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一點，陳姨早已滿困意。強撐著困意走過來：“溫小姐，季先生的手機還是沒打通嗎？”

溫迎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肩膀微彎，搖頭：“陳姨，你說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姨想了想，“應該不會吧？如果季先生出事，帝城早就了。”

“……”

是啊。

偌大的帝城，如果說季家是龍首，那麼季庭鶴，則是這條龍的唯一掌控者。

如果他出什麼事，不僅驚整個季家，整個帝城，也將會一場腥風雨。

可至今，都沒看到有關季庭鶴出事的新聞。

所以他人沒事。

“那……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溫迎努力說服自己，“他應該還在忙。沒關系，我再等等他吧。”

說過會一直等他的。

“……”

誰會忙到凌晨一點啊？

溫迎朝笑了笑：“陳姨，你困的話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看著人臉上苦的笑容，陳姨嘆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又覺得事還沒有確定，不該那麼早下定論。

陳姨點頭：“溫小姐，已經很晚了，實在等不了的話就不要等了，要。”

“好。”

陳姨轉回屋。

陳姨離開后，大廳再次陷安靜中，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

只有還一直守著對他的承諾。

凌晨四點。

陳姨被冷醒，正要蓋好被子繼續睡，余看到大廳里投進來的燈。

一頓，起走出來。

看到溫迎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陳姨擔心著涼，便去拿了一件毯披到上。

毯一蓋到上，溫迎就蘇醒了。

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了陳姨。

“溫小姐，現在凌晨四點了，季先生可能不會回來了，您還是回屋睡覺吧，坐在這里會著涼的。”

溫迎坐直，向窗外。

夜燈默默堅守整個庭院，皚皚白雪飄然落下，燈罩被覆上一層銀霜，原本殘留的腳印，也被雪花徹底埋沒。

起走到落地窗前，緩緩打開玻璃窗。

窗戶一被推開，細碎雪花夾雜著寒風瘋狂灌，撲散在的臉上。

寒意浸，深骨髓。

所有倦意被驅趕，仿佛連那一希也徹底消滅。

溫迎五指逐漸攥，在玻璃窗上留下朦朧的指印。

“陳姨。”

陳姨走過去：“溫小姐，怎麼了？”

“把那些東西都倒了吧。”

說完，溫迎關上窗，轉上樓。

毯掉在地上，無人問津。

-

翌日，溫迎又給季庭鶴打了電話，這次手機并沒有顯示關機，就是依然沒人接聽。

季庭鶴直接失聯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溫迎無奈，只能給賀征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溫小姐，怎麼了？”

“季庭鶴在嗎？”

賀征一頓，掃了一眼一旁的男人，道：“老大正在出差，不在國。”

“他手機怎麼……”

手機震，打斷了溫迎的話。

有電話進來。

拿下來一看，發現是季庭鶴。

和賀征說了一聲，掛斷電話，才接通季庭鶴的電話。

“找我有事？”

溫迎沉默，半響才道：“季庭鶴，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

“我知道。”

“為什麼不接？”

“沒空。”

“……”

意識到他突然冷淡的態度，溫迎心頭莫名覺到不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