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快速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司问棠笑而不语。

陈舒宜觉得他眼神怪怪的，试图手，“我歇会儿再学。”

“歇什么，不知道什么一鼓作气？”司问棠拦住了的动作。

陈舒宜张张。

男人再度低头，和视线持平，声音压低，“看前面，别走神。”

陈舒宜努力了。

很想专心，但总觉得他靠太近了，下意识放大跟他接触的五，他的声音、呼吸，还有脸颊偶尔的触。

大大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睁大眼。

砰砰砰！

连续三枪，后坐力使得手臂震动，酸麻从手臂一路传达心脏，心跳格外得快。

司问棠的手忽然松开，拍了下的肩膀，“自己打两枪试试。”

说罢，他后退两步。

后背的温度消失，陈舒宜心里莫名淌过一阵失落，下意识放下握枪的手。

司问棠勾，故意道：“怎么，还非得抱着打？”

“谁要你抱着打了？”下意识反驳，动作多余地活动手腕，又动了动脚，“我体麻了，活动一下！”

司问棠在后坐下，漫不心地点了烟。

听到动静，陈舒宜转脸看他。

“你能不烟吗？”

“不能。”

“你现在是我的保镖！”

“那我了，你能怎样？扣我工资？”他大剌剌往后一靠，姿态嚣张。

陈舒宜撇。

“你本来就有病，还烟，将来老了，肯定很惨！”恶毒道。

司问棠吐出烟圈，俊面容在烟雾后模糊不清，眯着眼看，“我惨不惨，不用你担心，我也就归你管一天。”

陈舒宜语塞。

算了。

懒得管他！

弯腰，从腰间拿新的子弹。

不知真是名师出高徒，还是天赋异禀，几枪都在靶上。

欣喜不已，立即要转头跟他炫耀，却见他起，准备往外走。

“你去哪儿？”

司问棠目不斜视，“玩儿你的吧，留两个人给你，算替我顶班了。”

陈舒宜不乐意了，什么顶班，是差保镖的人吗？

“不行！”

“不行就上，没空陪你扯。”他抬脚就走。

陈舒宜拦住他去路，神不忿，“你说话不算话！”

“废话，我特么说话算话，那才是见鬼了。”

陈舒宜：“……”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

“你说给我做一天保镖的，现在才半天都不到！”

“那算你赚了，一般我都是前脚说，后脚就反悔的。”他从侧面绕开。

陈舒宜小跑追上，双手张开，挡在了门前。

“你不许走！”

司问棠单手抄着口袋，不慌不忙，他走上前，低头靠近。

“陈茜茜，我是什么香饽饽吗？咬住我，舍不得松口了，嗯？”

他上淡淡的香近，陈舒宜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贴上了门，快速眨眼，昂起脑袋。

“呸！不要脸了！”

“我才不是要黏着你，是你别想耍赖，说一天就是一天！”

司问棠挑眉，“那是非得折磨我了？”

“谁折磨你了，你刚才睡觉，还是我给你做枕头的呢。”

“哦——”他拖长腔调，角弧度妖邪，“那是心疼我，想时刻跟着我，保护我？”

陈舒宜双手后背，不自觉地纠在一起。

“看在你难得做人的份儿上，我照顾你一点！”

司问棠角轻扯，像这样的，他见多了，无非是为他这张脸。

他看破不说破，也懒得跟掰扯，推开后门便往外去。

陈舒宜站在门口，盯着他走的方向，瘪着站了半天。

说话不算话，最烦人了。

哼了又哼，眼看他影要消失在眼前，忽然想到什么，不爽地跟了上去。

一起进电梯，司问棠懒散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陈舒宜瞥他，“你别乱跑了，发病了怎么办？很吓人的！”

“那你最好回房，赶紧躲进被窝里，免得被我吃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

他不理。

电梯直线下降，到了甲板上。

夜初临，这会儿正热闹。

陈舒宜只是慢了几步，就跟司问棠隔了好远距离，他一路过去，无数人问好，当然，多数是的。

撅了撅，不跟了。

见他没回头，哼了声，直接走人。

臭东西，讲话不算话，不管他了，让他发病，自生自灭！

气鼓鼓地快步走，迎面撞上一大堵墙！仰头一看，好黑一个人，吓得连连后退。

差点摔倒的当口，后面出现一人，拦住了后退的趋势。

转过头，下意识转头要说谢谢，一看是司问棠，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司问棠：“……”

他看了眼那黑人，对方识趣，颔首走人。

“非得有人盯着你，片刻不离，是吧？”他低头看陈舒宜。

陈舒宜没给他好脸，甩过头去。

是想扭头就走的，可刚才脚崴了一下，这会儿正疼呢。

司问棠看抬脚的动作就知道了，沉默片刻，握住了的手臂。

“哎！哎哎！你干嘛！”

他就近找了家户外酒吧，让坐进了沙发里。

“有事就医生，别出了事，又开大会批判我。”他扫一眼。

陈舒宜诧异，下意识收了收脚。

司问棠仿佛不打算管，靠进沙发，便有人过来给他送酒。

花花绿绿的体，看着就醉人。

陈舒宜抿抿，朝他喂了声，“你今天不用吃药吗？还喝酒？”

不是病，就是吃药，年纪不大，啰嗦得很。

他端起了酒杯。

陈舒宜手，抓住了他手臂。

“你真喝啊？”

他转过脸，对上眼里紧张，动作一顿，瓣掀动，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刻意道：“这点酒能有什么，喝一打都没事。”

陈舒宜无奈，干脆直接夺酒杯。

“不许喝啦！”

啪！

放下酒杯，“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什么？

司问棠听笑了。

这种娇气包，还好意思说他。

他轻瓣，看了一眼那酒，故意道：“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你干的可耻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

看他一脸不乐意，陈舒宜叹气，端起酒杯。

“算了，我替你喝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