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出來旅行的第三天,晚上十點多,黃佳寧去洗澡后,景施辭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黎靳川發來的信息。
小叔:睡了嗎?
景施辭看著那條信息,手指屏幕往上翻。
沒幾條聊天記錄,以往和黎靳川基本上天天都能在一起,本用不上發信息。
上面的信息是聚會那晚黎靳川問什麼時候回家,而自己沒有回他。
再下面就是黎靳川問“有沒有安全落地海城”,景施辭回他“到了。”
景施辭在手機上打字回黎靳川的信息:還沒有。
小叔:嗯,在外面注意安全。
景施辭回他:我們住在上次在海城你帶我住的酒店。
頂層就是黎靳川的套房,這整座酒店的視野都極好,而頂層更甚。
小叔:方便電話嗎?
景施辭:方便。
消息剛發出去,黎靳川的電話就打來了。
景施辭穿著睡去臺接電話。
“喂。”景施辭接聽黎靳川的電話。
對面黎靳川道:“和朋友出去玩,開心嗎?”
景施辭看著燈塔道:“開心。”
然后就是沉默,對方都沉默了。
景施辭三天沒有和黎靳川聯系,而黎靳川也在給景施辭空間。
黎靳川此時還在公司,他站在辦公室里俯瞰北城的夜景。
“不喊我?”黎靳川故意問景施辭。
景施辭:“黎靳川。”故意不喊他小叔。
黎靳川拿著手機輕笑一聲,“小沒良心的。”
“三天時間一條信息不給我發。”
景施辭也在看著夜景,道:“我不知道發什麼。”
黎靳川眼神暗了暗,“那就不發。”
景施辭看著那座耀眼的燈塔,曾經坐在房間里看了好久。
景施辭道:“這里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繁華。”景施辭這句話很天真,只不過想和黎靳川多說幾句話。
黎靳川聽著景施辭的話,他也不穿景施辭,他道:“海城一向如此,如果要變也是變得更加繁華。”
景施辭手扶在欄桿上,道:“你在家嗎?”
“在公司。”黎靳川回答。
景施辭皺了皺眉,“怎麼還在加班?”
黎靳川垂眸他結滾,“你不在家,回去了也冷清。”
景施辭耳尖泛紅,“那你早點回去,現在很晚了。”
黎靳川:“好,聽阿辭的。”
比起景施辭對黎靳川那些試探的,黎靳川的更加直接猛烈,總是幾句話得景施辭不好意思。
“我要睡覺了。”景施辭小聲道。
黎靳川嗯了一聲,“你去睡吧。”
景施辭手扶在欄桿上,拇指指甲扣著自己的食指,鼓起勇氣開口:
“黎靳川。”
“嗯?”
“晚安,你也早點休息。”
“好。”
掛斷電話,景施辭拍了拍臉頰呼出一口氣,有點熱。
回到房間的時候黃佳寧已經洗好澡,坐在床上看著景施辭。
“去和你小叔打電話了?”
景施辭點頭,“是。”
“你打個電話怎麼還把臉打紅了?”黃佳寧挑眉笑著看向景施辭。
景施辭捂著臉瞪大眼睛。
“哎呀哎呀,不要害嘛,這有什麼?”
景施辭坐在床上,道:“我有點想他。”
“就想跟他多說會兒話,可是又怕他很忙。”
從前也一樣,景施辭從小就好察言觀,從不打擾黎靳川工作,就怕自己變累贅。
黃佳寧看著景施辭,“他喜歡你,再忙也有時間和你說話。”
“而且,他給你打電話不就說明他想你嗎?”
景施辭覺得黃佳寧的話很有道理,手機提示音響起,黎靳川給發來信息。
“晚安。”
景施辭打字回他:“晚安。”
給黎靳川回完信息,景施辭和黃佳寧一起躺下看著天花板,景施辭問黃佳寧:“你想好學什麼專業了嗎?”
黃佳寧道:“英語吧。我想做一名翻譯。”
“你呢?”黃佳寧看向景施辭。
景施辭沉默片刻,道:“我想學金融。”
景施辭喜歡計算的東西,而且也喜歡看著數字跳時自己激的覺。
即使黎靳川勸過金融這條路不好走,可就是喜歡,想和黎靳川并肩。
之后的幾天旅程,景施辭覺得有意思的東西都會拍照分給黎靳川。
不能害怕打擾黎靳川。
黎靳川總會耐心的一條條回,并且后面幾天的旅程,黎靳川給他們幾人安排好了游玩路線,之后吃的每一個餐廳,他們基本上都不用付款。
黎靳川早已安排好所有。
這些舉讓景施辭愈發想念黎靳川,和黎靳生活在一起這麼久,黎靳川最長的出差時間是兩個月,可景施辭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想他。
從前的兩個月被學習占據,忙碌的課業讓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可現在空閑下來就是日日思念。
七天后,景施辭回到北城,黎靳川原本和景施辭說好的讓宋玘去接,結果景施辭背著包就找到黎靳川公司去了。
一路乘坐黎靳川的私人電梯上樓,可惜到辦公室的時候黎靳川在開會。
景施辭就到黎靳川的辦公室等他。
甘甯一職業裝,拿著果盤進來讓景施辭等等黎靳川,還問景施辭需不需要去通報一聲。
景施辭笑著搖頭,“不用,我等等就行,謝謝姐姐。”
景施辭沒想到黎靳川一個會要開那麼久,一開就是三個小時,等了一個多小時就困得在沙發上睡著了。
黎靳川進辦公室和何煜州吩咐著事就看見蜷著睡在沙發上的人。
黎靳川看著那背影一眼就認出了沙發上的人,是景施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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