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孫校長笑笑，“年輕人的事我難能問那麼多，反正是他自己的決定，他樂意就好。

他婚前還把不東西挪出來，掛在了我的名下。整整掛了七年他才又移走，當時他就跟我說，孩子大了，東西到名下更安全。

我想啊，那時候他資產應該過億了吧。后來他要出去創業，辭職之前還來跟我聊過。說是……有個什麼萬一，讓我照料他的孩子。”

孫校長說到這里眼眶一紅：“我以為他是怕創業失敗護不住兒呢，誰知道后來居然發生那樣的事。”

顧璟行之所以來找孫校長，就是因為在他打聽到的信息里，喬征最信任的人一個是孤兒院的院長，一個就是這位孫校長。

孤兒院院長早已去世多年，如今能找到的喬征所謂的長輩，也就是這個孫校長了。

顧璟行在心里琢磨了下孫校長的話。

也就是說，喬征在娶南漁之前，就不信任。

而跟林洵友創業之前，也做好了兄弟鬩墻的準備。

如此冷靜睿智的人，又怎麼會走到后來那一步呢？

“對了，”孫校長突然一拍桌子，“都忘了，當年他還留了東西在我那里。說如果他兒來找，就讓我給。”

顧璟行眼底一：“什麼東西？”

“不知道啊，一個黑的皮匣子，我一直沒開過呢。”孫校長擰眉，“哎呀，時間太長了，我都忘了放在哪里了。”

顧璟行看著：“不如我跟您回去找找？”

孫校長看著顧璟行：“你怎麼對那東西那麼好奇？”

顧璟行見對方眼底探究，沒瞞：“喬叔的兒回來了。”

孫校長瞪大眼睛：“回、回來了？”

當年出事后心痛難擋，回過神想去找喬征兒，外面都說那孩子失蹤了。

孫校長那時候年紀不大，人脈也沒多麼廣，有心無力。

此時聽到顧璟行說人回來了，心里又震驚又激：“那孩子這些年去哪兒了？吃苦了嗎？罪了嗎？”

顧璟行拉著的手拍了拍，示意不要太激：“好好的。當年出事以后就被人送到了國外，一直過的很好。

喬叔留下的財產都由繼承，這些年沒有吃太多質上的苦。”

孫校長眼眶一紅：“你說喬征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周全面的人，怎麼就因為高利貸而走了極端呢？”

“孫校長，您覺得喬叔真的是會借高利貸的人嗎？”

孫校長一愣：“什麼？”

“喬叔能在金融危機時保持高度靈敏，能利用自己不足的資金撬幾千萬乃至上億的利潤，攢下價。

這樣的人，回在創業時借高利貸、甚至縱火傷人嗎？”

孫校長沉默了一會兒：“我當然是不信的。可是他們……”

“不要管外面的人怎麼說，您眼里看到的，認識的那個人，才是真的。”

孫校長便不說話了。

顧璟行讓服務員送餐進來，一直沒做聲的謝繼白此時才開口，跟顧璟行一起勸孫校長吃了午飯。

下午，顧璟行開車載著孫校長回家，想找出當年喬征留下的東西。

顧璟行心里覺得，喬征那麼周全的人，說不定真的留下了可用的證據。

退一萬步來講，哪怕這東西與林家、林洵友沒關系，對喬安來說也是一件父親的。

孫校長早些年在喬征的幫助下賺了些錢，買了一套小獨棟，就在海大附近。

他們還年輕時，便讓兒搬出去生活。

如今年紀大了，就讓兒子回來照料他們，他們兩個夫妻倒是一直沒搬過家。

回到家，孫校長便帶著顧璟行往樓上去。

“當年的老東西，我都放在閣樓上。我思來想去，如果喬征真的給了我什麼東西讓我收著，我肯定會放在那里的。”

孫校長年紀大了，步伐很慢。爬樓梯的時候晃晃悠悠，一副要跌倒的樣子。

顧璟行護著，跟一起到了閣樓。

閣樓里面堆滿了雜，好在經常收拾整理，不臟，也不算凌。

一個個貨架立在那里，像超市倉庫似的。

孫校長：“你們慢慢找吧，我找不了。”

顧璟行忙說了句您休息，跟謝繼白走了進去。

謝繼白湊到顧璟行邊：“黑的皮匣子，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保養的話，外皮應該都壞了吧？”

顧璟行的眼神在貨架上一層層的掃：“先大略看一看，不用拘泥于，找皮質匣子就行。”

謝繼白到了另一邊，跟顧璟行對著找。

兩人看遍了所有貨架，都沒找到。

謝繼白擰眉：“真的有那東西嗎？別是老太太忘了，或者搞丟了吧？”

“還在學校任職，可不是老眼昏花的人。”顧璟行想了想，“這次一件一件找，別只用眼看，也上手一。”

謝繼白只能答應。

閣樓在四樓，整個的面積跟一層一樣，至三百平。集的貨架足有十八個，每個貨架都有兩米乘兩米那麼大，上面擺滿了東西。

顧璟行挨個過去，到第四個貨架的時候他頓了頓。

這一排貨架上，擺著的都是皮。

他手底下到的這個尤其的大，已經不能匣子，是個箱子。

雖然是黑的，但因為積太大，剛才顧璟行并沒有當回事。

但剛才他用手從上而下的了，才發現這并不是一件。

上面是一個黑正方的皮箱子，看上去像是一個收納箱。

而下面是一個同系同寬的黑皮匣子，高度只有十公分左右。

因為兩個、皮質太過相近，摞在一起的時候渾然一，不容易被發現。

顧璟行手將上面的收納箱挪開，把下面的匣子拿出來。

說是匣子，其實那尺寸基本算是一個手提箱，只是比手提箱了把手，又更括些。

顧璟行雙手拖著走到門口，看向坐在那里的孫校長：“孫校長，是這個嗎？”

孫校長湊過來看了看，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謝繼白走過來：“找到了？”

顧璟行看著孫校長：“我能帶走嗎？”

“這……”

孫校長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