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
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季庭鶴坐在辦公桌前,埋頭一本接著一本地接過賀征遞過來的合同。
最近的業務比較多,加上他為了籌備跟溫迎的婚禮,他想提前把工作做完,他最近一直待在公司理公事。
這會兒他埋頭把一份份合同簽上名,簽完遞給賀征,由賀征給陳,陳核實一遍確定無誤后,再對應把合同郵寄到合作方手里。
“對了,菲德羅設計師那邊是什麼況?他不愿意過來?”
季庭鶴筆疾書,頭也沒抬。
幾秒后,見賀征沒有回答,抬頭。
“賀征。”
賀征沒反應。
季庭鶴放下筆站起,雙手別在后湊近他,仔細看他。
發現他神如沐春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不時地彎笑著。
那角的笑意都不住。
怪。
實在是太怪了!
這家伙從今早進來公司開始到現在,整個人像是陷自己的世界里,時而彎,時而挑眉,時而突然臉紅起來。
活像個思春男。
季庭鶴想起前天,賀征接了條短信離開公司后,就沒有給他發過一條短信、打過一個電話。
甚至像是在不得已的況下,昨天才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請假一天。
賀征跟在他邊做事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請過假,昨天是第一次。
他當時問的是什麼,問:“有事?”
“嗯。”
“什麼事?”
“人生大事。”
“……”
季庭鶴知道不應該打探下屬的私事,但在他眼里,賀征不是下屬,而是兄弟。
是曾經一起戰斗、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
所以他多問了一句:“是誰?”
賀征沉默了幾秒,回:“珊珊。”
他們談幾年了,賀征也沒有因為柏珊珊的事跟他請過假,這次特意請假,想必是真的有什麼大事。
季庭鶴沒有再細問,而是嗯了聲:“公司這邊不用擔心,我會理好。”
許是季庭鶴那張臉湊得太近了,賀征終于反應過來,后退一步。
“老大。”
季庭鶴挑眉:“你最近心很好?”
“嗯。”
“說說,遇到什麼大喜事了。”季庭鶴坐下。
“我跟珊珊好了。”
“?”季庭鶴抬眼睨他,“他們不是一直談嗎?”
“但這次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覺我們心了。”
“以前不心,現在突然心了?”
“是的!”
“契機是什麼?”
“勾引我。”
“……”
季庭鶴斜他一眼:“賀征,你一向正直,從不會給人潑臟水。”
“我沒潑臟水,是事實。”
“然后呢?”
“然后我上鉤了。”
“上鉤?”
“是的,我們做了。”
“…………”
氣氛寂靜了幾秒。
季庭鶴盯著他,幾秒后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出聲:“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是!”
“…………”
季庭鶴無語,坐好繼續理公事。
“你大可不必跟我說這麼清楚。”
“對不起老大!”
“設計師的事怎麼樣了?”
“抱歉老大,昨天我請假耽誤了事,我已經買了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下午即刻啟程過去。”
“盡快。”
“是!”
季庭鶴沒再說話,繼續在合同上簽字。
兩人配合默契,沒有再出聲。
寂靜的辦公室,只留下筆頭在紙業上的“唰唰唰”聲。
許久,合同理完。
把最后一份合同到賀征手里,賀征整理好,出聲:“我把合同給陳。”
話落他轉。
“賀征。”季庭鶴出聲。
賀征停下腳步,回頭:“老大還有事?”
季庭鶴往后靠,雙疊,睨他。
“跟柏珊珊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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