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羿看著他笑了笑，提醒道：“陸硯，按理說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家互不干涉，各自做自己的生意不好嗎？”

聽他這麼說，陸硯臉上的神明顯晦暗了幾分。

陸家跟姜家的利益捆綁深度他早已了然，也早就在心中做好了取舍，如今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他自然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你們可不是一路人。”

牧星羿的臉上明顯閃過一驚訝的神，但心里卻毫不慌。

“你覺得他落網了，你會平安無事嗎？”

陸硯倚靠在審訊桌上，雙手抱，又重新恢復悠然的狀態。

“那就不是你要心的事了，你只需要提供自己知道的關于姜家犯罪的證據就好。”

牧星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陸硯，是你太天真？還是我看著很好欺負？我得罪姜家對我有什麼好嗎？”

陸硯和牧星羿都知道，以目前姜家的實力，就算現在把牧星羿送進大牢，姜家也有千百種方法將他撈出來。

可是他如果真的舉報了姜家，那才是真的玉石俱焚，自斷后路了，傻子才會這麼做。

等牧星羿笑夠了，陸硯才再次緩緩走到他的前，俯直視著他的眼睛。

“沒有好，但我賭你還有一良心。”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牧星羿笑的更大聲了，他一邊笑一邊搖頭，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陸硯，你賭什麼不好？賭我的良心？我要是有那種東西還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陸硯看著他愈加瘋癲的樣子，眼里閃過一同。

他重新站直了，俯視著他，口吻略帶惋惜的說道：“你本可以做個好醫生的，只可惜誤歧途了。”

牧星羿又是一陣狂笑，但是笑著笑著就變了自嘲。

“好醫生沒有用，有錢才有用。”

看著他瘋骨髓的樣子，陸硯反而變得更加冷靜。

他知道牧星羿是因為什麼才變今天這樣的，只是事實太過殘酷，陸硯不知道他一時能不能接。

他盯著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緩緩的說道：“也許不是好醫生沒有用，而是他剛好是那個倒霉的好醫生。”

……

牧星羿倏地止住笑意，瘋癲的神也慢慢變為了疑，他看向他，分明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什麼。

“什……什麼意思？”

陸硯目看向門口，只留了個背影給他，他聲音沉靜的說道：“你父親當年的事，并不是普通的醫患矛盾。”

“……”

牧星羿瞬間愣住了，他著他的背影陷了思考。

這是陸硯的攻殲手段嗎？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父親當年的事？不是普通的醫患矛盾？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這件事還有什麼嗎？

“怎麼……可能？你在騙我對吧？當時是我親眼看見那個畜生的尖刀進了他的心臟。”

陸硯繼續不不慢的給他解釋：“那只是表象，背后真正的指使者另有其人。”

“……背后的指使者？”

牧星羿不敢相信的低低的重復了一句。

“沒錯，這個人就是姜雪瑤。”

“——————”

“姜雪瑤……？！”

牧星羿一瞬間只覺得脊背發寒，四肢僵，但是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覺得這只是陸硯離間的把戲罷了。

他重新抬起頭盯著他的背影，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陸硯，你編也要編的像一點，怎麼？你想通過這件事挑撥我跟姜家的關系，從而達到你的目的是嗎？你覺得我那麼容易上你的當嗎？”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況且，就算是姜雪瑤指使的，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我父親跟無冤無仇的。”

這種局面陸硯早就料到了，事實上當他在了解到當年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很匪夷所思，但是放到姜雪瑤的上，一切似乎又合理了。

他臉上的神又變得郁了幾分，緩緩的說道：

“理由……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牧星羿靜靜的聽著，他覺陸硯似乎從頭到尾都很認真，不像是專門編個理由來騙他。

“一句話……？”

“沒錯，只有一句話。”

陸硯重新轉過看著他，臉上是不容置疑的嚴肅深，但說出的話卻再一次讓牧星羿困了。

“小小年紀，要懂得自啊。”

“？”

牧星羿的瞳孔了一下，但他還沒有完全串聯起這句話跟整件事的邏輯關系，但又分明嗅到了里面的荒誕氣息。

“這……什麼理由？”

陸硯這時反而安似的又跟他解釋道：

“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你父親確實是因為這一句話招來殺之禍的。”

“……”

牧星羿面部開始變得有些扭曲，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得抖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陸硯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要說清楚這件事，有人比我更合適。”

牧星羿順著他的目向門口看去，只見閉的房門，緩緩的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拄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人。

待看清老人的全部面貌，牧星羿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師父……”

老人循聲抬頭，就看到牧星羿被綁在椅子上，整個人臉都不太好看，他神有些激，臉上的抖著似乎在抑著洶涌的緒。

他邁著有些蹣跚的步伐走到牧星羿的前，抬起拐杖就打在了他的上。

“你糊涂啊！星羿！這世上有這麼多條道，你怎麼就偏偏選了這一條呢？”

牧星羿皺著眉頭又又臊，他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郝春良，滿腹的疑。

“……師父，我父親……當年真的是被姜雪瑤……害死的嗎？”

老人深深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一副恨鐵不鋼的深，他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爸要是知道你現在在給姜家賣命，他……他……”

老師父最終也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口，只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了。

……

故事回到牧星羿大二那年。

那天只是一個尋常的周末，牧星羿拿著給牧風來做的盒飯去市醫院找他。

牧風來因為工作繁忙經常顧不上吃飯，牧星羿就經常來醫院給他送飯。

牧星羿的母親死的早，所以平時都是回爺爺家過周末。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去給牧風來送飯，卻在醫院的走廊目睹了讓他痛苦半生的一幕。

（今天只有一章哦～已經連更一個月了，今天休息一下下～打賞謝照樣放在[作者有話說]哦～謝各位小伙伴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