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宮里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各宮的妃嬪都陸陸續續為了下午出發去昭合行宮做準備。
早上妃嬪們自然是按照規矩向皇后請安的。
儀宮到都是阿諛奉承的聲音。
“要我說還是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重要,娘娘一句話,咱們就能提前到昭合行宮去了,這要是換做別人,哪里有這樣的福分。”慧常在笑著向皇后。
惠嬪也是樂呵呵的說,“皇后娘娘腹中懷著小皇子呢,皇上自然是事事都著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本就是福澤深厚的,去行宮養胎,天氣涼爽也能安心養胎了。”嘉嬪也難得開口。
一時間整個儀宮的氛圍倒是好得很。
皇后角掛著淡淡笑意。
如今的場面才是該有的嫡妻待遇。
若是換做普通人家,之前舒嬪那樣的做派,便是倒反天罡。
現在才是正兒八經掌握六宮大權,母儀天下的皇后。
“諸位妹妹,今日下午啟程去行宮,妹妹們的行裝可收拾好了嗎?”
妃嬪們都是笑著點頭。
“都收拾妥當了。”
這次前去的有惠嬪,慧常在、蕭皎皎、嘉嬪等人,基本上對皇后沒威脅的都去了。
當然宮中還有不不寵的妃嬪留下,五嬪中景嬪一直在行宮陪著太后,是皇上的表妹,其余幾個嬪位都留在了宮中。
而溫云眠則不在皇后的管轄范圍,因為君沉一早就說了,妧嬪的一切,都由他來安排。
溫云眠安靜坐著,果不其然,皇后幽幽的將目看了過來,和溫云眠對視時,皇后眼中閃過銳利。
“妧嬪,本宮知道秦貴人和蘇常在和你關系不錯,但是這次去行宮的人數不,所以本宮就讓們兩個先留下了,你沒意見吧?”
皇后都這麼說了,溫云眠自然不會說什麼、
“既然皇上將這件事給皇后娘娘來決定,那嬪妾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
皇后皮笑不笑,“那就好。”
溫云眠若是沒了幫手,在行宮把除掉就容易多了。
就在這時,皇后角的笑容還沒落下,就見到皇上邊的祿公公前來,“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祿公公這個時辰過來,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嗎?”
祿公公神很微妙,“啟稟娘娘,方才皇上吩咐,說宮中炎熱,多數人都要跟隨圣駕前去行宮,宮中管束松懈,再加上舒嬪懷皇嗣,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把舒嬪一同帶著前去,足在行宮中。”
一聽到這話,整個儀宮中的人神皆是變了又變。
皇后的臉更是瞬間就垮了。
暗中著手里的帕子,就算是這會想要裝的大度,可角卻是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本以為這次舒嬪是鐵定要留在宮里面的,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要讓跟著一同過去。
舒嬪的存在就像是皇后心頭的一把刀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皇后,有這個當初盛寵的貴妃在,即便現在犯的錯降為嬪位,皇上也依舊在乎。
惠嬪有些坐不住了,“這舒嬪和那個溫樂嫣可是聯手殺害了魏貴人,皇后娘娘懷著皇嗣不能傷心過度,這舒嬪要是跟過去,不是故意給娘娘添堵嗎。”
嘉嬪微微蹙眉,“惠姐姐。”
嘉嬪沒有多言,但是惠嬪也知道這是在提醒謹言慎行。
皇后強撐著笑容,“既然這是皇上的決定,本宮自然沒什麼反對的,本宮會讓人安排延禧宮的事,還請皇上放心。”
有時候做了皇后,就是有這麼多的非得已。
夫君,夫君,卻先是君再是夫。
皇上不在意的時候,所有的委屈都不算是委屈。
可若皇上在意的時候,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讓皇上放在心上。
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努力這麼多年都沒功,也深知本就沒有能拿帝心的人。
罷了,所有人都一樣,也沒必要這般難。
祿公公得了皇后的回答,微微頷首,“是,那奴才先行告退了向皇上稟告了。”
準備轉時,祿公公才恭敬的對溫云眠說,“妧嬪娘娘,皇上在勤政殿等您。”
聽到這話,皇后的目看了過來,溫云眠頷首后才起,“皇后娘娘,那嬪妾先行告退了。”
皇后牽強一笑,眼神卻像刀子。
溫云眠從儀宮出來時,神凝重起來。
在的認知里,君沉絕對不是一個沉溺于的帝王,也絕不會兒長。
所以這次皇上為何會忽然以皇嗣為由頭讓舒嬪跟隨一同前去行宮?
而且聽祿公公的意思,舒嬪這次是非去不可了……
溫云眠到了勤政殿,外面悶熱,但是殿卻很是涼爽。
君沉一襲明黃刺龍錦袍,背影高大拔,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氣場,他沒有什麼表的在看屏風上的江山圖。
屏風上將天朝每一寸土地都勾勒的清清楚楚,這里的每一個地方在屏風上很小,但是每一卻都是山川河水,或是土地沃的天下糧倉。
溫云眠收斂目,走到君沉跟前,“臣妾參見皇上。”
君沉眉目低,看到溫云眠過來,這才走到一旁坐下。
“到朕邊來。”
“是。”溫云眠走過去,卻被君沉拉著,坐到了他上。
“方才朕讓小祿子去儀宮的說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溫云眠眼眸微,不聲的說,“是,臣妾聽說了,皇上顧及舒嬪的龍胎,所以打算讓一同前去昭合行宮。”
“朕不是顧及腹中的龍胎,若有可能,朕不僅會舍母保子,也會是朕的籌碼。”
溫云眠看到了君沉眼底掠過的冷冽和殺意,心頭微跳。
即便經歷過他的涼薄無,可每次聽到,溫云眠都會覺得上一陣寒噤。
因為明白,會對別的人做的事,也有一定的可能會對做。
可此刻是君沉的解語花,自然是要盡職的。
就比如現在君沉沒將話全部說完,那剩下的話自然是要溫云眠自己去猜的。
若沒巧妙順應帝王心思的能力,還如何在眾多人中穎而出。
想要穎而出,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幾倍的努力。
所以溫云眠在思考過后,猜出了君沉的心思。
“方才臣妾進來時看到皇上在看那幅江山圖,而那幅圖是皇上當初和定親王一同征戰時,奪回來北裕后重新擴增過的。”
“如今看皇上緒不佳,可是皇上心中對當年的誼有了重新的定位和考量嗎?”
溫云眠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猜測,后妃不得干政。
這一點心里沒記住,但是表面得記得。
而這樣婉轉的話,則是剛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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