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度月吧!”紀清野半蹲在郁淺的面前問。
郁淺眼睛一亮,抬手扯了扯紀清野的耳朵:“……你見過誰度月是在腳不便的時候?”
紀清野混不咧的說:“有什麼關系,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你的腳,能背你、能抱你。”關鍵是不用花錢,還樂意至極。
郁淺一想,也不是不行,問:“你想去哪里玩呢?”
“想去哪就去哪,沒目的的玩。”紀清野道:“或者你有想去地方也行。”
郁淺聽他這麼說,興致很高,覺好有意思的樣子。“聽你的想去哪就去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呢?”
“律所這邊的工作還要兩天,結束后我們就去。”紀清野又說:“不過這兩天你要陪我上班,有紀太太監工,我工作效率都會增高很多的。”
郁淺角彎彎的說好。
晚上七點半,紀清野導航到郁景行發的位置。這是一家江南風味的高檔私房菜餐廳。
大門是一扇復古的新中式木門,門牌上書:“澗越府。”
一門一片紫竹映眼簾。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沙”地聲音,像是在和人打招呼。轉個彎,水車慢悠悠轉著,帶起一小片水花,嘩啦啦的流水聲在夜晚特別清脆。
就連地上石槽里都藏著好多水燈,像螢火蟲似的明明滅滅,影子在墻上晃來晃去。
“哇哦,這院子也太舒服了吧!”
風生,水起,夜微涼。
耳朵里全是竹葉和風車演奏的響曲,能讓人瞬間放松下來。關鍵是連蚊子都沒幾只,真是夏天吃飯的好地方。
郁景行帶著程嘉楠進來就聽到郁淺發出的嘆聲,笑著說:“喜歡你以后常來就行。”
“嗯嗯。”郁淺從紀清野懷里出頭朝后頭進來的哥哥說:“還是哥哥你會,這麼舒服的地方都知道。”
郁景行拉著程嘉楠的手,無奈的解釋:“老宋的店,剛開業沒幾天。”
說這個名字,郁淺就知道了,郁景行有兩個玩的很好的朋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其中一個就是他上說的老宋。
吃飯的時候,老板過來打招呼,郁淺也得到了驗證。
吃完飯后,郁景行說讓好好休息,別作妖。
郁淺也不客氣的送了他兩個白眼,最后是被紀清野攬著腰給帶回了家。
洗完澡后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最后也不知是怎麼開始的,又是怎麼結束的。總歸是累狠了,后半夜好眠。
另一邊郁景行送程嘉楠回家,路上聽到說:“從這幾次和淺淺見面,發現在你邊最是放松。”
郁景行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回了句:“……是嗎?”
“是的,以后我也會對好的。”程嘉楠認真的說。
“謝謝。”郁景行認真的道謝,他說:“那以后就麻煩程書心了。”
他到如今還對郁淺當初被接回郁家那一幕耿耿于懷,如果不是姑姑不讓他手,蘇家早就被毀了。
尤其是今晚和紀清野出去煙的時候,知道郁淺這次出事是因為蘇悅寧挑唆張二做的。
就氣的不行。
不過蘇悅寧因為教唆他人故意殺人,已經被送了進去,張二和一起進去的。
即便以后出來了張家也不會放過,而且蘇悅寧進去前還做了一件好事,一件懲惡揚善還能讓自己永遠出不來的事。
自己開車撞了陳俊杰,陳俊杰傷到腦袋了植人。
郁景行聽到的時候就覺得不敢置信,他問:“為什麼要開車撞陳俊杰?”這人也太狠心了吧!
紀清野掐了手上的煙,漫不經心的說:“報仇唄!”
陳家待了,聽人說自己進去里邊就出不來,就有些神錯。
然后……
想著反正都是一死,拉個伴也好。
……
隔天,一大早郁淺就被紀清野從床上挖了起來,最近幾天都住在萬盛府這邊的婚房。
郁淺洗漱好換了一條白的連后,頭發隨意的披著就被紀清野抱到地下室的健房。
扶著椅的扶手,慢慢的站起來自我打趣道:“你不會是打算讓我這個瘸子也跟著鍛煉吧?”
紀清野無奈的了下的鼻梁說:“……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郁淺連忙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
怕沒鍛煉好,反倒是再把另一條給摔斷了。
走走,讓放松放松這個是必行的,至于鍛煉現在一點都不想。
尤其是最近兩天總覺得乏力無勁。
紀清野:“那你坐哪看著吧!”
郁淺覺得這個可行,找了個位置坐好后,去看正在鍛煉的男人。
紀清野一黑,無袖T恤和運勾勒著高大壯的軀。
安排好郁淺后,他就沉默地著開始健。
跑步機12公里/小時,步伐穩,汗落,呼吸均勻。
轉到力量區,他直接上重量,作準,杠鈴起落無聲,十組十二次,繃如鋼。
俯臥撐在地面,三十個標準作,起依舊平穩。
全程與郁淺零流,他沉浸在自己的節奏里,黑影與汗水,構自律的閉環。
功總是更親賴自律的人。
郁淺的思緒不由得回到,搬來這邊住的第一晚,和往常一樣下班后回來,就目睹了紀清野鍛煉的那一幕。
汗水在八塊腹上閃爍,人魚線利落延至腰間,繃如鋼鐵,每一樣對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
汗珠墜落在男人鎖骨上時,郁淺雙手托腮凝——曾不敢不好意思直視的軀,如今已經可以用指尖在虛空中描繪他流暢的線條。
果然時間可以轉變一個人的思想。
叮鈴鈴的電話聲打斷了眼前和諧的一幕。
郁淺拿起一看是醫院打來的,就立馬劃過接聽,一番談后掛斷電話說:“等下送我去醫院,我上午要去開會。”
紀清野在接電話的時候就停止了運,聽這麼講,不由得皺著眉頭反對:“你這腳行嗎?開什麼會,請假的人還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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