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哥……”
“就是!就是溫迎!”蕭夫人看到溫迎,聲音尖銳,面目憎恨,“江律師,就是污蔑我丈夫的人,網上拼湊的假音頻就是發的!您這次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江逾白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蕭夫人,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推了推眼鏡,態度冷淡:“蕭夫人,關于您丈夫的案子,我接不了,抱歉。”
“什麼?”蕭夫人錯愕,“江律師,您剛才才說對這個案子很興趣的,為什麼現在又接不了了?”
“因為溫小姐是我的朋友。”
蕭夫人覺五雷轟頂:“江律師,你開什麼玩笑?”
江逾白禮貌一笑:“蕭夫人還是另找他人吧。”
蕭夫人徹底慌了:“我怎麼找?整個帝城只有你能打贏這場司,你要是不接,我丈夫怎麼辦?”
“那只能坐牢了。”
“你——”
江逾白轉離開。
溫迎怔怔地著朝走來的男人,曾經好溫馨的回憶如水般涌現。
江逾白走到面前停下,見呆呆的沒反應,不由輕笑。
他微微彎下腰,視線與齊平,深邃的眸子,溫如水,定定地落在的杏眼里。
“怎麼,不認識哥哥了?”
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終于不控制地往下掉。
江逾白愣住,有些無措:“怎麼哭了?難道哥哥變化太大,嚇到你了?”
溫迎破涕為笑,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看到你,就……想到了我二哥。”
想到了二哥,就想起了以前的溫家,以及溫家大宅院里,那與哥哥們在一起的好畫面。
“……”
男人出手想的腦袋,可顧及到已經長大,男有別,又生生地停在半空。
江逾白嘆了一口氣:“迎迎,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你一直在找我?”
“嗯,因為是你二哥特意代過我的。”
溫迎似是想到什麼,心臟砰砰地狂跳:“我二哥他……”
江逾白抿了抿,沉默。
看到這兒,溫迎眼里那抹希翼慢慢熄滅,只剩下落寞。
垂下頭,扯了扯角:“他們是我親眼看著下葬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對不起。”
溫迎搖了搖頭,默默抹掉眼淚,努力振作起來:“逾白哥,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
看著故作堅強的孩,男人眼底刺痛,滿是心疼。
“沒事!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不瞞你說,我也很開心,所以……”男人湊近,滿眼寵溺,“迎迎小朋友,哥哥想請你吃頓飯,請問你有空嗎?”
“難得逾白哥請客,我當然有空啦!”溫迎歡快轉,“走吧,咱們去吃……”
話一頓,注意到了男人一直停在頭頂的手。
江逾白回過神,有些尷尬:“抱歉,手有點僵了。”
說著就要收回手,溫迎卻突然踮起腳尖,用腦袋頂了一下他的手心,笑眼如星:“現在呢?手還僵嗎?”
男人神怔然,手心仿佛還留著孩細頭發過的,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
亦如本人一樣,恬靜淺淡,毫無張揚之意。
卻又如狂風般,輕而易舉地掀起驚濤駭浪。
江逾白了微僵的五指,低眉笑了:“我還以為你會介意。”
“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我的頭嗎?”溫迎笑著說,“即使我現在長大了,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跟我二哥一樣,永遠都是我的親哥哥。”
“……”
親哥哥……
好吧,哥哥就哥哥。
-
天麗酒店。
季庭鶴黑著臉大步走出包間,走進電梯,轉了轉手腕的腕表:“志民這個老狐貍,胃口這麼大,也不怕撐死。”
賀征隨其后:“那塊地皮對他用不大,可他一直咬著不放,不肯簽合同,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拿下臨南那塊地皮。”
“明白。”
電梯叮一聲停下,大門隨即打開。
男人走出電梯,出煙盒,叼出一煙:“元安娜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老大,……”
季庭鶴余掃到什麼,步伐突然停下,黑眸一轉。
賀征疑,順著他的目看去。
不遠那一桌極格調的餐桌上,溫迎正跟一位男士相談甚歡,笑得眉眼彎起。
賀征下意識瞥了一眼自己的老大。
打火機的星火躍起,又泯滅。季庭鶴目如炬,一瞬不瞬地盯著人臉上那道燦爛的笑容。
他突然想起,溫迎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卻從來沒見笑得這麼開心過。
這是他第一次見。
卻偏偏,這笑容是對著別的男人。
男人一低氣,連一旁的賀征都忍不住心頭一抖。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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