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后,路上紀清野問:“要去逛街嗎?”
郁淺抬起手腕一看:“不去,我該回去睡覺了。”
紀清野:“還早不到十點呢?”
郁淺眼睛一瞪,都快半夜了還早,說:“我習慣十點之前睡覺。”
車子穩穩的朝著碧水灣小區駛去,路上紀清野看了眼副駕駛坐著的人,角微勾:“請問,明天晚上還能約郁醫生一起吃飯嗎?”
“不能,”郁淺說完后,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了,又補充:“明天天不好。”
紀清野抬頭看了看天空,思索著問:“天不好和約你有什麼關系?總不能約你還得看老天爺答不答應吧!”
郁淺肯定的回答:“是的。”
紀清野一噎,悠悠的問:“那你說說,都有什麼況你不出來,我約了也白搭。”
郁淺頭一歪,頗為認真的說:“天冷不出門,天熱不出門,天黑不出門,刮風下雨不出門,節假日人多不出門。心不好不出門,心太好不出門。”
紀清野抬起一只手了鼻梁,到特別無奈。
條件真不。
一年365天,除了這些之后,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天。
照這麼說,約會這事任重而道遠。
除非以后約會都換家里,那樣連門都不用出,也就不需要考慮天氣的問題。
對于開頭的那些他還可以理解,最后兩句就滿頭問號了。
他疑的問:“心好和不好,都不出門是為什麼?”
郁淺理直氣壯的說:“心好適合在家曬太去霉,心不好適合在家窩著自愈。”
去了霉心就會越來越好,這是良循環。自愈是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也不自找麻煩。
紀清野特別無奈,他說:“你不覺得這條件有點多嗎?”
郁淺調皮一笑:“紀律師試試唄,說不定你會比較特殊呢!”
紀清野被逗樂了。
他意味深長的說:“行,都聽你的。”
特不特殊的還不知道。
但好話誰不聽呢?
況且,自己的老婆能怎麼辦,只能無條件的寵著慣著了。
“心好的時候,可以窩在家里。但是心不好的時候,我希你不要一個人自愈,因為有人可以陪著你度過。”
郁淺笑了笑說,“好啊!”
知道他說的有人是誰。
至于以后如何,以后再說。
年人的世界,煩惱和誰說都不合適。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心掏出來自己補補,然后睡覺起來,就又能信心百倍。
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
——
翌日,一大早天就沉沉的厲害,當真是應驗了郁淺的那句天不好。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紀清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第一次對下雨天不耐煩起來。
以前下雨天他最坐在窗邊聽風賞雨,再配上一杯咖啡,悠哉悠哉的,那日子將會無比愜意。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紀清野頭也不回的說:“請進。”
聞絮端著一杯咖啡推門而,高跟鞋踩在潔的地面上,發出了踏踏踏的聲響。
“紀總,您的咖啡。”
紀清野下點了一下辦公桌:“放那就行。”
聞絮:“蘇小姐約上周約了您三次,今天一早又打電話約您,您看要不要見。”
紀清野:“有說什麼事嗎?”
聞絮抬頭看了一眼,面向外邊站在落地窗前姿拔的高大男子,猶豫了一下:“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接電話,還想約您吃個飯。”
以前蘇悅寧來律所是有特權,不需要預約的,從來都是直來直往。
從一個多月以前開始,眼前這人特意代過,以后任何人來律所都要預約。
這個任何人,雖然沒有明指是誰?但律所里的同事們紛紛猜測,是蘇悅寧。
狗男人果真是翻臉無啊。
以前喜歡人家的時候,人家可以在他的地盤來去自如。
如今不喜歡了,直接被拒之門外,連個原因都不帶給的。
紀清野冷“嗤”一聲:“再打過來就直接告訴,自己做過什麼自己知道,讓好自為之。”
聞絮挑了下眉,好奇蘇悅寧是怎麼踩到他的底線了。
試探的問:“你真的不喜歡嗎?”
紀清野轉過頭來,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家住海邊的,還是你心疼了。”
聞絮一撇,嘟囔:“可拉倒吧!”
就你這種眼瘸心瘸的狗男人才喜歡那種貨。
綠茶妞,才不喜歡呢!
眼高得很。
只喜歡天生傲骨的拽姐或者又又颯的清冷神好嗎?
當然對這男人的新友也有一點點的興趣。
只有指甲蓋那麼一點點。
據說昨天還送了下午茶來律所,可惜休息在家沒能見到人。
紀清野不想與討論私人話題,于是轉了話問道:“江柚白南城的工作還沒做完?”
聞絮一聽到與工作有關的話,立馬正了表:“今天早晨的飛機,按理說中午就該來律所報到了。”
紀清野:“我知道了。”
說完后,他頓了一下又說:“你還不出去,等著我請你。”
聞絮撇了撇,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無趣,太無趣了!
就白瞎了這張臉。
不張還好,一張恨不得讓人給他撕爛。
和他說話,還不如和辦公室的人聊天有趣呢!
聞絮離開后,辦公室里又恢復了安靜。
不到三分鐘,紀清野放在桌角的手機響起,他邁步過去拿起一看是江柚白。
便直接劃過接聽。
江柚白直接開口:“郁導的助理約我,說郁導晚上想請吃飯,咨詢一些法律的問題,你到時候要不要一起?”
紀清野眉梢一挑,郁導啊!
郁淺的媽媽。
他揚一笑,回:“一起去,你下飛機了?”
江柚白翻了個白眼,特別無奈:“飛機晚點了,我還沒上飛機呢!”
紀清野難得大發善心,說了句:“上飛機前告訴我大概時間,到時候我去接你。”
江柚白:“……”
機會難得,太難得了。
認識紀清野這麼多年,可沒見過他這麼主的。
以前最多就是安排商洲去接他。
讓他本人接,那簡直是做夢,想都不用想的。
他看了眼旁打游戲的大小姐,心里嘆了口氣。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聽到他的回答,紀清野沒甚表的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接不接的不要。
晚上的飯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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