:“錯哪了?”
楚念滿臉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這話給一種不聽話的小朋友被大人責罰的覺。
顯然,是那個小朋友。
楚念擰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但是有實在沒那個勇氣開口說自己沒錯。
“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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